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福(完美大結局)(1 / 3)

幸福(完美大結局)

兩日後便是祭天大典了。

軒轅玥瞳眸深沉,嗜血的說道:“你把下麵的大量火藥給小心的挪了,然後用土堆上,上麵隻放少許一些火藥,依照先前的樣子設好,朕既然已經知道了,就不會被那火藥所傷,我想懷王府一定做了兩手的準備,那就是如若朕炸不死的話,受傷了怎麼辦,他們肯定還在祭天大典四周埋下了伏兵,到時候你調派多一些南禦軍,包圍在我外圍,等到這些殺手一出現,你們便從外麵包抄進來,抓住這些殺手,朕就不相信了,這些人會不交待幕後的指使人是明王,若是他們交了,就容不得明王抗辯了,人證物證俱全的事情。”

“可是皇兄,這太冒險了。”

軒轅錦不想讓皇兄冒險,他倒寧願皇兄現在命他去明王府把明端抓起來,明家負責的祭天大典上出現了問題,就算不治明端死罪,也夠他活一壺的了,總好過讓皇兄去冒險。

花疏雪也站了起來,她相信玥不會讓自已有危險的:“我看就按照皇上的意思做吧,這一次定要讓明端死無葬身之地,竟然膽敢背叛皇室。”

本來她想的那個人是李丞相,甚至想到李秀兒先前是不是也參合到其中了,誰知道現在竟然是明王明端出了問題,雖然她現在想不透明端為何要做出這種不利於自已的事情,但是既然他做了,她們便會讓他們死無葬身之地,再不留任何的後患。

若是現在軒轅錦去抓明端,明端來個不知道,一句話的事情,至多他就是找出替死鬼出來,他受了牽連,哪怕就是做牢,明王府的一黨仍然存在著,到時候那些明王府的人再和慕容風一樣,爭先恐後的報仇什麼的就煩了,所以他們一定要斬草除根,絕不留後患。

軒轅錦本來不讚同皇兄做這件事,沒想到現在皇嫂也同意,所以他隻得妥協了,沉穩的說道:“好,那臣弟去辦這件事,皇兄放心吧。”

“去吧,一定要把那火藥多撤掉一些,雖然我們心知肚明可以躲過去,可是那些隨我們一起祭天的大臣恐怕逃不掉,所以如若火藥少些,他們也不會有事的。”

花疏雪叮嚀著軒轅錦,軒轅錦領命應聲走了出去。

大殿內,軒轅玥和花疏雪二人相視著,然後伸手緊握在一起。

“沒想到竟然是明端這個老混蛋,我記得他是先皇的重臣啊,明王府也是金貴之家,他為什麼要做這種無利於自已的事情呢?”花疏雪忍不住怒罵明端,。

“不知道。”

軒轅玥搖頭,他還真想不透明端為何要如此做:“算了,天還沒有大亮,我們進去休息吧,總之兩日後的祭天大典上,若是順利抓住了明端,便會知道究竟明端為何要如此做,我就不信查不出他真正的目的。”

總之他覺得明端想謀朝奪位,這事有些不現實,明端的手裏沒有兵權,也沒有多少的實力,平時在朝野中也是十分謹慎小心的,就怕惹到什麼閑言碎語的,現在怎麼就幹出這種事來了。

兩個人誰也想不透,最後幹脆進寢宮去休息了,什麼都不想了,省得想破了腦袋也想不透其中倒底是隱藏著什麼樣的原因。

二月十五日很快來到了,早朝過後,眾朝臣一起前往城外五十裏地相國寺。

每年的祭天大典便在五十裏外的相國寺中舉行,這一日街道兩邊黑幕圍屏,不讓任何閑雜人等靠近,皆用黑屏圍著。

帝皇帝後的金鸞駕前麵是長長的儀仗隊,後麵緊隨著的乃是文武百官,文官坐轎,武官騎馬,和往年的慣例一般無二,再後麵便是兵部派出來保護的兵將。

浩浩蕩蕩的人一起前往相國寺去祭天。

相國寺的山腳下,除了兵部派出來的兵將外,還有不少相國寺的僧侶恭迎在山腳下,齊齊的等候著皇上和皇後娘娘的鸞駕,等到鸞駕一到,帝皇帝後的身影從鸞轎中下來,山腳下黑壓壓的跪了一地的人,所有人都一起齊聲開口。

“臣等恭請皇上皇後娘娘登臨相國寺。”

兩道鳳翥龍翔的身影從馬車上下來,吸引了不少人的視線,不過大家不敢大刺刺的打量著皇帝皇後,隻用眼角瞄了一眼,然後垂首望著地麵。

軒轅玥掃了一眼朝中的大臣,眼光飛快的越過了排列在前麵的明王還有李丞相等人,然後溫和的開口:“眾臣起身吧。”

“謝皇上,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謝了恩眾人才起身,然後便是山腳下的方丈大師,親自領著相國寺裏的人走過來恭請陛下的聖駕前往相國寺。

“老納率相國寺的眾僧侶恭迎皇上和皇後娘娘的聖駕,皇上和皇後娘娘請。”

“大師請。”

軒轅玥和花疏雪二人對於這些和尚分外的客氣,何況是相國寺的方丈,更是讓人敬重,一行人並排往山上走去,身後大臣們也緊隨著一路上山,不過半山腰有懷王軒轅錦布下的重兵,盤查每一個上山的人,周身上下的搜查,確認沒事了才允許上山。

一行人浩浩蕩蕩的上了山,軒轅玥和花疏雪等人的身後跟著儀仗隊,儀仗隊後麵是文武百官,還有兵將,待到後麵全都盤查完畢,前麵的軒轅玥和花疏雪等人已經到了相國寺寺廟前麵,寺廟前麵此時擺好了金色的香鼎爐,鼎爐前有案幾,上麵擺著香,還有各種瓜果盆疏,一應俱全。

軒轅玥和花疏雪二人盯著香案前方不遠的地方,那可是他們待會兒要拜祭的地方,下麵便埋著火藥,雖然火藥已經被軒轅錦給重新的擺布過了,不過下麵依舊有火藥,所以他們一定要小心行事,千萬不要傷了自已才好。

