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0、役亡師,死的很慘(2 / 3)

“我哪兒有那麼愛生氣,我隻是在想,我好像自懷孕之後,廢話變多了。”不止愛吃,還喜歡廢話,也不知這肚子裏的東西到底什麼樣兒。

豐延蒼輕笑,“你想多了,還是那般好。”

“真的?”不禁眉飛色舞,斜睨著他,這貨就是會話。

“嗯。”點點頭,滿目真誠。

豐延蒼答應再發現烏鴉,會抓住一隻給她送來看看,當真話算話的給送來了一隻。

鳥籠用黑布層層包著,由一個滿身盔甲的禁軍拎著,當真如臨大敵一般。

豐延蒼站在嶽楚人身邊,不止是盯著那被黑布包裹起來的鳥籠,同樣不忘觀察嶽楚人的神色。

吸了吸鼻子,嶽楚人先是挑起了眉尾,這味道、、、很怪啊!

“怎麼了?”觀察她的表情,便是她一個動作,他也能看得到。

“把布打開,我瞧瞧。”揚了揚下頜,那禁軍首先抬頭看向豐延蒼,顯然沒他的指示,他是不敢隨意動作的。

幾不可微的點頭,那邊禁軍將籠子放在地上,手上戴著手套,利落的動手將裹著的黑布撤下。

那是個鐵籠子,裏麵蹲著一隻通身漆黑的烏鴉。與普通的烏鴉外表沒什麼差別,但若是仔細的看,它還當真有些不一樣。

那不一樣在哪裏呢?在眼睛上。

嶽楚人走近了一步,隨後蹲下身子去看那烏鴉,豐延蒼站在她身邊,鳳眸幽深,卻仍舊是有些擔心。

“如何?”她在那兒蹲著幾近一分鍾,豐延蒼有些沉不住氣。

搖搖頭,嶽楚人的表情有些諱莫如深。

慢慢的站起身,扭頭看向豐延蒼,低聲道:“把它剖開我瞧瞧。”

“剖開?”豐延蒼不解,他是當真害怕她會著了道。本身毒蠱一門便詭異的很,便是沒有直接的接觸,他也擔心會對她有傷害。

“嗯,我覺得有點邪門,這烏鴉,絕對不是裴襲夜的。”他不擅長這一門,她是很了解的。

豐延蒼微微有些詫異,隨後看了那禁軍一眼,示意他做。

禁軍戴著手套,或許有了手套他也能安心些,所以動作很快的打開籠子將那隻烏鴉拎了出來。

轉過身背對著嶽楚人與豐延蒼動手抽刀,利落的一刀將烏鴉剖開,全程沒聽到烏鴉叫一聲。

“拿來給我看看。”嶽楚人沉聲,那邊禁軍收刀,隨後捧著那變成了兩半兒的烏鴉屍體走近嶽楚人,在距離他們一米的地方停下。

破開的身體,很清楚的看到內髒,還有一些血跡,隻是血有些黑。

嶽楚人走近,手中多了一條絲絹,以那絲絹裹住手,在那殘破的屍體中扒拉了兩下,隨後捏到了一個東西。

豐延蒼一直看著她,麵色沉凜。

捏著那東西後退兩步,隨後展開手掌,絲絹上有一顆黑乎乎的拇指大的圓形物體躺在那兒,沾了些黑色的血跡,也看不出那是個什麼。

“這是什麼?”揮揮手要禁軍把那烏鴉拿走,豐延蒼看著她手裏的東西微微皺起眉頭。

“如果我沒認錯,這是假心髒。”微微收攏手指,那東西恍若石頭似的很硬。

“假心髒?”豐延蒼更糊塗了,心髒還有假的?

