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邪和芙蓉等人一出現,軒轅霓裳和綰綰等小家夥便圍了過來,心急的開口詢問:“皇嫂哪去了?”
“回公主的話,皇後娘娘她?”
芙蓉女官遲疑起來,然後莫邪一招手,示意幾個人先進大殿再說,這件事還是不要傳出去的好,若是傳出皇後娘娘被燕國的元帝帶走的消息,總歸是不太好的,。
等到進了宮殿,莫邪才告訴軒轅霓裳和三個小家夥。
“姐姐是被燕國的元帝帶走了?”
“關湛,他竟然帶走了皇嫂。”
軒轅霓裳的臉色黑了,虧了她昨天還幫助他說話了,說自個的皇兄不好了,沒想到這男人竟真的如此鄙卑無恥,實在是太可恨了。
三個小家夥一聽是幹爹帶走了母後,臉色也十分的不好看,陰沉沉的生起氣來,幹爹做得太過份了,為什麼要帶走母後啊,他怎麼能這麼做呢。
“母後被幹爹帶走了,現在怎麼辦?”
綰綰問莫邪,莫邪安撫他們:“你們別急了,皇上說了要立刻趕往燕國去,一定會很快便接了姐姐回來的,對了你們千萬別把這件事說出去。”
“我們知道了。”
軒轅霓裳和三個小家夥同時的應聲。
雲國通往燕國的官道上,此時行駛著一輛豪華的馬車,馬車裏十分的寬敞,半邊鋪著軟榻,另一邊擺設著案幾,案幾上應有盡有的東西,十分的舒服,花疏雪斜靠在榻上,狠狠的瞪視著對麵的男子,她實在是太生氣了,沒想到關湛竟然真的不顧她的意願,而把她囚在此,因為她的內力被她封住了,所以要想逃開他,根本是不可能的事情。
這一路上,她一句話也沒有說,理也不理他,不過關湛既不心急也不生氣,細心的照顧著她,這一走足足走二十天的路程,總算進入了燕國的都城,一路前往皇宮而去。
燕國的大街上十分的熱鬧,比起從前,不可同日而語。
花疏雪湊近馬車的窗戶前,掀簾往外張望,風吹過臉頰,心情稍微好受一些了,掉首望著坐在馬車內的關湛,想和關湛好好的談一談,他這樣把她帶來燕國,玥一定會知道的,到時候燕國和雲國之間可就不平穩了。
“關湛,你真的要這樣嗎?我是雲國的皇後,你把我帶來燕國算什麼意思啊?若是被你的臣民知道了,你在他們的眼裏成了什麼樣的人了?還有燕國和雲國剛剛和平下來,難道你想兩國再起峰煙戰火嗎?”
花疏雪說到最後惱怒的瞪視著關湛/。
關湛卻是一臉的不以為意:“雪兒,你別擔心這些,我會處理好的,我隻想你留在燕國陪我,將來我會給你改一個身份,留你在燕國的。”
花疏雪有些無語了,翻著白眼:“你以為我稀憾你的什麼身份,你還是把我放了吧,不要搞得我們最後朋友都做不成。”
雖然她如此說,其實心知肚明,即便關湛放了她,以後他們之間的朋友也做不成了,何況是關湛根本就不可能放她的。
果然關湛什麼都沒有說,微微斂上眼睛,好似老僧入定一般,理也不理花疏雪。
不過那臉上卻是詳和,安寧。
馬車一路進宮去了,關湛親自給花疏雪安排了住的地方,還給她安排了侍候的人,並在她所住的地方施了陣法,遠遠的望去,別人根本看清住在這裏的女子,因為陣法施出來的幻像,這裏是明淨的碧湖,湖堤岸邊,桃紅柳綠,十分的美麗,唯獨看不出人住的痕跡/
而花疏雪住的院子前麵確實也有一座碧湖,關湛便是用這碧湖的水施的陣法,虛虛實實真真假假,才是布陣的最高境界,若是全然的用死物布陣,稍微有些慧根的人便會看出端睨,而關湛深知,軒轅玥對於陣法是十分精通的,所以他才會如此做。
花疏雪住的地方名碧湖小築,十分的美麗。
不過花疏雪卻沒有住下來的心思,她看著關湛把她安置在這裏,然後又命人侍候她,不由得憤怒的叫起來:“關湛,你竟然如此的對我,記著,從今天開始,我不會再吃東西,你倒要看看你是不是想讓我餓死。”
她說完果然一口東西都不吃,一天後的傍晚。
關湛過來,見桌上的東西一動也不動,臉色如常,淡淡的命令身後的兩名侍衛:“把侍候的兩個婢子給拉出去打,一個人都侍候不了,還有什麼用處?”