此時禮儀官走了過來,恭請皇上皇後娘娘登位,軒轅玥和花疏雪二人緩緩的往前走去,身後同樣的有人很緊張的望著他們,看他們腳步沉穩的走了過去,眾朝臣也隨著他們的身後往前走去。

那個隱在朝臣中的人比他們每一個人都緊張,緊盯著皇上的腳步,四,三,二,一。

他的念頭剛落,隻見皇上和皇後娘娘剛站到那香案前的位置,嘭的一聲巨響響起了,頓時間所有人都嚇了一跳,幾乎是在火藥炸開來的時候,軒轅玥和花疏雪二人同時的往後一躍,那些朝中的大臣也跌跌撞撞,你推我搡中,竟然有好幾個人被火藥的給炸傷了,軒轅玥和花疏雪二人相當的無語,他們都把危害降到最低了,這些朝中的大臣也能受傷,他們若是一個個井然有序的又何至於受傷啊,一看到炸了起來,個個想逃命,使命的擠,反而容易受傷。

懷王軒轅錦和湘王軒轅塵等人一看到火藥炸了起來,便同時的高叫了起來:“快保護皇上,保護好皇上。”

此時的軒轅玥和花疏雪二人為了逼出背後的那個人,兩個人同時的跌落到地上,假裝受傷了。

軒轅錦和軒轅塵二人一上前,便大叫起來:“來人啊,皇上和皇後娘娘受傷了。”

這一聲喊,整個相國寺都亂套了,眾人雖然害怕卻也心急了起來,七嘴八舌的聲音響起來,齊圍到軒轅玥和花疏雪的身邊去,緊張的叫起來:“皇上,皇後娘娘。”

祭天的香案前,此時濃煙四起的,根本看不真切軒轅玥和花疏雪的情況。

那一直躲在暗處的人,終於悄然的向身後的手下發出了一道指令,很快相國寺門外半山腰上響起了嗖嗖的聲音,無數的黑衣人鋪天蓋地的從四麵八方飛湧過來,一個個張開了黑色的披風,從半空中滑落過來,就好像暗夜中令人生厭的蝙蝠一般,鋪滿了整個天際,這一現身足有四五百號人,這些人周身沒有一丁點活人的朝氣,反而是滿身的冰冷氣息,就好像死人一般。

頓時間,相國寺的僧侶還有朝中的兵將全都驚動了,不少人團團的包圍在皇上和皇後娘娘的身邊。

軒轅錦和軒轅塵臉色全都變了,二人飛快的開口說道:“死士,沒想到這些人竟然是死士。”

沒錯,這些來的人正是死士,他們個個目光呆滯,全無反應,好似機械似的,不過光是剛才悄無聲息的從半空滑過來的身手,便知道他們的身手是極端厲害的。

這時候,雲國的朝中大臣,文官全都嚇得麵容慘淡,武官們倒還好一些,個個拔劍護在皇上和皇後娘娘的身邊。

那些死士一落地,便麵無表情的向相國寺門前空地上的人進攻,下手絕不留情,這些人本就是死士,所以不要命是正常的。

此時先前的濃煙慢慢的淡了,軒轅玥和花疏雪二人從地上爬起來,齊齊的望著四周的黑衣死士,他們沒想到明王府內竟然養著這麼多的死士,看來他們是小看他們了,一直以來裝得忠心耿耿的,原來一切都隻是表象,這真是太可恨了。

軒轅玥飛快的望向了明端,隻見明端此時麵色上滿是驚詫,因為先前他聽懷王軒轅錦和軒轅塵二人說皇上和皇後娘娘受傷了,所以他才會讓人去調死士過來,現在看帝皇帝後二人根本就沒有一絲一毫受傷的痕跡,明端不由得臉色一瞬間蒼白如紙,倒退一步站定,那胖胖的臉上,細長的眼縫中,露出絕決的神彩。

他先前還正在奇怪,明明在祭天的地方放了很多的火藥,怎麼就炸了那麼一聲,便沒有了,按照事先的擺設,應該是連番炸下去,要把這相國寺給炸毀了的啊,現在看來,皇上分明是早就懷疑他了,自已設局殺他,事實上正是中了他的計中計。

不,難道他明王府的結局真的是這樣嗎?

“來人,抓住明端。”

軒轅玥看明端不動手,立刻朝身側的兵將下令,那些兵將一愣之後,下意識的服從皇上的命令,有人去抵抗那些死士,有人抓明王爺。

明端一聽皇上的命令,哪裏任由自已被抓啊,眼看著兵將衝到了他的麵前,他飛快的退後,然後哈哈的笑了起來,身子陡的一下騰空躍了起來,立於半空,然後手中多了一個口哨,他取出哨子吹奏起來,那些死士個個跟打了雞血似的充滿了鬥誌,一個個的往人身上撲來。

雲國的朝臣個個愣住了,然後有人反應過來,大叫起來。

“明王爺,你這是幹什麼,你莫不是魔怔了。”

湘王軒轅塵冷冷的一哼:“魔怔什麼,今日這些死士可都是他明端派出來的,他的目的便是想殺死皇上和皇後娘娘,”

此言一出,所有人的臉色都變了,大叫著往上衝和那些死士殺成一團。

軒轅錦飛快的一揮手放出了手中的狼煙,待到狼煙衝到了半空,隻見半空中嗖嗖的身影往上飛,眨眼便有數千名的南禦軍奔湧了過來,一衝上山來,便和那些死士殺到一起去了。

很快便有人受傷了,鮮血染紅了整個相國寺。

那些死士雖然個個都厲害,但是南禦軍和兵部的兵將彙合到一起,人數分明是比死士多出很多的,所以很快便把那些死士殺掉了一多半。

明端一看,不由得心疼,這些死士可是他賠養了很多年才培養出來的,現在眨眼折騰了這麼多,他心疼得要死,所以身形一動,便打算領著這些死士離去,軒轅玥哪裏給他這樣的機會,身形陡的一縱,飛躍過去,袍袖之中同時飛出數十枚的瞑王棋,織成一道陣法,把明端給控製在了其中,讓他想離開都難。

