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7、壞事(2 / 3)

很快的,幹草被刨開,被埋在裏麵多時的人終於露了出來。兩個人一上一下,在上的那個是嶽楚人,一身亂七八糟不用了,臉色蒼白,那睜開的眼睛紅紅的,看起來有些怪異。

下麵的人被嶽楚人的頭發擋著看不清,不過依據推斷,肯定也好不到哪裏去。

費鬆連滾帶爬的過去扶著嶽楚人起來,“妹子你沒事吧?哎呀,勤王,你可還好?”

扶起了嶽楚人,就瞧見了下麵的豐延蒼。那般俊美風雅的人,臉色煞白,漂亮的鳳眸也閉上了,手腳上纏繞著枯萎的幹草,看起來更是狼狽。

“他沒事,隻是暈了。”嶽楚人順著費鬆的力道坐到了旁邊,抬手拂開散亂的頭發低頭看著暈過去的豐延蒼,長長地歎了一口氣。雖是很遺憾沒有弄死那人,但好在他們都活著,莫名的有一種恍若隔世之感。

一旁,裴襲夜站在那兒看著她,精致的眸子深邃不見底,不知他在想著什麼。

“妹子,你真的沒事?看你不太好啊。”費鬆蹲在她麵前,瞧著她紅紅的眼睛蒼白的臉,很是擔心。

“我沒事。裴錢貨,你不壞我的事難受是不是?”嶽楚人也沒回頭看他,視線聚焦在豐延蒼的身上,虛弱的冷叱。

裴襲夜哽了哽,“我隻是想幫忙。”語氣絕不是與費鬆話那般,也沒了底氣。

嶽楚人無語,“幫倒忙吧!”

“我了我不是故意的,誰知道你們在裏麵什麼情況,我一度認為你們已經熟了。”裴襲夜有些激動,眼睛也睜得大大的解。

“你白癡啊,我們能熟了?”終於扭頭瞪視他,看見他,嶽楚人肚子裏的氣更大了。

“我以為啊!”裴襲夜很有理,看的嶽楚人很想揍他。

扭回頭不再搭理他,嶽楚人呼吸幅度加大,失血過多,眼前一陣陣發花。

“妹子,現在怎麼辦?他們已經追過去了,若是追到了,能不能殺了他?”費鬆問道。

嶽楚人搖搖頭,“不一定,他沒那麼容易死。”

費鬆抬手拍了一下地麵,“都怨我。”

“算了,或許是他命大吧。接下來再想辦法吧,不過他一時難恢複,虧損很大。”事已至此,嶽楚人又能如何?

費鬆點點頭,看向依舊還在暈著的豐延蒼,“妹子,勤王就這麼暈著沒事吧?”

“沒事。”嶽楚人抿嘴,隨後俯身湊近豐延蒼,抬手捏住他的鼻子,睜大了眼睛瞅著他。

那邊裴襲夜看著,臉上毫不掩飾的浮起嘲諷。

被捏住鼻子多時,豐延蒼有了反應,眼睛動了動慢慢睜開,一邊抬起手抓住了嶽楚人搗亂的手。

“醒了?怎麼樣,感覺如何?”看著他,嶽楚人輕笑,蒼白的臉配上那樣的笑,看起來格外惹人疼愛。

纖薄的唇無意識的上揚,豐延蒼眨眨眼,“還好,好像睡了一覺,睡覺的地方還很熱。”

嶽楚人噗嗤笑出聲,“是啊,都快熟了。”

抓著她的手不鬆開,豐延蒼呼吸清淺,“他死了麼?”

嶽楚人搖搖頭,“沒有,跑了。”

“命不該絕。”豐延蒼稍有遺憾,因為一早嶽楚人就過他不會那麼容易死,所以他倒是也接受的了。

“嗯,你起來吧,費大膽與裴錢貨都在。承蒙他們相助,他才那麼快的跑了。”拉著他的手用力,豐延蒼也順著她的力氣坐了起來。

“勤王,您還好麼?”費鬆聳了聳肩膀,那魁梧的身體配上那樣的動作看起來很搞笑。

轉頭看著費鬆,豐延蒼那如影隨形的風雅氣度猶在,“費將軍,北方如何了?”

一見豐延蒼並沒有怪他,費鬆也輕鬆了許多,敞開了嗓門道:“幾場大戰都是大捷,末將離開時,咱們已經攻下五座城池了。水關,現在已經是咱們的地盤了。”

“是本少的地盤。”費鬆的話剛落下,一道略顯風涼的聲音就響了起來。

美好的氣氛被打破,嶽楚人與費鬆同時瞪眼瞅他,裴襲夜傲慢的揚起下頜,他這話的相當辣氣壯。

豐延蒼卻不理會,而且完全當做沒看到他一般,“有閻將軍在,自是無往不利。”

“那是,將軍的每個作戰計劃都完美無缺,不似某人,做了一次主,就害的東疆那個怪物跑了。”費鬆意有所指,那邊裴襲夜報以冷哼。

“是他命不該絕,本王與王妃早就有心理準備。”豐延蒼淡淡的著,兩相相比,氣度自是見高下。

嶽楚人晃了晃被他抓著的手,“別了,咱們去休息休息。費大膽,我倆兩沒吃東西了,你去給弄點來吧。”

“好,我這就去。”費鬆立即站起身離開。

兩個人站起來,各自的打掃一下身上枯萎的幹草,雙雙環顧了一下幹枯的草堆,心有所感。

“這麼多草。”對於豐延蒼來,心內震撼自是無法形容,嶽楚人以血,居然催生了這麼多的草。

“嗯,夠燒一晚上了。”嶽楚人點點頭,倆人牽手離開,獨留裴襲夜站在草堆上,看起來孤獨又尷尬的很。

一處避風的地方,嶽楚人與豐延蒼相攜的在平坦的大石上坐下,互相的給對方摘掉身上的草,又重新把頭發綁起來,看起來清爽了許多。

費鬆很快就回來了,提了兩隻兔子,又弄了一捆柴,抓了把幹草來點燃,快速的弄了一堆篝火。

裴襲夜不知何時晃了過來,在距離他們不遠處坐下,精致的臉上也沒什麼特別的表情。視線在篝火與對麵的兩個人身上轉悠,眸子幽深,不知他在想什麼。

“他們還沒回來,也不知到底追上沒有?”費鬆提著已經剝了皮的兔子走過來,一邊架在了火堆上,一邊嘟囔道。

嶽楚人靠在豐延蒼的肩膀上,聽到費鬆的話扯了扯唇角笑笑,“恐怕追不上。”

“唉,真可惜。”費鬆蹲下拍了一下大腿,十分可惜。

“沒關係,下次絕對不會讓他逃出生。”嶽楚人抬頭看著豐延蒼,他的側臉很好看在,隻是此時有些蒼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