“是,皇上。”
兩名侍衛領命,拉了兩個丫鬟下去,那兩個丫鬟在屋子外麵被打得忍不住求起饒來,那叫聲撕心裂肺的傳到屋子裏,一聲聲淒慘不已。
“皇上饒命啊,饒過奴婢們吧,奴婢們家裏上有老下有小的,你饒過奴婢們吧。”
“皇上,奴婢不想死啊,你饒過奴婢一次,奴婢一定盡心盡力的侍候花主子。”
花疏雪在房裏聽著外麵的求饒聲,那個心裏氣啊,這男人分明是命侍衛打給他聽的,他就是要讓她聽著,讓她忍受不了,從而開口救了這些宮女。
花疏雪想狠下心假裝聽不見,可是想想若是自已不開口,這兩個人說不定真的能被他命人打死,一想到這個,她再忍受不住了,沉聲喝道:“好了,放了她們,我吃。”
關湛聽了她的話,才淡淡的開口不緊不慢的朝外麵吩咐:“放了她們。”
兩個宮女被拽進來的時候,屁股上全都滴血了,很顯見的絕對不是做假動靜,而是實打實的板子落下去的,若是她再不開口估計她們的命都沒有了。
花疏雪揮了揮手示意她們兩個人下去上藥換衣服,她一伸手把桌子上的飯菜拽了過來,張嘴便想吃,誰知道卻被關湛給阻止了。
“別吃。”
花疏雪抬眼翻了一下白,他什麼意思啊,先前打宮女威脅她讓她吃,這會子又不讓她吃了。
關湛伸手把她麵前的飯菜端走,站起身柔聲說道:“這些都冷了,你等我去給你重新準備一些飯菜。”
他說著轉身便走了出去,房內的花疏雪愣愣的望著他。
等到他走了,再又往後麵的床上一躺,心情鬱悶的數起了手指頭,直到門外有腳步聲響起來,她才又爬起身坐著,便看到關湛一身優雅,手中端著一個托盤,從外麵走了進來,托盤中放著一碗肉菜粥,還有一盤核桃酥,另有兩樣菜,新新嫩嫩的一看便是十分好吃的樣子,既然答應了吃飯,她便感覺到肚子很餓,所以動作俐落的把關湛手裏的托盤端了過來,飛快的吃了起來。
關湛坐在她對麵,看到她一點都不虛偽做作的樣子,癡癡的望著她,似乎隻要望著便心滿意足了,眼看著花疏雪把碗裏的東西差不多吃光了,他才柔聲細問。
“怎麼樣?可好吃?”
花疏雪挑了挑眉,她現在餓得能吃下一頭牛,吃什麼都是香的,自然是好吃的,點了點頭,那關湛見她點頭,眉眼越發的璀璨,柔聲說道:“既然喜歡吃,以後我再給你做。”
花疏雪一聽他的話,滿臉驚疑,指了指桌上的東西:“這是你做的?”
關湛點了點頭,花疏雪氣得一擲手中的筷子,指著關湛的鼻子:“你怎麼不早說。”
她才不要吃他做的東西,感覺氣勢都弱了,現在吃下去了怎麼辦,花疏雪心急的恨不得掐自已的脖子,把裏麵的東西給吐出來,不過她心知肚明就算掐也吐不出來了,不由得惱怒的開口:“吐不出來了怎麼辦?”
關湛聽了她的話,一點也不生氣,忍不住愉悅的笑起來。
雪兒還是和以前一樣令人覺得身心愉悅呢。
“那就不吐了,回頭再給你做。”
他說完站起身,把桌子上的東西收拾了下去,花疏雪在後麵朝著他叫:“關湛,以後可別給我做了,再給我做我也不吃。”
“隨你,”關湛了搖頭,微微有些受傷,掉首望了過來,那深邃幽暗的眸子好似燃燒著一團火焰,淡淡的說道:“這是我特地為你學做的飯,既然你不想吃了,以後我再不會為任何人做飯,。”
他說完便走了出去,房間裏花疏雪張大了嘴巴,有沒有這麼誇張啊,他竟然為了她連飯都做了,這個男人現在可算是出得了廳堂,進得了廚房,上得了床打得過狼,完美新好男人一個啊,到哪裏都是女人夢魁以求的夫君啊,為什麼偏偏看中她一個生過孩子的女人了,難道她真有這麼大的魅力,比她美的女人應該很多才是啊。
花疏雪走到房間去取了一麵鸞鏡過來,照了又照,說實在的,她必須承認自已確實是個美女,可也不至於讓這男人如此心心念念吧,竟然為了她還專門的去學了廚藝,這實在讓她有些無法承受啊。
門外,先前挨了打的兩個侍婢走了進來,一進來便跪下來謝過花疏雪。
“謝花小姐替我們求情了。”
花疏雪不太感興趣,把鸞鏡放在桌子上,揮了揮手:“你們起來吧,這事本來就不是你們的錯,而是關湛對我用心計的。”
兩個侍婢聽到這花主子竟然直呼皇上的名字,也不敢多說什麼,緩緩的起身,走過來侍候花疏雪,花疏雪看她們走路一拐一拐的,明顯是因為先前挨打受了傷。
“你們兩個還是下去休息吧,回頭我自已來。”
不過兩個婢女哪裏敢下去休息,若是被皇上知道了,定然饒不過她們的,而且這個碧湖小築不是隨便什麼人都進得來的,除了守在暗處的幾名手下,便是她們兩個侍候花小姐的侍婢,還有兩個做飯的廚子。
花疏雪看她們兩個人不下去,便示意她們一邊坐下來,兩人有些惶恐,誰也不敢坐,而且屁股疼,也沒辦法坐。
她們從來沒看過皇上對什麼人和顏悅色過,現在唯獨對花小姐如此的不一樣,所以她們多少可以猜出這花疏雪一定是皇上喜歡的人,她不會是未來的皇後娘娘吧。
兩個人一想,越發的小心,不敢得罪花疏雪了。
“柔兒,玉兒,這個什麼碧湖小築是不是在宮中啊?”
花疏雪狀似隨意的問,不過一聽到她的問話,喚作柔兒和玉兒的兩個人立刻噤言不說話了,紛紛望著腳麵,花疏雪一看她二人的神情,便知道她們肯定是得了關湛的警告,不準她們隨便的多說什麼,所以才會如此的小心。
既然人家不想說,她也不好為難人家,此時天色已不早了,花疏雪盥洗了一番休息,想到遠在雲國的軒轅玥,不由得後悔最後為了關湛與他吵起來,正如玥所說的,她最該相信的人是他才是的,她有什麼理由相信關湛呢,雖然從前的他是清澄的一個人,可是不代表現在還是啊,若是沒有半點算計之心,他又如何穩穩的坐在這燕國的江山上呢?