明端的身手和軒轅玥相比,那可就差得多了,所以很快便被軒轅玥給擒住了,最後那些死士也被軒轅錦率領的南禦軍人士給盡數的殺光了。

此時再看相國寺門前,死屍堆積如山,還有不少的兵將和朝中大臣受傷了,相國寺的和尚們不住嘴的念經。

祭天儀式告斷,軒轅玥一聲令下命兵將把明王明端給拿下,然後命懷王軒轅錦,立刻前往明王府,用最快的速度把明王府的一幹上下人等全都拿進大牢中,並查抄明王府的所有財物,上繳到國庫中。

一番命令下來,明王明端麵如死灰,承受不住的昏了過去,他好不容易訓練的一批死士竟然瓦解得如此的快,眨眼間便沒有了,而明王府的人還全數被抓入了大牢,越想這個越心如死灰,偏偏他還被軒轅玥給囚住了,想死都不行。

懷王軒轅錦領命,立刻帶著一隊南禦軍,直奔山腳下而去,前往明王府抓人,查抄財物。

相國寺門外,等到懷王軒轅錦等人消失,軒轅玥便又命人把明王明端押入死牢,等候發落,另派三千的精兵把死牢防守得滴水不漏,因明端逆反,再加上很多的大臣和兵將受傷了,而且相國寺門外已被汙染,所以此次的祭天儀式終止,另選時間再繼續祭天儀式。

相國寺的方丈領著人把帝皇帝後等人送下山,至於那些死士,自有兵將去收拾幹淨,一眾人浩浩蕩蕩的返程回宮。

不少臣子相互攙扶著上了馬車,緊隨皇帝和皇後的輦轎之後而行。

輦轎中,軒轅玥的臉色烏黑陰沉,瞳眸更是蘊藏著驚濤駭浪,他沒想到明王府內竟然拳養死士,若不是今日他們設下了陷阱,竟然一直不知道,可見這明端做得有多隱蔽,這死士絕對不是一年兩年便可以訓練出來的,一直以來表麵上裝著很恭訓的樣子,可是事實上呢,卻暗藏禍心。

“現在好在抓住他了,皇上也別再生氣了,隻不過因為事情大出我們的意料,所以不少人受傷了,等到回去,命人查一下,看看有多少人在此次的事件事死了。”

“嗯。”

軒轅玥點頭,然後緩緩的說道:“我準備立刻進牢房審明端,我要知道他究竟想幹什麼?竟然膽敢訓練死士。”

花疏雪伸出手握著軒轅玥的手,然後飛快的說道:“我陪你一起去,聽聽他倒底怎麼說的?”

軒轅玥不再說話,命令外麵的侍衛:“立刻去刑部。”

“是,皇上。”

一行人浩浩蕩蕩的進了安陵城,那些受傷的大臣全都回府去召大夫治傷了,至於沒有受傷的大臣,則是隨了皇上和皇後娘娘一起進了刑部,審明端。

這些昔日和明王一起的同僚,對於今日發生的事情實在是有些詭異,明端一直以來都是安份守已的人,怎麼今日忽然刺殺起皇上來了,還有一批死士在手上,。

大臣們越想越覺得不可思議,不過人人知道這是一宗死罪,明家從此將被盡數除去。

一眾人剛到了刑部門前,便看到門前哭天喊地的明家人,一個個的叫著冤喊著屈,傷心痛哭,有些人甚至睡在地上打滾,不肯起來,可惜沒人理會他們,兵將走過來不客氣的拽著他們,一個個往牢房裏送。

軒轅玥和花疏雪二人一從輦轎中下來,其中有一部分明家人便撲到了帝皇帝後的腳步,哭叫著哀求:“皇上,你要明查啊,我們明家人一向以來安份守已,絕不會做不忠不孝之事的,皇上啊。”

軒轅玥和花疏雪二人臉色黑沉,誰也沒有說話,現在證據確鑿,隻有死路一條。

也許這些人有不少是不知情的,可那又怎麼樣,就算不知情,他們也脫不了身。

很快有兵將過來把這些哭喊著的人抓了進去,軒轅玥和花疏雪領著人進了刑部,進入了刑部的後堂,然後吩咐人把明端給提了出來。

大堂上,明端跪在正中,此刻的他武功已經被軒轅玥給廢了,手上上了手鏈,腳上上了腳鏈,想逃也逃不掉,嘴裏塞了東西,讓他想咬舌自盡都不成。

此時望堂上一跪,望著上首的皇帝和皇後娘娘,還有兩側的朝中同僚,個個以一臉不可思議的神情望著他們,皇上一直重視明家,明端卻要自找死路,他究竟想幹什麼,難不成想謀朝奪位不成。

大殿上首,軒轅玥陰驁冰冷的聲音響了起來:“明端,朕問你,你為何要拳養死士,難道是早有蓄謀,想刺殺於朕,。”

明端抬首,想起了過往的種種,不禁老淚擒在瞳眸中。

事實上,這件事說起來要追朔到一百多年前,一百多年明家和軒轅家的祖先,本是很要好的朋友,當時兩個人都是亂世中的英雄,義結金蘭,一起謀天下,後來終於謀得一處安身立命之地,便是當時小小的雲國,可是這雲國隻有一個,卻有兩家人,於是兩個好朋友便決定了抽簽決定,誰抽到上上簽,誰便是雲國的主子,另一家稱王拜臣,後來不出意外,軒轅家的祖先抽到了上上簽,於是軒轅家的人成了雲國的皇上,明家稱王拜臣,本來這事也沒什麼了風波,一切風平浪靜的過去了,可是誰知道,後來明王先祖和軒轅先祖二人有一次喝酒的時候,因為兩個人都有些醉了,所以軒轅皇的先祖竟然說起了那次抽簽的事情,原來他竟然讓做簽的使了手腳,這才使得軒轅家的人成了雲國的皇帝,這件事從此成了明王先祖的心病。

