嶽楚人挑眉,看了一眼閻靳,隨後伸手接過詹寧手裏的信。
拆開,拿出信紙展開,一看裏麵的內容不禁的微微蹙眉。旁邊閻靳的視線也投注在這上麵,看清了那上麵的內容也麵色一緊,“蘇兒腹痛不止?”
嶽楚人微微擰著眉頭,看了一眼發信時間,是五天前。這不知這五天以來,閻蘇的情況如何了。
從豐延紹的形容來看,她也根本猜不出閻蘇到底是什麼原因而腹痛,豐延紹又信不得太醫,所以才會給她寫信的。
“你別著急,我用金雕能很快的回去,有我在,她不會有事的。”安慰閻靳,雖她如此說,但也有些懷疑,怎麼會無緣無故的腹痛呢。
眉峰微蹙,雖是那雙眸子依舊如雪,但他是擔憂的。
“你好好休息,有十八在這兒,亦能照顧你。我去收拾一下,一會兒便回去。”說完便快步離開,海邊之行就此夭折。
翻找出了最厚實的狐裘大氅,嶽楚人徑直的去找豐延蒼。
豐延蒼在原來的禦書房,這些日子以來他處理公事都是在這裏。
華麗的書房外王府的護衛把守著,嶽楚人單手托著狐裘大氅快步的跑上台階走進書房,書房中僅豐延蒼一人,坐在普通的書案後,書案上是堆積如山的折子。
“小蒼子。”走進來,嶽楚人步伐很大,風風火火的。
書案後的人同樣裹著大氅,黑亮的顏色襯托的他麵龐如玉,看著那人兒快速的衝到眼前,眉目間泛起點點溫柔,“看到信了?”
“嗯,他描述的不清不楚,我也判斷不出是怎麼回事兒,所以最好我回去一趟。”托著狐裘的手臂抬了抬給他看,意思是她馬上就走。
揚了揚眉,豐延蒼明顯有些不讚同,不過嶽楚人不眨眼的瞅著他,還很擔憂的模樣,最後歎口氣,“如何上路?”
“雕兒啊,難不成步行?等我到了皇城,都出了正月了。”根據雕兒的速度,一天一夜的時間就到了。
“你獨自上路,我不放心。”從書案後走出來,這兩天他熬夜過多睡眠不足,頭又開始疼了。
“我在天上,你有什麼不放心的?處理完了我會盡快回來的,反正有雕兒,速度也快。”上前環住他的腰,嶽楚人仰頭瞅著他。
垂眸,豐延蒼抬手摸著她的臉頰,半晌點點頭,“小心些,盡快回來。”
“嗯。你注意身體,我不在,也沒人心疼你。”踮腳在他唇邊親了親,一邊警告道。
“那就快些回來心疼我。”輕笑,摟著她低頭糾纏她的唇。
纏綿半晌,嶽楚人扭頭推開他,“我走了。”話落,她轉身快步的離開,幾乎是跑著。
看著她離開,豐延蒼幾不可微的搖搖頭,閻蘇肚子裏的孩子,對她的吸引力還真是大。
用金雕做行走工具,是最明智的選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