花疏雪睜著眼睛望著頭頂上的青紗帳,想完了軒轅玥便想起了三個孩子,孩子們若是知道她不見了,定然會十分的傷心的,但願他們別冒失了。
慢慢的想著,她竟然睡著了。
第二日關湛並沒有出現,這一陣子他離開了燕國,有好些事情要處理。
花疏雪起來逛了一圈,本來想找找看有沒有出口可以逃出去的,不過轉了兩圈後,她可以肯定一件事情,那就是這裏被關湛布了陣法,要不然為何水天一色,看上去竟然毫無出路,明明該是在宮中,卻一眼望去碧波萬裏,無半點的房屋。
中午的時候,花疏雪終於放棄了想找出路溜走的想法,死心的跟著柔兒和玉兒二婢回去。
不想轉過身,便被一人擋住了去路,這來的人竟然是一名女子,穿著一襲火紅的長裙,好似一隻豔麗無雙的鳳凰,眉眼都有著極致的傲氣,一雙剪水般的瞳眸,緊緊的盯著花疏雪,並攔住了她的去路。
花疏雪不知道眼麵前的女子是誰,望向了身側的兩個丫鬟。
“這位是?”
柔兒和玉兒兩個人笑著說道:“這是德王府的小郡主慕容姬。”
慕容姬還有另外一個身份,乃是先帝之妹大長公主最小的女兒,這位大長公主過去和關湛的母妃乃是閨中好友,關湛的母妃死了以後聽說這位大長公主鬱鬱寡歡了半年,沒有展開眉頭,可見兩人的感情是十分要好的,後來大長公主去世了,便把這最小的女兒托付給了先帝,先帝臨死的時候便又把這慕容煙托給了關湛。
所以要說燕國誰敢在宮中胡亂跑那也就是這位小郡主,隻是柔兒和玉兒二人怎麼也想不通,小郡主怎麼就找到這個地方來了。
慕容姬挑高了眉望著花疏雪,瞳眸中滿是不悅,沉聲問柔兒和玉兒二婢:“她是什麼人,為何住在這碧湖小築裏?”
今日本來她是想來這碧湖小築玩的,可是找來找去也找不到,後來一氣憑著感覺,在碧湖中亂走,沒想到竟然真的被她走對了,原來這碧湖小築竟然被人施了陣法,那個人毫不意外定然是表哥,慕容姬想到表哥竟然把一個女人藏在碧湖小築裏,便知道這女子定是他喜歡的,心裏不由得難過,她那麼喜歡表哥,表哥為何就不能喜歡她呢。
慕容姬雖然臉色冷冷,眼裏其實有些潮濕之意了。
柔兒聽了她的問話,趕緊的一福身子稟報:“回小郡主的話,這位是皇上的客人花小姐。”
“花小姐?”
慕容姬望著花疏雪,花疏雪輕易便看出這慕容姬喜歡關湛,她長得十分的豔麗,倒是十分的配關湛,她倒不如促成這件事,若是關湛娶了慕容姬,把對她的喜歡轉移到別的女人的身上,也許他便放了她了。
如此一想,她笑望著慕容姬。
“我叫花疏雪,隻是暫時的住在這碧湖小築裏的,你別擔心,我沒有想留在燕國。”
“不想留在燕國,這話誰信啊。”
慕容姬聽了花疏雪的話,心裏好受了一些,不過想想便又覺得不可能,表哥那麼俊美逼人,是女人都會喜歡他的,這女人說不想留在燕國,怎麼可能。
她才不相信呢,慕容姬冷眼睨著花疏雪,花疏雪伸出手拉了她一下,。
“我沒騙你,我真的沒有留下來的打算。”
她說完湊到了慕容姬的身邊,小聲的嘀咕了一句:“其實我有喜歡的男人,那個人不是燕國的元帝。”
一聽到她如此說,慕容姬總算鬆了一口氣,然後揚起眉笑了起來:“那就好。”
“我在這裏好無聊啊,你可以陪陪我嗎?”
花疏雪一臉愁苦的望著慕容姬,慕容姬本來正想打探這女人的來曆呢,豈有不樂意的,兩個人點了頭,轉身便往碧湖小築的房子裏走去,身後的柔兒和玉兒二婢麵麵相視,正盤算著要不要立刻去稟報皇上,小郡主摸進碧湖小築了,不過她們的想法還沒有落下,便聽到前麵的慕容姬叫了起來。
“你們兩個人若是膽敢把我進碧湖小築的事情稟報給表哥,你們的皮就給我繃緊一點。”
“是,小郡主。”
兩個人苦了臉色,慕容姬還不放過她們,又說道:“還有,給我告訴那些潛伏在這碧湖小築的手下,別多嘴多舌的,多嘴多舌的人往往活不長。”
柔兒和玉兒趕緊的應聲,這位小郡主其實很得皇上的喜愛,可以說是當她如親妹子一般的,所以說她們還真沒人敢招惹她。
“是的,郡主。”
柔兒和玉兒兩個人一起走了過去,跟著慕容姬和花疏雪的身後走進了碧湖小築的正廳,然後奉上了茶水便又退了出來,兩個丫鬟退出來後,便召了那幾個躲在暗處監視花疏雪的人,告訴他們小郡主所說的話。
幾個人臉色都有些暗,最後沒有說什麼,反正他們負責看住的是這位花小姐,隻要花小姐不離開碧湖小築就行,至於小郡主,暫時先不招惹她。
正廳裏,花疏雪和慕容姬兩個人嘀嘀咕咕的說起話來,很快便打成了一片,花疏雪的一番話使得慕容姬相信,她並不想嫁給她表哥,她還乘機表示,可以幫助慕容姬嫁給關湛,這樣一來,慕容姬對她的看法完全的改變了,再沒有先前的敵對了。
“其實你表哥那個人不善於主動,可是慕容小姐為什麼不主動呢?”