他沒想到自已最相信的兄弟,最相信的弟弟,竟然給他使這種手段,原來為了江山什麼都可以犧牲,包括兄弟情誼。

所以這位明王先祖臨死的時候,立下了一道遺言。

凡明家的繼承人,有生之年必拳養一批死士,如若有一朝一日,明家的後代中有一代智慧超常的,便可殺掉軒轅家的人取而代之,然後詔告天下,軒轅家曾經所做的卑鄙之事。

明麵上,明家的人對於皇室十分的忠心,不敢出半點的差池,實則上,他們一直在遵先祖的遺訓,籌謀劃策,等待時機反擊,隻是這軒轅家的人每一代都很聰明,明家一直沒有後代超越他們家,所以明家才會一直安然無恙的活下來。

等到了明王明端這一代,他依照先祖的遺訓也訓養了一批死士,但是他從來沒有想過刺殺現任皇帝的打算,因為現任的這個皇帝,比以往雲國任何一個皇帝都要聰明絕頂,不是尋常人可以對付的。

他又如何會去招惹他,而讓明家覆滅呢,隻是他沒想到,自已拳養死士的事情,竟然被一個人知道了,所以他們明家萬劫不複的日子到了,他隻能奉命行事,刺殺這雲國的皇帝,如若不然,那人便會把他們明王府拳養死士的事泄露出去,這件事若是泄露出去,毫無疑問,明王府的人隻有一個死字,所以他隻能冒險而行。

可是沒想到到最後,他們明王府依舊是一個死字啊。

他有罪啊,明端眼淚流下來,軒轅玥命手下把明端嘴裏塞的布取下來,然後望著他,陰沉冰冷的說道:“明端,你若是咬舌自盡了,朕就會下令把你們明王府的一幹女眷全都送到軍營去充當軍妓。”

此言一出,使得那本來正打算咬舌自盡的明端停住了動靜,再不敢亂動/

“明端,你為何非要刺殺朕,難道我們軒轅家待你們明家不好嗎?”

“好?”

明端滄然的笑了起來,然後望著軒轅玥,最後又望了望大殿兩側的臣子,不再說話。

軒轅玥一看他的神情,分明是有話要說的,然後一揮手下了命令:“你們都退出去。”

大臣們一看,不由得擔心起來,眼下明端可是個危險的人物,若是再傷害皇上怎麼辦,不過皇上冷冽的神情使得他們不敢不離開,隻得緩緩退出去,最後連杜驚鴻等人都退了出去。

內堂的堂上再沒有別人,隻有下首跪著的明端和上首坐著的軒轅玥和花疏雪三人。

“說吧,為何要刺殺朕?”

明端見堂上沒人,淒慘的笑起來:“你知道我們明家的先祖和軒轅家的先祖乃是結義的好朋友們嗎?”

軒轅玥愣了一下,搖了搖頭,他還真不知道這件事。

明端忽然大笑了起來,然後望著他:“你們軒轅家的後輩可能都不知道其實這雲國最初的江山乃是我們明王府的先祖和軒轅家的先祖一起打下來的,那時候他們是好朋友,義結金蘭,我明家的先祖為長,你們軒轅家的先祖次,兩個人同生共死,一起吃一起睡,總算謀得了雲國這麼一個安身之地,可是雲國隻有一個,但是卻有兩個主子,怎麼辦啊,最後他們決定抓簽決定,誰抓到上字的簽,便來做雲國的主子,後來軒轅家的人做了雲國的主子。”

明端說到這裏停住了,軒轅玥挑高了眉,幽然的說道:“既然你明家的人沒有抓到這簽,就說明一切都是天意,何必耿耿於懷。”

對於這事關先祖的事情,軒轅玥還真是不知道,現在聽明端一說,他才知道原來他們的先祖與明王府的先祖乃是義結金蘭的兄弟。

“如果真是這樣的話,我們明王府的先祖又有什麼怨言呢,萬不該是你們軒轅家的先祖竟然串通了做簽的人,兩支簽都是上上簽,然後他先抽了那簽,便是上字,既然軒轅家的人抽了上字簽,我們明家還用抽嗎?所以便讓你們軒轅家的人做了雲國的皇帝,可是誰知道事情完全不是這樣的,軒轅家的先祖後來在一次喝酒的時候,竟然說出了當初的秘密,原來兩支簽都是上上簽,我們明王府的先祖臨死的時候都咽不下這口氣,最後留下了遺言,每一代的明王都要訓養死士,若是有朝一日,明家有後人超越了軒轅家的後人,便要取而代之,然後把此事詔告天下。”

明端的話一落,軒轅玥驚出了一身的汗,沒想到他們的身邊養著這麼一頭狼,若不是今日抓住了明端,他還真是無法相信,若是有一日,軒轅家的帝位會不會被明家的人奪了去。

不過對於先祖所做的事情,軒轅玥無法評議,雖然鄙卑無恥了點,可是身為帝皇,本來就該有手腕的。

花疏雪望向了下首的明端:“一念之差誤人啊,你們明王府的先祖為何不認識到,你們明王府的人愚忠,隻能為臣,若是為帝,有這個能力嗎?天下詭異之人眾多,若是這雲國的江山在明家的手裏,你說今日還有雲國的存在嗎?他當初輸在軒轅家先祖手裏,雖然說手段有些鄙卑了,可是明王有沒有想過,這手段也是一個帝皇該具備的,若不是軒轅家的先祖說出了這件事,你們明家的先祖到死也不會知道的,他的心智如此的狹隘,真的具備為一國的帝皇嗎?”

花疏雪嘴裏雖然如此說,可是心裏還是忍不住歎息,喝酒果然是誤事啊,若是當日軒轅家的先祖沒有喝酒,也斷不會把這件事說出去的,因為他的無心醉言,所以埋下了今日的禍根。

下首的明端聽了花疏雪的話,傷痛的歎氣。

“這件事臣早就想明白了,臣也認了,但是訓養死士是每一任王爺必須做的事情。”

明端無力的說道。

“你先前說,明家的先祖遺訓,若是有軒轅家的後代不如明王府後代,便可殺而代之,難道你認為朕不如你們明家的人,不如你明端?”

