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狐裘裹住自己,趴在雕兒的背上,冷風呼嘯的在頭頂飛過,卻能更清楚的感受到金雕的速度。
越向北,氣溫越低,皚皚雪景映入眼簾,嶽楚人卻沒那麼多心思看。翌日上午時分,遠遠的瞧見了皇城,自然還有與皇城距離幾十裏的護國寺,在天上看好似距離很近似的,跨一步,便能抵達。
金雕徑直的飛到皇宮,宮殿層疊,盤旋了兩圈找到了禦花園。翅展巨大,落下時打壞了四周數座的假山。
從金雕背上滑下來,四肢都有些麻木了。
早就看到了金雕在上空盤旋的宮人們從四處彙聚過來,瞧見了坐在地上的嶽楚人紛紛跑過去攙扶,“王妃,王妃您可好?”
“沒事,扶我去太子妃那兒。”腿腳都有些不好使,順著兩邊的力道,快速的離開禦花園。
閻蘇的宮裏都是人,宮人一群,太醫一堆,豐延紹的鑾駕也在,可見豐延紹也在裏麵。
走進宮殿,就有公公大聲通報勤王妃到,裏麵呼啦啦的走出來一群人。
“勤王妃您回來了,您快給太子妃看看,疼了七日了。臣等查不出原因,隻盼勤王妃早些回來。”幾個太醫跟著一旁一通說,兩個宮女攙扶著嶽楚人走進來,掃了他們一眼,嶽楚人懶得說話。
“勤王妃……您這是怎麼了?”很意外的敏妃在這裏,從裏麵出來一眼看到被攙扶著的嶽楚人,驚訝的睜大眼睛。
“我沒事,走吧,我進去看看。”敏妃接替那兩個宮女扶著嶽楚人扔下一幹人走進了內室。
暖融融的,同時還伴有閻蘇斷續的哭聲,床邊,一襲杏黃長袍的豐延紹坐在那兒,握著閻蘇的手,斯文儒雅的麵龐也盡是擔心。
“五哥。”走進來,嶽楚人喚了一聲,床邊的人立即回頭,一邊急急道:“楚楚,快來看看,蘇兒她這到底是怎麼了?”
幾步走到床邊,敏妃扶著她坐下,隨後退到一邊。
閻蘇穿著單薄的長裙,腹部隆起,滿頭大汗,臉色蒼白。她是清醒的,隻是很疼。看著嶽楚人,下一刻眼淚流出來,“楚人,我好疼。”
“放鬆,我回來了。”她的手很涼,不過也顧不得了。抓住閻蘇的手,兩指搭在脈門間,屋子裏除了閻蘇略顯痛苦的呼吸聲,靜靜地。
眉頭擰起,嶽楚人抬頭,視線打從所有人的臉上掠過,又將整個房間掃視了一遍,最後固定在了床頭。
鬆開閻蘇的手,嶽楚人起身,抬手用指甲從床頭上方的夾縫裏勾出一根牙簽般粗細的黑色鐵絲狀物體。
其他的人不解,便是閻蘇也不知道那裏何時有這麼個東西。
拿著那黑色的長針,嶽楚人認真的看了看,隨後抓住閻蘇的手,順著她拇指食指間的虎口紮了進去。
閻蘇痛呼了一聲,隨著針紮進去,她瞬時消聲,眼睛也睜開了,大口的呼吸,相比較剛剛,輕鬆了許多。
“還疼麼?”看著她,嶽楚人輕聲問道。
轉眼看向嶽楚人,閻蘇的唇角綻開一抹笑,“不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