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8、孕味,烏鴉的風向(3 / 3)

“很好。”至今閻蘇都不知道閻靳受了重傷的事兒。閻靳斬殺許醜於馬下,這事兒在大燕廣為流傳,閻蘇在宮中,亦是沾光不少。

“許久沒見到他了,看來待得孩兒出世,他也無法趕回來看看了。”撫摸著凸起的腹部,閻蘇輕歎。

看著她,嶽楚人不禁的為閻靳感到一絲心傷,有他如此拚命,才有閻蘇如此富貴。這世上任何事都不是白白來的,有果必有因。

“廚房剛剛熬了蓮子粥,咱們一起喝點。”閻蘇揮揮手,後麵的宮女立即退下去置辦。

“也好,跟你啊,我胃口可是好得很,比你那時幸福多了。”不乏有顯擺之意,聽得閻蘇搖頭輕笑。她害喜嚴重時也隻是有孕初始時,現在她胃口也很好。

蓮子粥很快上來,粥煮的很好,看著很有食欲。

不過連帶著再端上來的東西卻讓嶽楚人白了臉,臭鴨蛋?

連忙起身後退幾步,她如此大的反應使得閻蘇和殿裏的宮人都一詫。

“楚人,你怎麼了?”閻蘇看了看身後宮人手裏的那一盤醃製的十分好的臭鴨蛋,難不成她不喜這個?

“你喜歡吃那個東西?”退出去老遠,嶽楚人看著那臭鴨蛋如臨大敵。這味道,和臭魚爛蝦有的一拚。

“嗯,很好吃啊,我現在特別愛吃。你不喜歡?那就撤了。”揮揮手,宮人快速的退走,但那餘味兒卻留在空中揮之不散。

嶽楚人依舊擰著眉頭,那味道充斥著胸腔,使得胃裏一陣一陣翻湧。

忍著忍著,最終還是沒忍住,幾步衝到殿門外,扶著圍欄便是一陣嘔。

閻蘇急忙奔出來,宮人也瞬時忙做一團。拿水的拿水,拿毛巾的拿毛巾,清口的水果,清口的清茶,一溜煙的都奔到了門外。

宮殿門口,正好兩個身影一前一後的進來,那後麵的人一眼瞧見了扶著圍欄嘔吐的嶽楚人。恍若一陣風似的,繞過前麵的人眨眼間到達嶽楚人身邊。

“怎麼了?”自從他見著懷孕了之後的她,他還從來沒見她這樣嘔吐過。

嶽楚人在嘔吐不出話,一旁閻蘇也略有抱歉,“聞見了不喜歡的味道,所以就吐了。”

豐延蒼眉峰微蹙,拍拍她的脊背,隨後將宮人手裏的水拿過來給她喝,“喝點水。”

本來肚子裏的東西都消化差不多了,如今吐也吐不出什麼,但胃裏一個勁兒的翻湧,她整個喉嚨都火燎燎的。

喝了幾口水,嶽楚人直起身,依靠著豐延蒼,大口喘氣,“沒事兒,好多了。”

豐延蒼不語,隻是看著她發白的臉滿目擔憂。

“剛剛老七還楚楚有孕與別人不同,這轉眼你這謊言就被拆穿了。”豐延紹站在閻蘇身邊,笑看著那二人,心裏其實很是安慰。豐延蒼能有後,是他以前的奢想。

“五哥你太不厚道了,幸災樂禍!”嶽楚人不樂意,誰難受誰知道,這生孩子的活兒,真不是人幹的。

豐延紹輕笑,低頭看了一眼閻蘇隆起的腹部,“那時你笑話本殿,這回也該本殿笑話笑話你了。”

嶽楚人無語,她那哪是笑話他,隻是揶揄他終於有了點人類該有的正常情緒。

“別了,快進來坐吧。”閻蘇有些累,開口道。

“好,走吧。”豐延紹自動的抬手扶著閻蘇的腰,雖動作有些不純熟,但起碼在外人看來夫妻情深。

倚靠著豐延蒼,嶽楚人深呼吸,“這閻蘇,懷孕了喜歡吃臭鴨蛋,我那幹兒子也是個不會享受的娃兒。”又想起那臭鴨蛋的味道來,胃裏不禁的一陣抽搐。

豐延蒼一隻手順著她的脊背,一邊道:“這樣,你肚子裏的是個吃貨。”伸手去撫摸她的肚子,似乎相較於以前多了些肉,但很大的可能是她胖了的原因。

“吃貨有什麼不好?不虧待自己的嘴,也不虧待自己的肚子。”扭頭看著他,眉目彎彎。

“好好好,怎麼都好。你好就好。”順著她,絕對不違逆。

“我想知道,待得閻蘇生下了孩子,五哥是不是就可以登臨大位了?”剛剛她還想同閻蘇討論一下這個來著,不過被臭鴨蛋給熏出來了。

“嗯。”滿目柔色,豐延蒼幾不可微的回應。

“那敢情好,我幹兒子出世便是太子了。”喜聞樂見。

“不會那麼快,起碼得過了周歲才成。”豐延蒼輕笑,溫聲告訴她。

“這樣啊!不好意思,我的無知又讓你見笑了。”瞧著他在那兒笑,明顯帶著點嘲笑。

“還好,隻要你不做出得意的表情,我都不會再笑你了。”抬手捏著她的鼻子晃了晃,指腹帶有薄繭,卻異常溫熱。

“你又發燒了?”抓住他的手試了試溫度,隨後抬手覆在他額頭,稍稍有點低燒。

“沒事,我都習慣了。”現在對於身體的變化,豐延蒼很淡定。三兩頭風寒發熱是常事兒,若是不風寒發熱,他都會覺得不正常。

抿嘴忍不住笑,“風寒發熱的換來一個娃兒,你其實也賺了。”

“不止賺了,賺大了。”摟著她的手臂微微用力,他不止得著了一個後代,還得到了這個女人。

“真會話。”這話的她萬分舒暢,愛聽至極。

回到殿內,那股子嶽楚人不喜的味道已經散了,蓮子粥又重新換了熱的,閻蘇正坐在桌前等著她。

兩個女人坐在桌前喝粥,那邊兄弟倆坐於窗邊的軟榻上商量著什麼。二人神韻相似,便是不長眼的也能看出這二人是絕對的親兄弟。

不時的看他們一眼,閻蘇眉目平淡,現今她對於豐延紹,保持著十分良好平和的心態。似乎情根已死,也似乎所有的心思都轉移到了腹中的孩子身上。

吃著,嶽楚人猛的聽到豐延蒼提起烏鴉二字,不由得豎起耳朵來。

瞧著嶽楚人不眨眼也停止喝粥,閻蘇眸子輕動,隨後壓低了聲音道:“這兩日宮中有烏鴉亂飛,被侍衛射殺了許多。”

嶽楚人聞言挑眉,追來了?

“烏鴉的身上可帶著什麼?”若是裴襲夜的烏鴉,那肯定會帶著紙條,裏麵寫滿了聲討她的話。

“沒有,倒是有兩隻身上有幹了的血跡。但具體的我也不知,待得你們回府,你問問老七。”她們倆都不會武功,也沒那個順風耳聽到那兄弟倆在什麼。

點點頭,嶽楚人低頭繼續喝粥,腦子卻是在轉著。裴襲夜的烏鴉沒那麼靈敏,不可能跟到皇城來。那無緣無故的哪兒跑來的烏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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