明端搖頭,其實他是不敢挑釁眼前的這位主子的,可是?明端抬首望了望上首的花疏雪,張嘴然後欲言又止。

花疏雪不由得奇怪了:“明端,你望本宮幹什麼?難不成本宮讓你去刺殺皇上的不成,有什麼難以開口的。”

“臣不想說。”

明端跪著,一副什麼都不說的樣子,軒轅玥陰沉的笑著,然後冷冷的警告明端:“別挑站朕的底線,若是你現在不說,信不信朕會立刻命人把你明王府裏最漂亮的一朵花送到軍營中去。”

明端臉色煞白,瞬間不敢再抗議,連連的磕頭:“皇上啊,若是你殺了臣,臣無話可說,隻是但願你饒過明家的婦儒,別讓她們遭受這種淩辱之罪了。”

明端心知肚明,自已刺殺帝皇的事情,罪可滅族,男子要想留有活口,是絕對不可能的事情,隻能保全住這些女子了。

“朕會考慮的。”

軒轅玥陰沉著臉說道,明端總算一咬牙沉聲說道。

“其實是臣培養死士的事情被一人查到了,所以他威脅臣,若不聽命行事,便把臣培養死士的事情派人稟報給皇上,明王府的人一個都別想留,臣隻得聽他之命行事,先前讓刑部尚書大人放了慕容風也是臣的主意,當日臣前往林府去探望林大人,因為落下了東西,所以返回去取,本想從正門而進,但是因為那東西乃是隱秘之物,便是臣訓養死士的哨子,臣不想讓人知道這個東西,所以便悄然的從側門而進,誰知道發現了林大人竟然幹出了那等禽獸不如的事情,不過臣並沒有打算把那件事說出去,一直隱藏在心裏,誰知道前一陣子,那人要我把慕容風救出來,我便想到了林大人的事情,最後拿這件事情威脅他,林大人果然不敢反抗,放了慕容風。”

明端的話一落,軒轅玥和花疏雪滿臉的驚憾,沒想到慕容風後麵牽扯出一個明端和明王府來,現在明王府的後麵又有一個人,原來最大的黑手竟然還在明王府之後。

“那人是誰?”

明端再次的抬首望了花疏雪一眼,他知道那人之所以對付雲國的皇帝,全都是因為雲國的皇後,他喜歡的人是雲國的皇後,聽說他的後宮到現在一個妃嬪都沒有。

“他是燕國的元帝關湛。”

明端的話一落,大堂內尤如一陣風吹過似的,鴉雀無聲,軒轅玥和花疏雪二人同時的開口:“你說是何人?”

“燕國的元帝關湛。”

明端再次的重複了一句,然後望向了上首的皇帝和皇後。

隻見皇帝的臉色十分的陰沉冷寒,皇後娘娘的臉色卻是難以置信,急急的站起身來,瞪著明端:“你胡說,本宮絕對不會相信這樣的事情,燕國的元帝怎麼會做出這種事來呢,他一直以來都是本宮和皇上的好朋友。”

軒轅玥先還是有些認同花疏雪的話,因為一直以來關湛都沒有任何對付他的勢頭,現在怎麼忽然出現對付起他來了,不但如此,還連番算計到他的頭上,慕容風,明端都是他命令下來對付他的,這怎麼可能。

可是軒轅玥本來就生氣,一看雪兒如此的激動,十分的關心關湛的樣子,這使得他一下子吃味起來,不是滋味的開口。

“雪兒,既然明端交代了是燕國的元帝關湛,難道還有假嗎?這種時候他還撒這個謊幹什麼?”

花疏雪一聽軒轅玥和話,十分的不滿,掉頭盯著他。

他怎麼能說這種話呢,關湛是他們的朋友,一直以來他是什麼樣的人,他難道不知道嗎?他怎麼能相信明端也不相信關湛呢。

若是關湛知道了這樣的事情,隻怕對他這個朋友要失望了,花疏雪臉色有些冷,語氣也有些冷。

“皇上別忘了,這明王一直想對付我們軒轅家,若是他能挑動了你和關湛兩下相鬥,那麼即便他死,他也有臉去見明家的祖先了。”

明端一聽花疏雪的話,不由得心急起來:“臣沒有,皇上,臣是實話實說,真的是燕國的皇帝指使臣如此做的,臣拳養死士的事情,一直以來很隱蔽,不知道元帝是如何查到這件事的,所以拿這件事來威脅臣,最後臣隻得服從他的命令行事。”

花疏雪實在不願意相信明端的話,可以說她和軒轅玥相識的時候,也與關湛相識了,他是什麼樣的人,她會不知道嗎?所以冷瞪了明端一眼,然後起身甩手走人。

身後的軒轅玥盯著她離去的背影,心中十分的懊惱,冷瞪向地上跪著的明端。

“明端,朕會查這件事的,若是你說的是真話,朕不會讓你明王府的一幹女眷受到淩辱,但若是今日你是懷有野心的,那麼別怪朕對你們明王府的人不客氣。”

“謝皇上,臣說的都是真話。”

明端感激的說道,這是他最後能保全住的了,一拜到底,正因為如此,先前他才沒有當著雲國所有的大臣麵說出軒轅家先祖和明王府先祖的事情,因為若是他當著朝臣的麵說出來,那麼明王府所有人隻有一個死字。

“來人,立刻把明端押下去。”

大堂門前,兵將走了進來,把明端給押了下去,這些看押明端的乃是皇帝的親信南禦軍的人,比起刑部的人可要厲害得多。

而且刑部的死牢門外,把守著很多的重兵,不怕有人把明端救走,現在明端的身份已經暴露了,他背後的人恐怕會認為他沒有了任何的利用價值,是不會出手救他的。

關湛,你竟然膽敢如此算計朕,朕不會善罷幹休的。

軒轅玥是相信明端的話是真的,先前他可是拿明王府的那些女眷來威脅他的,他都不改口,說明這件事很可能是真的,明端的背後指使人確實是燕國的元帝,他這麼做的目的,很顯然的是因為雪兒,聽說燕國的宮中到現在一個女人也沒有,如若他早立了妃子,他還不至於懷疑他。