“主動,我主動了啊,你都不知道,我主動的說想嫁給他,他聽了當沒聽到,看都不看我,還讓我怎麼主動啊。”
慕容姬很懊惱這件事情,她其實一直追著表哥的身後表白,就希望可以打動表哥的心,可是這根本沒用。
“你那舉動充其量隻是小女孩的舉動。”
花疏雪不屑的說道,然後俯身貼著慕容姬的耳朵嘀咕起來,很快慕容姬的臉頰紅了,不好意思的說:“這是不是太丟臉了。”
若是她像花小姐所說的那般勾引她表哥,豈不是羞煞人了。
“那如果你不想嫁給他,那就隨便你了,反正這不是我的事情。”
花疏雪一臉無所謂的樣子,慕容姬最後被心中那股想嫁給表哥的意念給擊中了,用力的點頭:“好,今兒個我去勾引我表哥。”
花疏雪眼裏閃過喜氣,她就不信麵對慕容姬這樣如花似玉的女子的勾引,那關湛還能無動於衷,若是他對慕容姬有了感情,她就不相信他還會纏著她,這樣一來,她很快便可以離開燕國回雲國去了,以後最好少與這男人來往。
“嗯,晚上的時候,你好好的收拾收拾,弄幾杯小酒,然後風雅一點,我就不相信那關湛不被你誘惑了,除非他不是男人。”
花疏雪的話給了慕容姬信心,慕容姬對於勾引關湛的事情,信心越發的大了,然後她站起身望著花疏雪。
“花姐姐,我先離開了,若是被表哥發現了,以後我就沒辦法來看你了,這樣明天我來看你。”
“好,告訴我情況怎麼樣,我祝你成功。”
“嗯。”慕容姬信心十足的走出了正廳,門外的柔兒和玉兒兩個侍婢一看小郡主喜氣洋洋的走了出去,不知道這位花主子是如何的讓小郡主如此高興的,這小郡主可不是隨便什麼人都親近的,看來眼前的花主子倒有些能力。
“主子,你和小郡主說了什麼,她滿臉的高興。”
花疏雪涼涼的望了兩個侍婢一眼,她們兩個可是關湛的人,若是她告訴她們,慕容姬打算晚上的時候勾引關湛,隻怕這消息會立刻傳到關湛的耳邊,所以她才不會說。
“你們認為主子們說的話有必要讓你們知道嗎?”
“奴婢該死。”
二人同時出聲,有時候她們覺得這花主子很溫和,可有時候又覺得她十分的威儀,就好像天生高高在上的人,她究竟是什麼人啊,雖然皇上讓她們侍候這位主子,她們也知道這位主子是皇上喜歡的人,可是不知道她是什麼來曆。
花疏雪沒有理會這兩個侍婢,心情極好的起身,舒展了一下身子,然後回房間去休息了,這早上逛了半天也沒有找到出去的路,不如先安心待兩日,如若慕容煙真的勾引了關湛,那麼她很快便可以出這碧湖小築了。
晚上。
燕國的宮中後花園青玉亭中,輕紗飛揚,有人在亭中撫琴,亭外一人走了過來,其他人退得遠遠的候著。
這過來的人自然是宮中的正主子,元帝關湛。
先前小郡主慕容煙命宮女去請元帝前來赴宴,關湛不知道這位表妹又搞什麼,便領著人過來了。
對於這位表妹,他可是當她是親妹妹一般寵著的,一來她是大長公主的女兒,父皇臨終前囑咐他好好照顧著的人,二來這世上他也沒什麼親人了,就剩這麼一個表妹是他認為可親近的,所以很多時候,他對這表妹十分的寵愛,很多事情都睜一隻眼睛閉一隻眼睛。
不知道今晚,這丫頭又搞什麼名堂。
他知道姬兒一心想嫁給他,可是他的心裏並沒有她的影子,他不能騙她而娶她,那樣隻會害了她。
他喜歡的是雪兒,永遠隻有她一個,有時候他都會想,如若當初他第一次遇到的嬌媚女子不是雪兒,是別人,他是不是就不會愛著她了,可是世上的事情,永遠沒有回頭路。
關湛一邊想一邊走進了小亭子,看到慕容姬正在亭中彈琴,此刻的她因為端坐在琴台前,所以關湛並沒有注意到她的穿著,便自顧坐到了亭中的石桌前,石桌上擺滿了美酒佳肴,倒是有情有致,關湛自顧斟了一杯酒,聽著煙兒的琴聲,思緒卻是飛到了碧湖小築裏,想到了雪兒,唇角不自覺的柔軟起來,眼裏也有縷縷的波光蕩漾起來,使得整個人越發的溫融華美,此刻的他不像是一個帝王,倒像一個遺世而立孤高清絕的美男子。
慕容姬一邊彈琴一邊癡癡的望著他,心越陷越深。
一曲終了,四周寂靜無聲,關湛並沒有任何的表示,慕容姬便知道他的心思壓根就不在她的琴上,不由得抗議起來。
“表哥,人家彈得手都酸了,你好歹給點表示啊。”
關湛一愣回過神來,放下手中的酒盎,然後拍了拍手點頭讚稱:“不錯,很好。”
慕容姬心知肚明他壓根就沒有聽,不過為了今天晚上的事情,她不想發作,站起了身臉上掛著盈盈如水的笑意。
今天晚上,她是特意的化了薄妝的,所以本來就美麗的臉蛋越發的精致完美,好似一朵盛開得正妖嬈的花朵,再加上她今天穿了一襲紅紗外衣,內裏的玲瓏曲線若隱若現,周身上下透著致命的誘惑,若是尋常男人恐怕早就把持不住了,偏偏關湛不是尋常人,從小在金璃寺長大的他,別的沒有,隱忍的功力卻是第一流的,而且這女子是個他不喜歡的女子,他無論如何也不會對她怎麼樣的,隻是眼裏有絲絲冷冽,聲音也不自覺的冷沉了。
“姬兒,你穿成這樣幹什麼?”
