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見他了。”豐延蒼淡淡的著,但表情卻有些諱莫如深。
嶽楚人微微眯眼,“然後呢?”
“那最下麵發光的石頭好像鏡子,能照的到洞口的我們,但又照的到別處。”他拉著她往黑漆漆的山裏走,一邊道。
“別處?”嶽楚人好像猜到了。
“是一座山,他躺在山裏,應當是暈過去了。畫麵不清晰,看不到除了那座山四周還有什麼。不定,真的是你以前那個世界,你、、、要不要去看看?”豐延蒼的臉上沒一絲笑意,眉峰微蹙,心中更加堅定必須要把這仙人洞填了。
“不要。”嶽楚人直接拒絕,她才不要去,她害怕。
“真的很神奇,從沒想過,這仙人洞竟是這樣一處神奇的地方。”關鍵這地兒被道門譽為聖地,除了道門的人,誰也不會來這裏。道門興盛幾百年了,誰也沒有過多的關注過這裏。
“在我看來不是神奇,是可怕。明兒咱們趕緊走吧,我不想在這附近轉悠了。”林子裏漆黑的,獸群在不遠處,漆黑卻是不平靜。
“好。”豐延蒼微笑,她害怕,其實他是高興的,那證明她不想離開他。
一夜過去,幾百人在石山頂看了一夜,隨著色轉亮,那石洞裏的五彩斑斕也消失了,又變成了黑乎乎,沒有任何東西出來,更別提那個昨日跳下去的人了。
從石山頂下來,大部分的人都很興奮,這樣神奇的事情誰也沒見過,這次親眼見證,不興奮都難。
“妹子,你咋沒上去瞧瞧?太神奇了,我估計那可能真是升的地方,直接上了。”費鬆睜大牛眼,大聲的著,震得人耳朵發麻。
嶽楚人定定的看了他兩秒,“你別想著往裏跳啊,跳下去就回不來了。”
費鬆大笑,“我還沒活夠呢,怎麼會往裏跳?不過等到日後老了倒是可以想想,重病纏身太痛苦,不如跳進去來的痛快。”
“跳進去死無全屍?那嫂子和兩個侄兒不得哭死?你就別想了,我也不會同意的。”嶽楚人冷叱,費鬆倒是真的正色聽著了。
“妹子,昨兒那怪物你師父就是從那裏麵逃出來的,真有這麼回事兒?你師父是誰啊?”費鬆問出了所有人的疑問,前前後後的人,不禁的都注意到了這邊兒,等著嶽楚人解釋。
嶽楚人眨眨眼,隨後扭頭看了一眼身邊的豐延蒼,他也在看著她,晨光給他鍍上一層金色的光,看起來格外溫暖。
“我師父是誰,這是個秘密。不過他確實是跳下了那個仙人洞,但他沒有逃出來,而是被一把火燒死了。”話落,所有人都驚訝不已。
“這地方我看著不舒坦,總是會想到我師父的慘死,所以,日後就把它填了吧。”淡淡的著,聽得一眾人側目。
“別想了,過幾日我就派人填了。”豐延蒼摟著她的肩膀‘安慰’,給填上這仙人洞演出了一個合適的戲碼。
裴襲夜沒做多想,因為他完全相信昨日嶽楚人給他的‘真相’。反倒閻靳卻心存疑惑,特別他剛剛注意到嶽楚人臉上一閃而過的輕鬆與愉悅,那哪裏是想到師父慘死該有的表情?
時至晌午走出山林,就有一眾兵衛早就等候在群山外了,是北疆的兵將,個個彪悍的恍若一麵牆,狂風都刮不倒。
嶽楚人任豐延蒼牽著往閻字軍的親兵準備的馬兒那處走,一邊扭頭看著裴襲夜與自己的兵將會和,她猜想,用不過一分鍾,他就會知道豐年非已經被偷回來的事兒了。
果然的,一個親衛附耳給他了幾句,他的臉馬上就變了。嶽楚人笑出聲,真好玩兒。
或許是嶽楚人笑得聲音太大了,那邊裴襲夜猛的扭過頭來瞪著她,嶽楚人眨眨眼,那模樣調皮又氣人。
裴襲夜瞪著眼睛,呼吸急促,胸膛起伏嚴重,猛的抬手指著嶽楚人,“偷。”
嶽楚人停下腳步反手指回去,“這話形容你才對。”
所有人都扭頭看著這倆人,不明白怎麼轉眼間又杠上了。
“他現在根本就離不開本少,你把他偷回去,他會不適應生病的。”氣衝衝的走過來,裴襲夜倒是一副興師問罪的模樣。
嶽楚人雙臂環胸站在遠處等著他,身後,豐延蒼牽著馬慢步走過來,漂亮的鳳眸裏滿是笑,那是勝者的笑。
近處,費鬆睜大了眼睛瞅著,不明所以。閻靳滿身淡漠,看似不關心,卻一直都在仔細傾聽。
“你痛快的把他還給本少,沒了本少他肯定會生病。”走到嶽楚人麵前,裴襲夜瞪著眼睛吼。
嶽楚人挑了挑眉,“我還要多謝你這個偷的關心,不過正巧我這個做母親的醫術高超,什麼病都不成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