有時候一個男人為了自已喜歡的女人,什麼事都敢做的。

隻是雪兒怕是不能接受這件事的,想到她如此的相信關湛,軒轅玥的心中也是氣悶悶的,這是他們唯一一次的心生縫隙,還是為了一個男人,怎麼想怎麼讓人惱怒。

不過這件事他還是回宮去和雪兒好好的解釋解釋。

他相信等她冷靜了下來,會認真想這件事的。

軒轅玥掃了一眼從門外走進來的官員,起身往外走去:“朕回宮了,此事回頭再議。”

“恭送皇上。”

大臣們麵麵相覷,皇上的臉色很不好看,先前他們看到皇後娘娘氣衝衝的離開了,臉色也十分的不好看,難道一向恩愛的帝皇帝後吵架了,這還真是少見啊,眾人心裏想著,難道是明端說了什麼話,使得他們兩夫妻鬧了不愉快。

個個心中猜測,不過沒人敢去問這件事,又不是不想活了。

軒轅玥先前坐的輦駕被花疏雪給坐回宮去了,他隻得坐一輛馬車進宮去了,一進宮並沒有急著進上書房,而是去了明月宮,明月宮裏,花疏雪斜靠在大殿一側休息,想著先前明端所說的事情,她很認真的想著,關湛會不會做出這樣的事情來,可是想來想去她都覺得不太可能,雖然關湛沒有親口說出祝福她的話,但是她相信他其實心裏是希望她幸福的,絕不會做出這種事來,所以她認定了是明端想借機挑起燕國和雲國的戰爭,偏偏玥相信明端的話,這讓她心情十分的不好。

不能因為關湛曾經喜歡過她,他認定了他想對付他吧。

若是想對付他,為何一直等到今日呢,花疏雪前思後想,越想越覺得不可能。

殿外太監的聲音響起來:“皇上駕到。”

花疏雪臉色幽暗,一言不發的望著殿門外,隻見那高大的身子踏著陽光走了進來,一直走到她的麵前,揚眉望著她,兩個人一句話也沒有說。

好半天軒轅玥才歎了一口氣,輕柔的說道。

“雪兒,我們能不能理智一些,先前我又盤問了明王一遍,確認他說的話是真的,那指使他刺殺朕的人真的是元帝,你想啊,若是除掉了朕,他不但得到了天下,還得到了你。”

“可是在我印像中,關湛不是這樣的人,他無論如何也不會做出這種事的,我們與他朋友這麼長的時間了,該相信他才是,上次他為了救我和三個孩子寧願放光了血,難道你都忘了嗎?如若他想害你,大可以先不救我們,等我們死了,你必然痛不欲生,那時候他再來謀這天下,不是一統天下了。”

“我想他應該是不想你有事。”

軒轅玥說到這個,心情也是十分的不好,語氣有些強硬了起來。

雪兒的態度讓他十分的不悅,他都說了很認真的盤查了這件事,他為什麼寧願相信一個外人也不願意相信他呢。

“雪兒,為什麼你寧願相信關湛也不相信我呢?”

花疏雪挑起了眉,盯著軒轅玥:“我沒有不相信你,我是不相信明端,明端懷有異心,他明家和軒轅家從先祖開始便有仇恨,他是到死也不會放過你的,所以才會撒下這樣的大謊,然後讓你和關湛兩個人鬥得你死我活的,即便他死,他也要讓軒轅家不得安寧,為什麼你不想想這個呢?”

“可是朕已經拿明王府女眷來威脅明端了,他不會眼睜睜的看著明王府的那些女人落入到軍營中去的,。”

“他連死都不怕了,還管得了別人。”

兩個人的爭吵聲越來越大,殿門外的宮女太監不禁詫異了起來,全都探著腦袋往裏張望,十分的奇怪,然後芙蓉女官冷冷的哼了一聲,所有人都把頭縮了回去,芙蓉女官聽著大殿內的動靜,看來皇上和皇後娘娘吵架了。

芙蓉女官倒是不以為意,上牙和下牙還經常磕到呢,何況是人,所以吵就吵唄,感情不會有事的,不過芙蓉還是命人去把公主請了過來,。

因為裏麵的聲音很大,似乎沒有停下來的打算。

大殿內,軒轅玥惱怒異常的盯著花疏雪:“朕都說了這麼多,你為什麼不相信朕,反而去相信一個外人。”

他一急連朕都出來了。

花疏雪微微的喘了一口氣,生氣的說著:“至少要確認這件事,不能憑明端一個人的話,便定關湛的罪,我實在無法相信他竟然會使出這麼多的詭計。”

“你?”

軒轅玥氣得手都握了起來,青筋遍布,這女人真的能把人氣死了。

一時間誰也不願意說話,互相瞪視著,直到殿門外響起了腳步聲,兩個人一起望了過去,便看到從殿外走進來的霓裳公主,軒轅霓裳望了望大殿內兩個相互瞪視的人,一臉的不解。

“皇兄,皇嫂,你們這是怎麼了?”

軒轅玥看到軒轅霓裳過來,什麼都不想說,轉身便離開了,理也不理任何人。

殿外,太監的聲音很快響了起來:“皇上起駕回上書房。”

大殿內,軒轅霓裳收回視線,望向了站在自已身側臉色冷冷明顯十分生氣的皇嫂:“皇嫂,究竟是發生什麼事了?”

花疏雪調整了一下呼吸,然後才把事情的經過告訴了軒轅霓裳,關於明端所說的背後的指使人是關湛的事情。

軒轅霓裳不由得驚訝:“原來我們軒轅家和明家還有這層事情,我們竟然一點都不知道。”

花疏雪在心中冷哼,你軒轅家的位置是用手段得來的,那先祖如何會說起這件事呢,說不定還下了遺訓,後人不準提這件事呢,所以等到現人他們自然不知道了。

不過對於明端指認背後的人乃是關湛的時候,軒轅霓裳也有些不讚同:“燕國的元帝怎麼會是這種言而無信的小人呢,一直以來對他這個人我們還是知道的,皇兄為何會認定他便是背後的指使人呢?”

