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好,你不還給本少,那就守得嚴嚴實實的,否則,一有機會,本少就會把他搶回來。”抬手指著嶽楚人,那指頭差點戳到她鼻子。
嶽楚人抬手拂開他的手,一股白煙自她手中飄出來,下一刻,裴襲夜頓感腿軟,搖晃了兩下,砰的倒地。
遠處的北疆兵將迅速衝過來,閻字軍立即擺開陣勢,現今兩國合作,卻仍舊不免暗地裏大家劍拔弩張。
“讓他們過來吧。”豐延蒼開口,閻字軍立即退開,北疆的兵將衝過來把裴襲夜扶起來快速撤走,一眾人如同一陣風。
嶽楚人笑不止,身後豐延蒼抬手拍拍她的肩膀,“咱們走吧,回去就能看見兒子了。”
“好,走吧。”一聽兒子,嶽楚人快速的上馬,一眾人動作快,眨眼間消失在原地。
那邊北疆的兵將抬著雖是清醒但身子不能動的裴襲夜也上馬,跟在他們後麵迅速離開。
嶽楚人與豐延蒼以及勤王府的護衛在半路與閻字軍分開,擇路返回東疆與大燕的一座邊關城池,連夜直奔城內的一間酒樓。酒樓被重重守住,現今,被搶回來的豐年非就在這裏。
深夜,終於抵達了酒樓,嶽楚人從馬上跳下來就直接衝進了酒樓內,酒樓內沒一個外人,都是從各處調來的字一等密衛,還有許多女性密衛。
一口氣跑上二樓,許久未見的叮當正端著一盆水從一房間裏出來,一眼就看到了跑上來的嶽楚人,驚得眼睛睜得老大,“王妃,您回來了。”
“嗯,年非呢?”她裙子破破爛爛,別叮當,就是這二樓走廊裏的女密衛都穿的比她好。
“睡了。王妃,您受苦了,奴婢這就給您準備熱水去。您快進去看看世子吧,可胖了呢。”叮當端著水盆不穩,盆裏的水都灑出來了。
叮當話音落下,嶽楚人就直接衝進了房間,房間裏靜靜的,還有兩個女密衛守在床邊。
“見過王妃。”雖是從未見過嶽楚人,如今她又如同乞丐似的,但不影響她們認人。
“嗯,辛苦你們了,都下去休息吧。”揮揮手,嶽楚人轉身坐在床邊,低頭看著床上那個酣睡的娃兒,不禁的笑出聲。
“兒子,媽媽回來了,想沒想媽媽,嗯?”傾身,嶽楚人貼近他的臉親他。他當真很胖,臉蛋肥嘟嘟的,從這點來看,裴襲夜真的把他照顧的很好。
摸他的手,嶽楚人不眨眼的看著他,一刻也舍不得離開。當母親便是這種感覺,她終於得以體會。
房間靜靜的,一個人影從外走進來,正是豐延蒼,而且這人動作快,已經洗過了澡且換了衣服。
簡單束在腦後的長發還微濕,慢步走過來,在床邊停下垂眸看著那母子倆,俊美的臉上滿是笑意,“快去沐浴吧,換過了衣服吃過了飯,再來看他不遲。”
嶽楚人抬頭看著豐延蒼,手卻依舊握著豐年非的手,“蒼子,你看看他,長大了這麼多,讓我覺得好像幾年沒看到了他似的。”
豐延蒼在對麵坐下,抬手,修長的手指在豐年非的頭上輕撫了兩下,“確實長大了,不過他是男孩子,日後必定要成為一個男人,你切不可溺愛。”主要他覺得嶽楚人一定會溺愛他。
嶽楚人撇嘴,“這個時候什麼溺愛啊?我還不知道他是個男孩子!這不是幾個月都沒看到他過於想念了嘛,日後肯定要教他做個男人。像勤王殿下一樣的男人,您老可滿意啊?”
豐延蒼輕笑,“不如由我親自來教他,定會讓他成為一個出色的男人。勤王妃可以等著,往後有兩個男人來照顧你,這樣如何?”
不禁的眉眼彎彎,這話想必哪個女人都愛聽。
終於放開了豐年非的手,嶽楚人站起身,低頭看了看自己破爛的裙子,歎口氣,“我連街邊的乞丐都不如,倒真是像丐幫的幫主。你在這兒看著他吧,我去沐浴。”
“快去吧。”笑看著她離開,豐延蒼低頭看著安睡的豐年非,纖薄的唇角上揚。
掀開被子欲將他的手放回被子裏,不經意的卻看到孩子的脖子上掛著一個吊墜兒。
捏起那吊墜兒看了看,豐延蒼眉峰蹙起,那碧綠的墜兒上雕刻著一個月牙兒,因著此時屋子裏的燈火,而呈現出銀白的流光。
看見這個,豐延蒼的臉色變了變。北域的皇家族徽便是月牙兒,無論是壁畫上的雕刻還是旗幟上的繡工都與眾不同,在陽光燈火下都會顯出不同的流光。
但如今,豐年非的脖子上掛了一個這個,這便是北域皇室的象征,裴襲夜這番用意為何?
手指用力,豐延蒼有那麼一刻欲將這吊墜兒粉碎,但下一刻他卻停住了,豐年非戴著這個,也未嚐不是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