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你的法本少不認同,所以,你跟本少走。”繞過金雕,他打算親自去逮她。
金雕猛的展翅,巨大的翅展剛勁有力,裴襲夜靈巧向後躍開幾步,才躲過它翅展的擊打。
金雕的喉嚨裏發出低低的警告聲,警告他再過來它可就不客氣了。
“你馴養的這畜生確實比本少的烏鴉好用。”盯著金雕,裴襲夜最後歎了一句。
“隻有你那麼惡心人,弄一群烏鴉來玩兒。”嶽楚人冷叱,從雪地裏站起身,不敢深呼吸。臭味太難聞,她胃裏翻湧的厲害。
“叫它讓開,雖本少馴養飛禽不行,但對付它綽綽有餘。”晃了晃脖子,打架前熱身的樣子。
“少廢話,你若是覺得剛剛打的不過癮那咱們再來一局。若是不想打了,就趕緊滾蛋,沒心情與你磨牙。”走向金雕,嶽楚人打算回去,因為她心裏隱隱覺得事情不太好。
“既然你不承認,那就再來一局。嶽楚楚,這次的賭約先定好,你若輸了就與本少回去。”漆黑的夜色中,嶽楚人的身影顯得笨笨的,瞧著她,裴襲夜笑眯眯的著。
“若是你輸了呢?你輸得話,自宮如何?”走至金雕身邊靠著它,嶽楚人冷冷道。
“你舍得?”裴襲夜笑,恍若在**似的。
“夠惡心,老娘甘拜下風。”翻白眼,她胃裏翻湧,實在沒心情和他吵嘴。
“這麼快就敗陣了?不像你啊!你不舒服?”因為金雕站在那兒,所以他站的有些遠,她全身又都包裹的很嚴實,靠在金雕身上他就更不能很清晰的看到她。但以前相處時是什麼模樣他很清楚,她不是那種甘心吃虧的人,這次很輕易的認輸,有些難解。
“沒有,老娘好得很。隻不過,這北方太冷了。”驀地轉身攀上金雕的背,她急欲離開。
“慢著,嶽楚楚,你到底怎麼了?”向前幾步,金雕忽的展開雙翅,那所帶起的強烈風窩逼得他靠近不得。
“怎麼了也與你無關。你記住了,半個月內你做什麼我都不還手,不過你不要太過分,若是逼得我不守承諾,你的死期也就到了。”冷聲警告,話落抬手拍拍金雕,金雕一飛而起,快速的離開原地。
金雕的飛行速度自是人比不上的,任他武功多高輕功多精,那也是無可奈何的。
飛至半空,空氣好了許多,嶽楚人長舒口氣,那惡心的感覺消散了許多。
趴在金雕的背上,她抬起兩隻手給自己切脈,半晌,她長長歎口氣,果然啊!
這些日子事情太多,她也忘記了月經的事,現在想想,似乎已經遲了半個多月了,她還真是夠蠢。
不過她這反應也夠慢的,直到今聞到了臭味兒才有感覺,若是一直聞不到那味道,恐怕還一直靜靜的呢。
裴襲夜那家夥能夠看得出懷孕與否,所以她才急切的要離開,若當真被他看出來,也不知他會做什麼。傷害別人她不管,她擔心他會傷害她的肚子。
微微直起身子,慢慢的將衣服裏藏著的所有毒物拿出來裝進布包裏,她通身藏了不下百件兒,大大,幾乎把布包裝滿。
她得遠離這些東西了,不過若是離開了這些東西,她就等同於廢人了。
“唉!”雖是有些驚喜,但更多的也是覺得來的不是時候,這接下去該如何對付裴襲夜?
思慮著,冷風吹襲都沒了感覺。她這段時間內無法接觸這些東西,那麼也隻能把戚建叫來了。
深夜濃重,此時差不多已經後半夜了,目力所及之處皆是黑暗。
趴在金雕的身上,無意識的想到剛剛那蠱障臭氣熏的味道,胃裏禁不住一陣翻湧。
抬手拍打雕兒,雕兒立即改變方向俯衝向下,最後穩穩的落在雪地上。
從它高高的背上滑下來直接滾進了雪地裏。大雪堆積了半條腿那麼深,她砸在上麵雪直接下陷,她也跟著陷了進去。
“嘔!”哪裏還顧得是不是趴在雪裏,身體微蜷,一陣翻江倒海的嘔吐。
金雕站在一旁,也在低頭看著那個幾乎埋進了雪裏的人,看著她那模樣,雖有心幫忙,但奈何它確實幫不上什麼,隻能站在一旁守著她。
胃裏好似都空了,嘔吐漸漸止歇,翻身躺在雪中,大口的呼吸。
四周的雪成塊的往下落,砸在她的臉上冰冰涼。抬手抹開,還有雪屑殘留在臉上,不過她卻無力再管了。
“雕兒,提醒我,不要再想起那臭氣熏的味兒了。”就這麼奇怪,知道想起那味道就會惡心嘔吐,但卻止不住的總會想起來。胃裏沒東西吐不出來,這回轉換成了抽筋,好難受。
金雕的喉嚨裏發出咕咕的聲音,似乎在著什麼。
“我還不知道我懷孕了用你?這半個多月我沒一點感覺,誰想到這感覺來了擋不住,懷孕,太神奇了!”歎息著,往時都是看別人懷孕生子,現今輪到了自己,她多少的還有點不知所措。
若是豐延蒼知道了這個消息,肯定會得意的。他念叨了那麼久,終於夢想成真了。
躺在冰涼涼的雪裏,嶽楚人仰視著夜空,不禁紅唇彎彎。
不過,用不了多久他就會來了,這個消息還是等他來了之後再告訴他吧,驚喜啊!
笑出聲,按著旁邊的雪坐起身,身上厚重的衣服使得她行動多少有些遲緩。好不容易站起來,旁邊金雕卻挪動了一下腳步,喉嚨裏咕嚕著,在告訴嶽楚人什麼。
眉心微蹙,身子頓住凝神細聽,那嘎嘎的叫聲由最遠處傳來,而且越來越清晰。
“陰魂不散。”暗咒一聲,嶽楚人扭身看向她剛剛經過的夜空,盡管夜色漆黑的,但也依稀的看到一群黑壓壓的‘陰雲’在飛速的朝著這邊移動。翅膀撲棱棱的聲音彙聚一起,分外響亮,再加上那嘎嘎的叫聲,在這黑夜裏十分詭異。
紫竹笛落在手中,想也不想的放在唇邊,剛欲吹,卻突然想起她懷孕了不該碰這些東西了。便是這紫竹笛裏麵也塗抹了其他的東西,縱使她能完美的抵抗這些毒素,但腹中的那個生命卻不行。
遲疑的時間內,那恍若烏雲壓頂的烏鴉大軍也飛到了近前,於她和金雕的上空幾十米外停下,盤旋著,嘎嘎的叫著,吵死人。
金雕煩躁的踱步,所走之處雪地塌陷,它也煩死了這群烏鴉。
“嶽楚楚,你當真話算話不對本少的襲擊予以回擊?嘖嘖,看來是本少多慮了。”遠方,一道黑影快速的接近,略有玩世不恭的音調,與那些烏鴉的嘎嘎叫聲混在一起,卻能清晰的入了嶽楚人的耳朵。
轉著手裏的紫竹笛,嶽楚人掀起眼皮看了一眼在她頭頂密密麻麻盤旋的烏鴉,這場麵真的很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