慕容姬看著他冷若冰霜的樣子,不由得輕顫了一下,不過還是強作鎮定的走過來,微微嘟起嘴,不滿的抗議:“表哥,你為什麼就是看不到人家的心呢,姬兒真的好傷心啊,”
她說著眼裏真的滴出淚來,事實上她是真的傷心了,這世上她隻有表哥一個親人了,表哥也隻有她一個,他們兩個人若是在一起,豈不是皆大歡喜,就算是九泉之下的母親也會欣慰的,可是偏偏表哥他不喜歡她。
“你是我表妹,永遠都是。”
關湛看著慕容姬流淚,再看她身上的穿著,無端的覺得煩燥,然後伸出手一把端起桌上的酒,大口的喝掉了,最後轉身便走出了亭子,冷沉的聲音命令下來:“來人,送小郡主回德王府。”
“是,皇上。”
有太監應聲,內裏的慕容姬氣得眼淚流得更凶了,難道他對她就真的沒有一點,一點點的男女之情嗎?為何麵對穿成這樣的她,卻一點感覺都沒有,這一刻慕容姬有些灰心了,看來她和表哥是真的不可能了。
想著默默的轉身,走到亭子的一角取了一件披風出來,然後披著走出了小亭子,一路哭著回德王府去了。
碧湖小築裏,花疏雪早早便睡下了,可是還沒有睡著,便聽到門外有小丫鬟的喚聲:“皇上。”
關湛來了,竟然這種時候來了,他不該是和慕容煙在一起嗎?花疏雪飛快的翻身坐起來,望著門外,隻見從門外走進來的俊挺似竹的男人正是關湛,他的瞳眸中閃著淩亂的光澤,唇角是肆狂,分明是受了刺激的,一步步的朝她走過來,花疏雪不由得防備的往床裏挪了挪,她現在可是沒有內力的,內力被關湛給她封住了。
“關湛,半夜不睡覺,你跑到這裏來幹什麼?”
關湛沒有回她的話,那一雙漆黑如潭的眸子裏閃著野獸獵食般的光芒,伸手一把緊扣著花疏雪的手,拽到了他的麵前,他想看看自已是不是無能,為何麵對煙兒的時候,卻一點起伏都沒有,一個美豔的女子穿成那樣站在他的麵前,他竟然一點反應都沒有,他難道是無能之輩。
可是此刻他一摸到雪兒的手,便覺得心跳加速起來,然後周身湧動的狂燥,心裏甚至於想要更多,他念頭一起,便俯頭想親花疏雪,花疏雪臉色陡的變了,雖然她不會武功,可不代表動不了,一看關湛對她做出不雅的動作,她頭一偏,讓了開來,然後抬起一腳便朝關湛踢了過去,一腳正中關湛的膝蓋,總算使得他回過神來,陡的放開了花疏雪的手,然後淒冷的笑起來。
“為什麼,為什麼我求的得不到,不求的偏偏送上門來。”
他跌坐到花疏雪房間的桌子邊,懊惱絕望的低吼起來。
花疏雪看他的神情,說不出此刻心中是什麼滋味,不過她最擔心的是這個男人若是哪天色心大動起來,不放過自已怎麼辦,所以花疏雪冷冷的出聲:“關湛,若是你再膽敢對我做出不軌的事情來,我就自殺,死在你的麵前,你最好別逼死我,我想那不是你想要的。”
關湛飛快的抬頭,那眼裏有驚慌,有不安,就好像迷途的小鹿一般,最後搖頭:“雪兒,你別惱,是我唐突了,你別胡思亂想,我這就走,這就離開。”
他說著便急急起身離去,似乎真的害怕花疏雪下一刻便自殺。
花疏雪看著他滄然離去的背影,沒有感覺到似毫的快感,這一刻她感覺到心好痛,說不出究竟是為誰痛的。
夜裏再沒有人驚擾她了,花疏雪翻來覆去的沒有睡得好。
第二日一早,那慕容姬便偷偷的溜進了碧湖小築裏,花疏雪剛起床,正坐在房間裏讓柔兒梳頭,聽到門外的腳步聲,還以為是關湛又來了,想到夜裏發生的事情,她臉色冷冷的望過去,沒想到門外走進來的女子竟然是慕容姬,隻見慕容姬紅腫著一雙眼睛,好似桃子似的,從門外一走進來,嘴一咧便又哭了起來,花疏雪揮了揮手示意房內給自已梳頭的柔兒。
“下去給我準備早膳過來吧。”
“是,主子,”柔兒看小郡主眼睛紅紅的,不敢招惹她,趕緊的退了出去。
兩個人一起嘀咕起來,這小郡主經常來這裏也不是辦法啊,她們要不要去稟報皇上啊,可是想想又不敢,若是得罪了小郡主,她們一樣沒得活,皇上至多責怪小郡主兩句,倒黴的可是她們這些人啊,越想越不敢去稟報。
花疏雪拉著慕容姬的手坐到房間一側的椅子上,柔聲問:“發生什麼事了?”
她不用想也知道,定是關湛拒絕了慕容姬,昨晚他來這裏,說了那句,為什麼我求的得不到,不求的偏偏送上門來,便知道慕容姬所做的事情失敗了,關湛並沒有受了慕容姬的引誘,花疏雪忍不住暗罵了一聲娘,這關湛究竟是不是男人啊,他都比那柳下惠正經了,一度時間,她都懷疑那柳下惠是不是無能,現在關湛的舉動比柳下惠有過之而無不及,難道說他也是無能。
可是想想昨晚他的舉動,花疏雪肯定他不是無能的那種人,可是他是不是太孤執了。
不過花疏雪知道世上有些人確實對有些事偏執,她可以肯定那種人裏麵肯定有關湛,關湛是對感情過於偏執的那一種,那種喜歡上一個人,便不死不休的人,想想都讓她覺得心驚,現在怎麼辦?
