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事了,不會再疼了。”將那長針拔出來,閻蘇長出一口氣。
豐延紹看著嶽楚人手裏的針,深邃的眸子不見底,“這是什麼?”
捏著長針,嶽楚人站起身,“解藥罷了。這種讓人疼痛的毒,解藥一般都在附近。”微微垂眸,嶽楚人其實在說謊。
“有人下毒?孩子可還好?”一聽毒這一字,豐延紹的神色緊張了起來。
“孩子沒事,隻是讓大人疼罷了。”捏著針走開,豐延紹似乎還想問什麼,但沒問出口。
敏妃一直靜靜地站在一旁,看到嶽楚人走出去,她也隨即跟上。
人們還聚集在外麵,看見嶽楚人出來,立即圍上來,詢問情況。
抬手,將那黑色的長針亮出來,“我給太子妃針灸過了,她已經睡下了,諸位回去吧。在此吵著太子妃,太子殿下可是會生氣的。”她麵無表情的說,再加上那根黑色的長針,讓眾人不由得噤聲。隨後躬身行禮,紛紛離開。
“勤王妃,是真的有人給太子妃下毒麼?”待得人都退下,敏妃在一旁開口問道。
垂眸看向那長針,嶽楚人搖搖頭,“不是針對她。”
“那針對的是誰?”敏妃不解,想知道答案。
嶽楚人不語,針對誰?當然是針對她了!
裴襲夜,肯定是他。他就知道若是閻蘇有不適豐延紹肯定會找她,所以他就給她來了這麼一招。給閻蘇下的毒等同於迷藥,讓她覺得自己疼,其實她身體好好的,隻是意識裏覺得疼。
那廝現在或許還在皇城中,也或許藏在宮裏某個角落。這皇宮他住了一個多月,自是很了解地形。
如他所願,她現在回來了,她倒是想看看,他到底想玩兒什麼。
因著閻蘇年前就開始疼痛,鬧騰的整個皇宮上下都不敢張燈結彩的迎接新年。今兒閻蘇不疼了,個個宮裏也都掛上了紅燈籠,燈火通明的,照的黑夜很亮。
嶽楚人沒出宮,留在閻蘇的宮殿裏陪著她。傍晚時她吃過一些東西就又睡下了,嶽楚人回到她暫住的臥房休息。
解下白色的狐裘披肩,轉身掛在屏風上,手剛搭在屏風上,眼角卻瞟到一片黑影。
動作一頓,嶽楚人冷聲輕叱,“偷偷摸摸的很有意思?”
“誠如本少所料,你以最快的速度回來了。”略帶玩世不恭的聲音從床邊響起,燈影綽綽間,一個人姿態隨意的倚在那兒,如同自己家。
“迫不及待與我一戰了?我還真是準備了許多的好東西給你,這麼著急做什麼?”轉過身,嶽楚人皮笑肉不笑的看著床邊的人,挑釁意味濃重。
“隻說不做,你一直在南疆,打算隔空與本少決戰麼?”裴襲夜嗆聲,更是一副迫不及待與她決戰的姿態。
“看來,你急切的很啊!”一字一句,嶽楚人覺得他或許知道了閻靳受重傷的事。若是他知道了,那麼很可能起事,北邊要亂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