123、以烏鴉開場的決戰(1 / 3)

北方的大雪是皇城比不了的,這是嶽楚人第一次看到如此雪景,目力所及之處都是白茫茫的,再加上上太陽照耀,有那麼一瞬間她幾乎覺得自己要被閃瞎了。

金雕似乎有自動調節功能,根本不為所動,飛的快速且平穩。

嶽楚人穿的很厚,裹得像個粽子,感覺行動都很困難。尤其此時趴在金雕身上,感覺她這重量壓的它都有點承受不住了。

崇山峻嶺就在前方,綿延的山體被白雪覆蓋,除了那座最高的崖,她根本分不清哪座山是哪座山。

金雕很準確的尋到了閻字軍的駐地大營,長嘯一聲,簡直蓋住地,震得嶽楚人也耳膜嗡嗡響。

“畜生,你叫的好難聽。”腦子裏的嗡嗡聲消失,嶽楚人冷叱,實在太難聽了。

被她一,金雕不樂意了,又長嘯一聲,這次比剛剛還要響亮,震得嶽楚人差點從它背上滑下來。

很得意的滑翔向下,因著它的兩聲長嘯,營地的兵將也注意到了它。

於營地後最寬闊的空地落下,落地的速度過快,嶽楚人直接從它背上滾下來紮進了雪堆兒裏。

“靠!”掙紮的爬起來,吐了一嘴的雪沫兒。穿的厚,長時間的坐在金雕背上,她手腳不靈便,像頭笨笨的熊。

“怎麼趴雪裏了?來,起來!”腦後響起熟悉的聲音,下一刻手臂被抓住,完全沒用力氣的離開雪堆兒,站了起來。

被拽起來,嶽楚人像個不倒翁似的晃了晃站穩,抬頭看向閻靳,一邊笑笑一邊抬手抹掉臉上的雪,“這個畜生,我訓了它它不高興了唄。故意把我扔下來,糧食減半。”扭頭瞪著如同一座山似的矗立在那兒的金雕,嶽楚人狼狽的很。

微微垂眸看著她,閻靳麵龐柔和幾分,她臉上頭發上都是雪,瞧著她在那兒抹著臉上都化了的雪,不由得抬手將她頭發上的雪撥弄掉,一邊沉聲道:“冷不冷?回軍帳暖和暖和。”

“還成,我穿的很厚,瞧瞧我像一粽子。”任閻靳將頭發裏的雪弄掉,嶽楚人也笑自己,因著太冷,臉頰紅紅的。這兒可比皇城冷得多,呼吸之間都是白霧。

與雪一個溫度的眸子劃過一抹笑意,放下手,“走吧。”

“嗯。”邁開步子,這一身的行頭重的很,拖著沉重的步子隨著閻靳往營地走。她走的慢,閻靳配合她的步伐亦是慢慢的走,遠遠地瞧著,像是一個挺拔英挺的獵人身邊跟著一隻企鵝。

“妹子,你可來了!將軍早就你肯定會在這幾到的,果然來了。哎呦,是不是太冷了?快進來。”費大膽更像一頭熊,遠遠的迎過來,嗓門震。

他走近,嶽楚人抬手拍拍他的肩膀,厚重的衣服,使得她根本拍不動。

“確實冷啊,不過風景卻是好看,茫茫白雪,我眼睛都快被閃瞎了。”大聲回應,兄妹倆的大嗓門充斥著營地。

費大膽大笑,抬手去拍嶽楚人,沒用力的兩下,拍的嶽楚人直晃。

一旁閻靳抬手自她身後虛空攔了一下,隨後微微蹙眉看向費鬆,“你收著點力量。”

費鬆一愣,隨後看著自己粗壯的手臂訕笑,“妹子,你沒事吧?”