“我知道,表哥其實喜歡的那個人是你。”
慕容姬再出驚人之語,花疏雪臉色有些僵,一時不知道說什麼好了,望著慕容姬,她以為慕容姬一定對這件事很懊惱,誰知道慕容姬卻隻是實際求是,最後竟然哀求起花疏雪來。
“花姐姐,既然表哥喜歡你,你就嫁給表哥吧,他真的很癡情,身為皇帝,燕國的宮中一個妃子都沒有,他的喜歡是那種永遠隻喜歡一個人的,以後你若是嫁給他,會幸福的。”
花疏雪的臉色幽暗,如若她愛關湛,確實是會很幸福的,因為他為了她連廚房都進了,問題是她不愛關湛,她喜歡的人是軒轅玥,而且他們兩個人都有三個孩子了。
花疏雪伸出手握著慕容姬的手,沉聲說道:“姬兒,你知道我是誰?”
慕容姬搖了搖頭,花疏雪又接著問她:“那你一點都沒有聽說過,你表哥喜歡過的女人是誰?”
燕國元帝曾經喜歡過雲國皇後的事情,這是天下人都知道的,所以花疏雪才會如此一問,她不相信慕容姬會不知道。
果然她話一落,慕容姬睜大了眼睛:“表哥曾經喜歡的人是雲國的皇後,難道花姐姐其實是,其實是?”
她說不出來了,因為她看到花疏雪已經點了點頭,這下慕容姬有些承受不住了,她按住胸口才把自已那顆狂跳的心給按壓下去。
沒想到表哥竟然把雲國的皇後給抓來藏在這碧湖小築裏,如果讓雲國的皇帝知道,隻怕,隻怕……
慕容姬不敢想了,她知道雲國的皇帝也是極愛這皇後的,這也是天下人皆知的事情,現在怎麼辦?
慕容姬忍不住站起身來,在房內來回的踱步,燕國和雲國現在安然無事,如若因為這位皇後的關係,使得兩國再起戰火,隻怕百姓又要苦不堪言了,不,她不想讓這件事發生。
“花姐姐,那現在怎麼辦?”
花疏雪望向了慕容姬:“不如你放了我,隻要我回到雲國去,燕國和雲國就不會有事的。”
慕容姬想了一會兒,然後搖頭:“不是我不放你,花姐姐,你知道嗎?外麵有很多潛伏著的高手,你是走不掉的,若是被發現,以後連我也進不來了,而且表哥若是知道我放了你,不但是我,這裏的所有人恐怕都得死,所以一定要讓他心甘情願的放你離開。”
花疏雪也知道是這麼個理,隻有關湛放她離開,所有人才不會有事,若是慕容姬放她離開,隻怕慕容姬也會遭受到他的怒氣。
“現在怎麼辦?”
慕容姬心急的一點主意都沒有了,花疏雪幽暗的說道:“除非他喜歡上一個人,才有可能放掉我。”
“可是他壓根不可能喜歡上別人的。”
慕容姬想到這個,便十分的心疼,可是現在比起燕國和雲國將起的戰火風煙,她又覺得自已的感情不重要了,她不想讓表哥出事啊。
“我還有一個主意,就怕姬兒不肯。”
花疏雪忽然開口盯著慕容姬,慕容姬的心一跳,然後沉聲說道:“你說?”
“你給關湛下藥,若是他和你發生了關係,即便他再不喜,他也必須娶你,若是他娶了你,肯定是要放了我的。”
“這,”慕容姬愣住了,想起表哥昨天晚上冰冷的態度,她都氣了一夜沒睡了,若是自已再去給他下藥,保不準他會如何的憤怒呢,所以?她真的要這樣做嗎?
“如若不盡快這樣做,放了我會雲國,隻怕很快燕國和雲國便要打起來,因為先前你表哥派了人到雲國去生事,然後抓了我,軒轅此刻一定知道我在你表哥的手裏,他不日便會到達燕國了,兩個人很可能一言不和而打起來。”
慕容姬一聽臉色黑了,沒想到表哥竟然跑到雲國去生事了,他真的是為了一個女人,連家國都不要了。
“好,我答應你。”
慕容姬咬牙叫了起來,然後望向了花疏雪又接了一句:“今晚我便去做。”
她絕對不能眼睜睜的看著表哥毀掉了燕國的江山,毀掉了他自已,哪怕他最後恨她,她也認了,接下來兩個人又說了一些細節,慕容姬便離開了碧湖小築,回德王府為了晚上的事情做準備。
碧湖小築裏,花疏雪不知道這件事最後的結果怎麼樣,不過她並沒有報著太大的希望,因為希望越大,失望就會越大,關湛那裏不能用常理論之,一,他未必會中藥,二就算中藥了,他也未必就真的找慕容姬解,很可能是隨便找個宮女解。
晚上。
關湛所住的千千宮,他正在批改奏折,眼看著夜已經深了,身後的太監小心翼翼的開口說道:“皇上,時辰不早了,早點休息吧,明日還要早朝呢。”
關湛應了一聲,伸展了一下手臂,然後伸手端了旁邊的茶盎喝了一口,站起了身往外走去,出了書房一路進了寢宮。
不過走著走著,他便覺得身子有些熱,忍不住解開了衣襟,往寢宮走去。
很快進了寢宮,等到進了寢宮,他的外衫都脫了,隻剩下裏麵的中衣了,可還是覺得很熱。
關湛不是尋常人,他立刻想到這不對勁的事是哪裏出了問題,臉色陡的黑沉下來,怒瞪向身後跟著他走了進來的公公:“這是怎麼回事,什麼人竟然膽敢給朕下藥?”