“嚴格來,那些烏鴉是死的。”嶽楚人沉聲,表情更加諱莫如深。

“我不明白。”搖搖頭,豐延蒼還是不懂,不過心裏隱隱有些不妙的感覺。

“役亡師。”這個絕對是嶽楚人沒接觸過的,便是老太婆與那北疆的聖祖也未必有這個本事。

“何解?”看著她的表情,豐延蒼知道自己猜對了,絕對不簡單。恐怕不止是不簡單,而是棘手了。

“大發了,沒想到我這輩子還可以見到這種高手。”抬頭看著他,嶽楚人勾起唇角,但那笑卻不是發自內心的笑,多少有些無奈和震驚在當中。

“高手。”念著嶽楚人過的兩個字,豐延蒼也明白了。

“控製死物,我從沒接觸過。控製活物我都沒有研究透徹,更何況死物?這人能簡單的控製動物,或許控製死人也輕而易舉。”掂了掂手裏那顆石子心髒,嶽楚人歎道。

“這烏鴉有何作用?”攻擊力強?亦或是有監視功能?

“作用?隻有你想不到沒有它做不到。它們或謝是奉命來這兒探路的,所以並沒有出現攻擊人的事例。若是那操控它們的人給下了命令,它們就會瘋狂攻擊任何活物,而且,那個時候它們就不會死亡了。”一切全憑操控它們那人的意思,若那人要它們隻裝作普通烏鴉,那它們就是普通的。若那人要它們喪屍一般下無敵,那它們就是下無敵的。

皺眉,豐延蒼眸光徹寒,“你可有解決之法?”

看著他,嶽楚人很誠實的搖搖頭,“我沒學過,隻是聽過罷了。祖師爺的手卷裏提到過隻言片語,縱觀我們這一門的曆史,好似還真沒出過役亡師。”她真的不知道這個怎麼解決。

深吸口氣,豐延蒼鳳眸幽深,“確定不是裴襲夜?”

“不會是他,他有幾斤幾兩我清楚的很。”思及此,嶽楚人不禁想到在北方時,他的那些烏鴉總是來吵她的事。

這個役亡師也用烏鴉探路,是不是也知道裴襲夜圈養烏鴉,所以才冒充他派烏鴉跑到了皇城?便是被發覺了,也會讓人懷疑到裴襲夜的頭上。

可是那人沒想到,她對裴襲夜很了解,他們倆知根知底,對方的斤兩都很清楚。這種程度的,他們都不會。

也不知裴襲夜是否知道有役亡師的存在,若是知道的話,恐怕也會知道自己根本對付不了。按她對他的了解,他肯定會告訴她的。

思及此,嶽楚人不禁想到他那些烏鴉每次飛來都帶著竹筒紙條,但她後來一直沒看過,也不知那是否裴有襲夜通知她這件事的信件。

若真是有他通知她的信件,她卻一直沒理會,這下子可是耽誤了很多事兒。

蹲下,將那染著血的石子扔在地上,其實與普通的石頭沒什麼區別,但是,它在烏鴉的身體裏時,卻是可以充當心髒的角色,單單這份本事,便是嶽楚人不及的。

看著她,豐延蒼鳳眸如淵,“造成最大的傷害能到哪種程度?”

“我沒見過,不過猜想的話,簡直攻無不克,因為他們不死。”這是最大的問題,她沒接觸過,更是不知到底可以到達什麼程度?若換做她有這等本事的話,那麼她一定會建一個亡靈軍團,每次戰鬥都以他們為主力,當真下無敵。

“若有意針對我們,看來我們無法應對。”沉聲,嶽楚人能這樣,他也猜想到有多嚴重。

“這些日子裴襲夜那兒有消息沒?”抬頭看著他,嶽楚人很想知道。

微微搖頭,“近段時間沒有再發生衝突,不過裴襲夜依然在邊關。”

略一沉思,嶽楚人站起身,“我需要給裴襲夜寫封信,你別生氣,這役亡師我對付不了,他也對付不了。不過這役亡師應當也是巫教的,不知他認識不認識?隻要我問他,他應當不會撒謊騙我。那役亡師到底是他的人,還是另外一個勢力,我覺得先要弄明白。還有,我得通知戚建和閻靳做防備。”麵色沉靜,她沒有一絲的徇私,這些事兒她當麵給豐延蒼也光明磊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