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叫我身體健壯?的我好像是一頭牛一樣。我經常調理自己,所以抵抗力很強。基本上病都不會有,吹一吹風什麼的不算事兒。倒是你,風寒剛被壓下去,這兩又上火了是不是?給你煮了些花茶,你多喝點去去火。”他這回倒真的成了病秧子了,總是生病。盡管都是病,但也很難受不是。
“還不是因為你?明知道我抵抗力消失了,還總對我做那麼喪心病狂的事。”豐延蒼笑出聲,‘指控’她有多沒‘人性’。
“切,得了便宜賣乖。不用看你,我就知道你在奸笑。”嶽楚人冷叱,這古人又得意忘形了。
“這麼我,往後你再對我喪心病狂,我可要反抗了。”摟著她腰間的手用力一提,嶽楚人的身子整個往上移動。她也十分會配合的雙腿一勾,攀在他腰間,整個人如同孩子似的被他抱進了屋子。
翌日,空有些陰沉。不過溫度卻很奇異的沒下降,反倒上升了些許。
低調的雕花馬車,裏麵鋪就了好幾層墊子,柔軟的不得了。
爬進馬車便躺下,不過一會兒豐延蒼進來,而且還拿進來了數個熱乎乎的手爐。放在嶽楚人的手裏衣服下腳下,全方位的保溫。
她躺著,旁邊豐延蒼靠著車壁看著她,漂亮的鳳眸滿是柔色,恍若春水,融化了人。
“睡一覺吧,昨晚那炕太熱了,你都沒睡好。”看著她在那兒眨眼睛瞅自己,豐延蒼輕聲道。
“我還好,沒睡好的是你吧,我一直壓著你來著。讓我看看你脊背是不是還完好無損,有沒有被那熱炕烤熟?”炕太熱,她就爬到他身上睡。為了不吵著她,他也一直沒動。那炕的溫度她可知道,他的後背恐怕被燙的不輕。
“沒事,男人嘛。”搖搖頭,豐延蒼的表情雲淡風輕,語氣卻很爺們兒。
嶽楚人笑,抬腿放在他腿上,讚歎道:“純爺們兒。”
“是麼?”被這樣誇讚,豐延蒼感覺很新鮮。
“嗯,純的不能再純了。”點頭如搗蒜的印證,她的男人絕對是個爺們兒,是個不粗獷很性感的爺們兒。
相視而笑,馬車也緩緩前行,離開了這大雪皚皚的北方。
誠如嶽楚人所,離開了北方,那烏鴉就沒再出現,當真智商不高。
豐延蒼沒再與她過北疆與東疆的事,裴襲夜的動向她自然也不清楚。不過她本來也不想知道裴襲夜在做什麼,免得影響心情。
皇城,比之北方可要暖和的多。三月了,梅樹飄香,萬物即將複蘇,到處都充滿了生機。
回到王府,叮當一見到嶽楚人就眼淚汪汪,暗歎老開眼,嶽楚人終於有孕了。這王妃的位置終於坐穩了,她這個做奴婢的也不用提心吊膽了。
瞧著叮當淚眼婆娑的模樣,嶽楚人輕笑,抬手拍拍她的頭,心有所感。這個丫頭從她來到這個世界就一直跟著她,心眼不多,但卻實實在在的處處都想著她。難得這麼好的丫頭被她碰上了,日後她也必定要給她找個好歸宿才行。
“可想我了?瞧瞧你肥的,看樣子是根本就沒想我。”還是那麼豐腴,而且因著年齡的增長,多了許多的女人味兒,這丫頭長大了。
叮當略有羞澀,“王妃別這樣奴婢嘛,奴婢真的想王妃了。您一走就是幾個月,王妃都把奴婢忘了,急匆匆回來一次,也不回府。”
斜睨著她,嶽楚人唇角彎彎,“瞧瞧你委屈的,今年你也十五歲了吧,我給你瞧瞧哪個人不錯,把婚事給你定下來,你就不委屈了吧?”
“王妃~”提起婚事,叮當更羞澀了,絞著手指頭低著頭,臉蛋紅紅的,卻還是有笑容。嫁人?她倒是有些期盼,隻是不知會嫁個什麼樣的人。
“行了,這些事就交給我吧。作為你的主子,我完全可以主持你的婚姻大事,我肯定給你找個良婿。”若給她找,必定得找熟人。這府裏的護衛有許多,人性不錯的也不少,挑選前景還是很光明的。
回到望月樓,時隔許久,還是感覺這裏最舒坦。尤其是她的大床,舒服的恍若躺在雲端。
“唉!舒服。”衣裳未脫,嶽楚人便直接躺到了床上,長歎一聲,由心往外的舒坦。
“王妃,您去泡個澡吧。水都放好了,熱乎著呢。”叮當由樓下上來,走至床邊蹲下給嶽楚人脫下靴子,又將柔軟的拖鞋套在她的腳上,動作很輕。
“也好,許久都沒舒服的泡澡了。行走在外,經常都是洗洗就算了。”起身,趿拉著舒服的拖鞋下樓,在自己的家裏就是不一樣,怎樣都自在。
回到府裏,無論衣食住行都大大改善,而且相較於以前還要精細。各種這個季節稀奇的吃食都有,凡是她想吃的,幾乎都會在半個時辰內送到。
歇息了兩日,嶽楚人也準備進宮去看看閻蘇。她一切都好,吃什麼都很香,唯獨不能聞難聞的味道,比之閻蘇初初有孕那時可要幸福的多。
宮中如舊,宮人們在路遇嶽楚人時顯得更謹慎了,都知道勤王妃有了身孕,饒是誰也不敢衝撞。若是不心驚著了勤王妃或是造成了什麼意外,恐怕整個家族的命也不夠賠的。
一路走到閻蘇的宮殿,這宮殿裏也都是宮人。閻蘇即將臨產,豐延紹調派了許多做事穩重的宮人過來,為的就是看護好她。
“楚人,你總算是回來了。”瞧見嶽楚人,閻蘇本來很慢的步伐也加快了些。大腹便便,孕味兒十足。
“快坐下,你這個樣子就不要亂走了,稍有差池,這整個殿裏所有人的命也不夠賠償的。”瞧著閻蘇走路一旁那些宮女驚嚇的表情,嶽楚人快走幾步迎過去。
“沒事兒,我都習慣了。你也有孕了,該心的是你才對。總是到處跑,這次可別再到處跑了,留在皇城安心的養胎。”握著嶽楚人的手,閻蘇也很開心。整個皇城都傳豐延蒼因為以前的疾病導致現在不能人道,但現在嶽楚人這一有孕,所有的傳言都被打破了,豐延紹也不用總想著到處找稀奇的藥材給豐延蒼補身子了。
“我還成,本來就很健康。眼下你臨產的日子也快到了,這些日子多吃點,到時生的時候有力氣。”相攜坐下,閻蘇因著肚子太大,隻能身子向後倚靠著。
“北方現在還是冰雪封山吧,聽北疆和東疆起了數次衝突了,這個氣根本不適合打仗,你那北王到底怎麼想的?”雖整日在宮中,但閻蘇也是了解外界情形的。
嶽楚人扯了扯唇角,歎口氣,“那就是個瘋子,他的想法別人理解不了。願意打就打吧,反正受苦的也是他北疆兵將。”
“那倒是,咱們看熱鬧就算了。對了,我哥怎麼樣了?”想起閻靳,閻蘇的眼裏浮起一絲想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