“沒事,不過別再拍了,再拍我就趴下了。”站穩,嶽楚人搖搖手。

“那就好,走,快進帳暖和暖和。”費鬆大笑,趕緊讓著嶽楚人往軍帳裏走。

剛走到軍帳前,軍帳厚重的簾子被從裏挑開,齊白的臉露出來,“勤王妃,咱們又見麵了。”

“齊軍師,幾個月過去了,你可明顯見老哦!”一個大步進入軍帳,溫暖的氣息撲麵而來,使得她不禁一抖,好暖和。

“可不是麼,愁得頭發都白了。”一行人進來,齊白撂下簾子,徹底阻絕外麵的冷氣進來。

“愁什麼,來聽聽?”解開身上的狐裘大氅,裏麵又是一層厚重的外套。把那重的不得了的外套脫掉,這才好了許多。紫色的裙子下蹬著一雙羊皮靴子,裏麵羊毛茂盛,暖和的很。

“還不是北疆做的那些動作,明知道我們無力解決,就偏偏的以此來逗弄我們。將軍沉穩,費大膽這幾都要氣炸了。”齊白一邊一邊搖頭,那邊費鬆很配合的一臉凶相,確實很生氣。

嶽楚人站在暖爐邊兒暖手,一邊扭頭瞧著費鬆輕笑,“知道你生氣,但也不用橫眉毛豎眼睛的,難看死了。”

費鬆眨眨牛一樣的眼睛,隨後氣憤道:“欺人太甚,若是有膽子,就和老子光明正大的打一場,不把他們打得尿褲子,老子不姓費。”

嶽楚人笑得不行,那邊齊白搖頭,閻靳不為所動,費鬆的大嚷大叫對他沒任何影響。

“他們就是不想和你打才出此下策的,因為你們無可奈何。再現在正值寒冬,根本不適合打仗,他們北疆的兵將不怕損失,咱們還怕損失呢。我來了,你也不用冒火了,到時帶你一起去對付他們,給你解氣。”暖好了手,嶽楚人轉身走到椅子上坐下,旁邊閻靳倒了一杯熱茶推到她旁邊。

拿起茶杯喝了一口,嶽楚人歪頭瞅著他,“最近如何?這兒太冷了,你傷處不舒服了吧?”

“還好。”簡短兩個字,卻是能看出他有些許的鬱悶。因為他不能動武,按照他所想,他現在與廢人無異。

“不能急於求成,你這一身的武功也不是一年兩年練成的,這會兒就更不能急躁了。”輕聲安慰,對麵費鬆睜大眼睛瞅著,齊白神色平靜,一雙眼睛卻是閃著別樣的光。

“嗯。”微微頜首,閻靳很好的聽從。

費鬆咦了一聲,隨後看了一眼齊白,大聲道:“將軍也不是聽不進去話,隻是咱們這幫大老爺們話不好聽,將軍不愛聽。”

閻靳抬起眼睛看了一眼費鬆,眸光冷漠,讓人不敢再看第二眼。

不過費鬆不當回事兒,恐怕總是看到他那個眼神,習慣了。

嶽楚人聽聞哈哈一笑,“那是因為我的話權威,我可是他的主治大夫,你們的那都是隨口胡謅,安慰人用的。”

“此話有理。費大膽,你休得胡,人多口雜,於勤王妃名譽有損。”齊白點頭,像是在提點著什麼似得,不過費鬆不明所以。

嶽楚人輕笑,扭頭看了齊白一眼,搖搖頭道:“我最不怕的就是別人我壞話了,人各一張嘴,愛怎麼怎麼,別讓我聽見就成。現在來這幾日裴襲夜又幹什麼了?”

“前日大雪把那的紅雪蓋住了,不然真應該讓妹子你瞧瞧,那紅顏色的雪有多瘮人。自大雪過後,他們一直沒有什麼動作,恐怕被大雪隔住了。”費鬆著,大嗓門在軍帳裏回蕩。

嶽楚人點點頭,“他被大雪隔住了做不了壞事兒,那就輪到我了。千山萬水的來一次不容易,自然得送他點見麵禮才是。”蔥白的指頭敲擊著椅子的扶手,她悠悠道。

費鬆聞言眼睛睜大,“我陪妹子你去?”

“你那重量,我金雕承受不起。”挑眉,嶽楚人很直接的搖頭,看的費鬆無語,齊白輕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