這公公乃是貼身侍候關湛的,一看皇上發怒,趕緊的撲通一聲跪下連連的磕頭:“皇上饒命啊,奴才不知道這是怎麼回事,這杯參茶是先前小郡主命人送進來的,奴才看皇上熬夜有些幸苦了,所以便接進來讓皇上喝了。”
先前皇上注意力太集中,連喝了參茶都沒在意。
“又是慕容姬。”
關湛的臉色越發的冷了,想起昨夜慕容夜穿得薄薄的紗衣勾引他,今日竟然又給他下藥,她究竟想幹什麼啊。
寢宮門外響起了腳步聲,慕容姬從門外走了進來,一揮手讓殿內的太監退出去,那太監望了望皇上,見皇上俊美如玉的麵容上沒有似毫的神情,隻得緩緩的退了出去。
寢宮內的關湛,此刻周身的火熱,臉上滲出出細密的汗珠子來,不過一雙深幽的瞳眸盯著對麵的女子,慕容姬在他的眼裏看到了冰冷的寒意,再不似先前的寵愛,她不由得後悔這樣做,可是想到表哥關押著雲國的皇後,她便又大了膽子,她不能看著他毀掉燕國和他自已。
“表哥,我真的很想嫁給你,所以才會對你下藥的。”
慕容姬整個人貼了過來,現在她就像一個厚顏無恥的女子,其實她不想的,如若表哥藏起來的不是雲國的皇後,而是任何一個尋常的女子,她一定幫助他勸說那人嫁給他,可是那女子不是,不是他能碰觸到的,他隻是癡心枉想,所以她唯有用自已阻止他犯下錯來。
關湛感受到當慕容姬貼上來的時候,他身子十分的舒服,喉頭忍不住滾動起來,大手一伸便粗魯的拽了慕容姬,把她往床上一拋,然後毫不客氣的把她壓在了床上,大手狠狠的一扯她身上的束縛,冷冷陰驁無比的說道:“你這麼迫切的想爬上我的床,好,我成全你,但是你永遠別想得到我一絲一毫的愛。”
他雖然用力的扯著慕容姬的衣服,可是卻不願意親她,隻是粗魯的扯衣服,眼看著慕容姬的衣服被扯掉了,他卻並沒有更近一步的動作,因為他的腦海裏此刻湧出來一個人影,望向床上的人時,他便感覺是透過床上的女子望到了那個女子,而他此刻所做的事情,就是對她的一種褻瀆,如此一想,他飛快的抽身站了起來,痛苦的望著慕容煙,嘶吼。
“不是我不想娶你,是因為我無法碰觸別的女人,因為我會透過她們的身影看到我心中想要看到的女子,如果我對那些女子做出什麼,便是對她做出了什麼,這是一種褻瀆,我無法忍受這些,你理解這種痛苦嗎?”
他吼完轉身便衝了出去,直奔皇宮後麵的一處冰潭,跳進了冰潭,既然他沒辦法碰觸別的女人,他唯有用冰潭的水來解身上的迷藥。
關湛的寢宮裏,慕容煙也痛苦的哭了起來。
一直哭了有一個多時辰才起身,因為先前自已的衣服被扯壞了,所以她便找了一件關湛的衣服穿上,她知道了她和關湛是再也不可能的了,不是她和關湛再不可能,而是表哥再不會愛上任何女人了,他的心裏隻有雲國皇後的身影,這種求不而不得,卻又不忍褻瀆的痛苦,她是知道的,他一定很痛很痛。
如若表哥鄙卑自私一點,那麼他完全可以娶別的女人,把那些女人當成雲國的皇後,可是他卻連一絲一毫褻瀆她的意思都不準有,所以他注定了孤家寡人,一輩子。
慕容姬走出了寢宮,問門外的太監:“皇上呢?”
“皇上在冰潭裏泡著呢,都一個多時辰了。”
慕容姬再次哭了起來,然後抱著自已被扯爛了的衣服一路出皇宮。
她的心好痛好痛,為自已為表哥。
宮裏發生的這件事,除了當事人,還有近身侍候皇上的太監知道,其他人並不知道這件事。
碧湖小築裏,花疏雪一直在等慕容姬的消息,可惜等了整整一天,慕容姬也沒有出現,她沒有再進碧湖小築,。
花疏雪忍不住想著,難道是慕容姬進碧湖小築被關湛發現了,所以她沒辦法進來了,昨夜的事情她是做還是沒做,成還是沒成啊。
傍晚的時候,該來的人沒來,不該來的人倒是來了。
關湛領著兩名手下進了碧湖小築,與花疏雪一起用了晚膳。
難得的花疏雪沒有像往常那樣與關湛針鋒相對,十分的溫和,她之所以如此的溫和,便是想向關湛打探打探,他們昨晚有沒有發生什麼事情,不過看關湛的神情,一如往常,望著她的時候笑意盈盈,周身的光華,他麵對她的時候,溫融優雅,沒有一個帝皇的威儀。
“你這兩天沒有來,是不是發生了什麼事?”
花疏雪喝了一口燕窩粥,狀似不經意的問。
關湛沒有在意,隨口說道:“沒出什麼事,能有什麼事。”
他話落,想起什麼似的抬頭,滿臉的驚喜:“雪兒這是關心我嗎?”