軒轅霓裳對於關湛的人品還是認同的,所以也和花疏雪一樣直覺的認為這事是不可能的。

花疏雪翻了翻白眼,沒好氣的說道。

“一直以來他對關湛便有偏見,還不是因為知道關湛當初喜歡過我,可是現在人家早就放棄了。”

關湛喜歡皇嫂的事情,軒轅霓裳也是知道的,不過她不認為關湛放棄了,。

“皇嫂,你也別怪皇兄生氣了,你想啊,聽說燕國皇帝的後宮,到現在一個女人都沒有,燕國朝中的大臣每次提到讓皇帝立秀的事情,都被皇帝命人打了一頓,不少人還在猜疑,這燕國的皇帝是不是有毛病啊,你想皇兄聽到這些事心裏能不阻心嗎,所以你們兩個還是彼此體諒一下吧,我相信很快便會沒事的,皇兄一定會查清楚這事是不是明端在撒謊,皇嫂也不必和他賭氣了。”

軒轅霓裳勸著花疏雪,花疏雪想了想最後倒也沒有說什麼,她換位思考,確實不怪軒轅生氣,若是她站在他的角度,恐怕也很生氣,所以這件事一定要盡快查清楚,她相信明端一定是撒謊的。

下午,軒轅霓裳一直陪著花疏雪,直到她的心情完全的好了,她才離去,然後吩咐了莫邪好好的陪著皇嫂,晚上皇兄一定會回來道謙的,他隻是暫時的吃了醋,所以才會生氣,等查清楚了這件事,便會向皇嫂道謙的。

不過晚上的時候,軒轅玥竟然沒有回明月宮,而是宿在了上書房,這樣一來,倒讓本來不生氣的花疏雪十分的生氣,這男人倒是有理了,好,他不是有理嗎?那就讓他去熬著,有本事別進明月宮。

是夜,花疏雪和莫邪二人早早的便息下了,今夜莫邪陪著她休息在明月宮裏。

半夜的時候,花疏雪忽然被一陣涼風吹醒,睡夢中不由得奇怪,明明窗戶都關好了,那裏來的風啊,然後感受到床前有人盯著她,開始的時候,她以為是軒轅玥,所以憋著,一動也不動,可是慢慢的有些不對勁,因為空氣中飄浮的香味,不是熟悉的玉蘭香,而是一股茶香味,這種味道,隻有一個人有,她一驚,飛快的睜開眼睛,一人卻比她更快一步的動了。

一出手啪啪的好幾下下去,花疏雪的內力竟然被他封住了,然後他一伸手點了她的穴道,使得她動彈不得。

花疏雪的臉色不由得綠了,她若不是大意的以為這人是軒轅玥,也不會一出手便會被製住了,氣憤的睜開眼睛,瞪向了寢宮房間裏的人。

隻見瑩瑩的幽光之下,一人身著白衣,玉樹臨風,那俊逸的五官上攏著淺淺的笑意,清透的瞳眸中竟然比往常的深暗,不似從前的清透,難道說是人都會變嗎?

看到他忽然現身在雲國的宮中,花疏雪不由想起了先前明端所說的話,難道說她才是錯的,明端說的是真的,一直以來指使慕容風,明端對付玥的真的是他,是關湛。

“關湛,難道明端所的話是真的,真的是你指使了慕容風,還有明端,做出如此傷害玥的事情?”

關湛的瞳眸幽光明滅,神彩逼人,性感的唇角是飛揚的笑意,豐神如玉。

看到她,他的心一下子得到了救贖,溫暖如春,其實他嚐試過接受別的女人。

可是不知道是因為她在他心裏種了盎,還是他得了這樣的毒,無論如何都沒有辦法把她從自已的腦海中除掉,反而是看到那些女人,覺得個個都是俗不可耐的粗脂俗粉,他就更想見她,。

沒錯,慕容風和明端正是他派出來了,現在的他是中了她的毒了,他不想對付她的,可是這種孤獨寂寞的日子,他實在過夠了,才會對軒轅玥動手,他甚至於想過,如若軒轅玥能有野心一點,那麼他寧願把燕國的江山恭手相送給他,隻求他讓她陪著他,可是他同樣的知道軒轅玥對她也是誓在必得的,所以他隻能出此鄙卑無恥的手段了。

花疏雪看關湛什麼都沒有否認,終於確認這所有的一切真的是他做的。

“關湛,我很失望,你知道嗎?當明端說這背後的指使人是你的時候,我不願意承認,也不相信,還因此和軒轅玥大吵了一架,我說你是正人君子,是天下最難得的好男兒,可是沒想到到頭來,你竟然真的做出了這樣的事情,實在是太讓我失望了。”

“我不在意自已做個鄙卑無恥的小人,我隻想讓你陪著我,他擁有了你這麼長的時間,還有了三個孩子,難道他還不知足嗎?”

關湛說到最後,聲音低低柔柔,好似午夜斷腸的哀曲,令人心生柔軟,可是花疏雪沒忘了現在這男人的危險,他現在可是出手封了她的功力,還點了穴道,使得她動都動不了。

花疏雪著急的望向了寢宮殿內睡在一側榻上的莫邪,見她動也不動,分明是昏睡了過去的,不由得心焦的叫起來:“你對莫邪做了什麼事,快說?”

“她沒事,隻是睡著了,很快便會醒了。”

關湛知道她關心莫邪,所以不會真的對莫邪氣動手,這世上他隻想除掉一個人,別的他再不會惹她生氣。

“你封了我的功力,點了我的穴道,究竟想幹什麼?”

“帶你回燕國去。”

關湛說完,一伸手便拉起她的身子,花疏雪惱怒的冷瞪著關湛,威脅他:“你若再不放我,我便叫了。”

誰知道她話一落,關湛迅速的點上了她的啞穴,然後伸出手取了衣服給她穿上,一件件,動作極其的溫柔,使得花疏雪別提多難受了,而且她看關湛,總覺得現在的他雖然依舊和從前一般俊美,但是卻多了很多陰沉的氣息,這男人果然是變了。

花疏雪心裏那個氣啊,都有一種咬死這男人的衝動,讓她相信他,讓她相信他,現在知道後悔了吧。

“走吧。”

關湛替花疏雪穿好了衣服,然後又替她穿上了鞋子,帶著她從窗戶悄然的離開,外麵有幾名武功高強的手下隱在暗處,一看到關湛出現,忙恭敬的開口:“主上。”

“走。”

一行人來去自如的飛快消失在暗夜中,而雲國的宮中,依舊寂靜無聲,誰也不知道宮中的皇後娘娘已經被人帶走了。

早晨,天色大亮,莫邪才醒過來,她一醒過來,便知道自已中了迷藥,不由得臉色難看,飛快的望了一眼房內的大床,然後朝外麵急切的喚人。

“芙蓉姑姑,芙蓉姑姑。”

芙蓉姑姑等人正在殿外候著,本來還正正奇怪,皇後娘娘和清平郡主今日睡得似乎有些遲了,但兩個主子沒喚人,她也不急著進來,讓她們多睡一會兒,娘娘昨天與皇上吵架了,沒睡好也是正常事,現在一聽寢宮裏莫邪的尖叫聲,芙蓉女官臉色不由得變了,飛快的領著兩名婢女衝進來,然後看到清平郡主坐在榻上揉腦袋,一看到她們進來,便心急的詢問:“皇後娘娘呢?她是否起床了?”

這下芙蓉女官臉色大變,飛快的說道:“奴婢一直守在外麵,沒看到皇後娘娘出去啊。”

她說著一抬眼便看到窗戶打開了,不由得臉色陰驁無比的開口:“你看窗戶被打開了,娘娘不會是不會是?”

芙蓉女官說不下去了,這下所有人的臉色都變了,最後莫邪最先清醒過來,立刻起身,然後命令芙蓉:“走,我們趕快去上書房稟報皇上。”

現在早朝差不多下了,皇上應該在上書房內。

芙蓉女官應聲,跟著莫邪的身後,一行人浩浩蕩蕩的前往上書房而去。

上書房內,太監一看到清平郡主和皇後娘娘身邊的女官過來了,不由得迎了過來,笑著開口:“小的見過清平郡主,不知道郡主過來所為何事?”

不會是為了皇上和皇後娘娘吵架的事情吧,其實小太監心知肚明,皇上和皇後娘娘吵架,也就是這一兩天的事兒,昨夜皇上可是一夜沒睡好,翻來覆去的,他可是聽見的。

莫邪擺了擺手吩咐:“立刻去稟報皇上,就說皇後娘娘出事了?”

“皇後娘娘出事了?”

這下小太監臉色變了,不知道娘娘是生病了,還是怎麼了,看來這會子皇上惹毛了娘娘,娘娘一氣氣病了,皇上也真是的,幹嘛要去招惹皇後娘娘,待會兒若是知道,恐怕心疼的又是他自個兒。

小太監飛快的閃進了上書房,稟報軒轅玥:“皇上,清平郡主過來,說皇後娘娘出事了?”

軒轅玥本來一夜沒睡好,想到昨日和雪兒嘔氣的事情,心情正不好,一聽到小太監所說的事情,不由得著急的起身,一揮手命令:“宣進來。”

不知道雪兒這是怎麼了,難道她生病了,還沒確定他便先心疼起來了,等到莫邪從門外進來,還沒有行禮,他便心急的揮手:“皇後怎麼了?”

“皇後娘娘不見了。”

芙蓉女官飛快的說道,軒轅玥有些不能反應,不見了是什麼意思?難道因為自已和她賭氣,所以雪兒一氣離開了,那也不至於啊,她和莫邪的感情很要好,若說要走的話,也該帶著莫邪和孩子們一起離宮出走才是啊。

軒轅玥想到這兒總算察覺到不對勁的地方了,一瞬間周身的殺氣,嗜冷的瞪視著莫邪:“究竟怎麼回事?”

“夜裏我被人用迷藥給迷昏了,等我醒過來的時候,天已經亮了,寢宮裏並沒有姐姐的影子,芙蓉姑姑也沒有看到姐姐出寢宮,那麼她是被人帶走了。”

“被人帶走了?”

軒轅玥的臉色別提多陰驁難看了,黑沉沉的好似攏上了烏雲,瞳眸一瞬間,殺氣盡現:“什麼人竟然能在我雲國宮中帶走她。”

雪兒的武功十分的厲害,若說能在宮中輕易帶走她的,一來是她防不勝防,二來是此人對宮中十分熟悉,再一個,那人武功十分的厲害。

符合這三樣條件,再加上先前明端所交待的事情,軒轅玥很快得出了結論。

“朕知道是什麼人帶走她了?”

“誰?”

莫邪的臉色也很冷,沉聲詢問,軒轅玥陰驁的說道:“燕國的元帝。”

這一次莫邪不再質疑皇上的話,說實在的,若說有一個人能在雲國宮中把人隨便帶走的,除了這位元帝,再沒有別人了,因為他武功很高深,又對宮中十分的熟悉,再加上主子對他的不防備,所以才會輕易把人帶走。

想到雪兒被關湛帶走了,軒轅玥直覺上先鬆了一口氣,至少她現在是沒事的,這好過被別的什麼不知名的人帶走。

關湛之所以帶走她,也是因為想得到她吧。

想到自已的女人被別人心念念的惦記著,軒轅玥有一種想要殺人的衝動。

“朕要立刻追去燕國,一定可以把雪兒帶回來的。”

軒轅玥一揮手命令莫邪和芙蓉女官二人退出去,兩個人領著人回到了明月宮,便見到軒轅霓裳和三個小家夥全都過來了,她們是先前過來請安的,卻聽明月宮裏的宮女稟報說,早起便沒有看到皇後娘娘,所以幾個人心急的等候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