關心你個頭啊關心,我是關心你昨夜有沒有事倒是真的,不過聽他說沒事,她不由得愁悵,這慕容姬是怎麼了?一點消息都沒有,做沒有做,好歹派人通知一下啥。
“雪兒怎麼了?似乎沒精神。”
關湛關心的伸出手輕拭了花疏雪的腦門一下,那沁涼的氣息,觸到花疏雪的腦門,她驀然的驚醒了,趕緊的退後一些,使得關湛的手落了空,他的眼裏飛快的閃過落寞,最後不再說話,沉默的吃著飯。
花疏雪想著自已一直被關在這碧湖小築裏,連出去都沒辦法,倒不如找個籍口出去逛逛,說不定她能有機會逃走,離開燕國回雲國去,隻要回到了雲國,那被關湛封住的內力,玥一定可以幫助她解開。
“關湛,我想出去逛逛,一直在這碧湖小築裏,我都快悶死了。”
關湛挑眉望著花疏雪,知道她在想什麼,不過一點都不以為意,笑著開口:“好,等這兩日我忙過了,便帶你出去玩。”
“好。”
隻能如此了,花疏雪繼續低頭吃飯,門外有人走進來,正是關湛的手下侍衛,那人走過來,湊到關湛的身邊,小聲的嘀咕了幾句,關湛的臉色很快的陰驁難看了,一揮手那人退了出去,他隨後站了起來,望向正在吃飯的花疏雪:“雪兒,我有事情先去辦了,至於帶你出去逛街的事情,等我這兩日忙完了,便帶你出去。”
“行,你去吧。”
花疏雪不甚在意的揮手,示意關湛去忙,其實他走了,她倒是更輕鬆。
不過雖然她內力被封了,但敏覺性還是超常,看先前侍衛稟報的事情,分明是極重要的事情,而且她隱約聽到一句什麼,到燕國來了。
誰到燕國來了,花疏雪的身子陡的激動的站了起來,難道說來的這個人其實正是玥,雲國皇帝到燕國來了,所以關湛的臉色才會如此的難看,若不是玥又有何人能讓燕國的元帝,失了顏色。
現在她真的好想知道這來燕國的人是不是玥,雖然她猜測到玥很可能來到燕國了,可是也沒有人告訴她啊。
關湛把她藏在這碧湖小築裏,隻怕玥也找不到她,她也出不去。
若是慕容姬在就好了,可是現在她根本就不出現。
花疏雪在正廳裏來回的踱步,然後轉身走到一邊去了。
燕國的驛宮裏,雲國皇帝住的房間裏,坐滿了人,燕國的元帝領著幾名朝中的大臣趕了過來,沒想到雲國的皇帝,軒轅玥竟然來到了燕國,而且看他的神情十分的不好,冷傲,嗜血,似乎是來找燕國的碴子的,現在燕國與雲國交好,雲國的皇帝為何如此怒氣衝衝的,燕國的朝臣不由得猜測著,怎麼也猜測不到是什麼人得罪了這位雲國的皇帝。
房間裏沉默無語,直到軒轅玥強硬的聲音響起來。
“關湛,你還是把雪兒交出來吧,我可知道她是被你帶來燕國的。”
軒轅玥直接開門見山的跟關湛要人,他的話一起,燕國的朝臣個個震驚無比,一起望著自家的主子,不會吧,什麼時候發生了這種事情。
他們的皇上主子竟然把人家雲國的皇後給帶來燕國了,可是他們根本就沒有聽說過這件事啊。
關湛優雅的笑起來,並不生氣,淡若輕風的話語。
“玥帝所說的話可是有憑據。”
“憑據,你還要什麼樣的憑據,你先讓慕容風在雲國惹出一連串的事情,又讓明端生出一堆事情來,後來還把朕的皇後給擄走了,這些憑證夠不夠,明端可是交待了指使他做出這些事可都是你的意思。”
軒轅玥的話落,燕國的朝中大臣人人臉色震憾,皇上是瘋了,沒事去雲國生出這麼多事來幹什麼?
關湛卻不理會這些燕國的大臣,望著軒轅玥:“玥帝說明端交待是我指使的,不能光憑著一麵之詞便認定是朕指使的,再一個這天下間何人不知何人不曉,雲國的皇後是多麼的精明厲害,又如何會輕易被我帶走呢,何況這在場的都是我燕國的朝臣,你問問他們,何人聽說過我的身邊有什麼女人了?”
關湛一連串的說話,使得燕國的朝臣連連的點頭,沒錯,他們確實沒有聽說過皇上帶了什麼女人回來,再一個那雲國的皇後有多厲害這天下人可都是知道的,誰能輕易把她帶走啊。
燕國的丞相大人趕緊的站起身望向了軒轅玥:“玥帝,我們可以保證,燕國並沒有任何人見過雲國的皇後。”
“是啊,是啊。”
別的朝官點頭認同,其實他們都不想和雲國交惡,兩國若是打起來可就麻煩了,苦的就是百姓了,而且誰願意家園支離破碎啊。
軒轅玥一言不發的盯著對麵的關湛,看他氣定神閑,再聽著身邊這些朝官們所說的話,不由得瞳眸越發的幽暗:“你敢讓朕進宮搜查一番嗎?”
他就不信了,先前他已經命人在燕國的京都查了,沒有發現雪兒的下落,那麼雪兒定然藏在燕國的宮中,。
若是進宮搜查,就算查不出來,也至少要讓雪兒安心一些。
關湛的臉色一瞬間冰冷,陰森的說道:“玥帝不覺得過份了嗎?你是雲國的皇帝,朕好歹也是燕國的皇帝,你公然的要搜查我燕國的皇宮,是不是太不把我們燕國人入在眼裏了。”
軒轅玥這一點確實有些強人所難,不過為了找到雪兒,他顧不了那麼多呢。
“你都能做得出那麼多的事情來了,難道是把我雲國放在眼裏了?”
軒轅玥和關湛二人針鋒相對,兩個人從前的和諧不再,瞳眸冷冷的對視著,從彼此的眼裏看出了鋒火燎煙,刀光劍影,恐怕他們之間早晚會有一戰,二人心知肚明,隻有燕國的朝臣還有些不明所以,自在那裏苦惱,然後燕國的丞相便站了起來:“皇上,既然雲國的皇上要看看我們燕國的皇宮,那麼便命人帶他轉一圈便是,這樣也好洗脫我燕國的聲名,以證明我們確實沒有做。”
丞相的話一落,身側的朝臣紛紛的點頭讚同,他們實在是不想打起來啊。
關湛本來很生氣,不同意,不過後來想想也不認為有什麼不妥,碧湖小築被他施了法,一般人根本不可能看得見內裏的乾坤,所以說,就算軒轅玥進去找也不會找得到人的。
最後關湛同意了,隻不過臨了加了一句。
“朕希望,若是宮中沒有雲國皇後的身影,雲國皇帝還是盡快離開我燕國,現在你對我燕國虎視眈眈的,朕實在不放心。”
“好。”
軒轅玥一口答應了,最後望向了關湛:“明日傍晚朕進燕國皇宮。”
“朕在宮中等你。”
關湛起身,一甩袖領著朝臣離開了,身後的軒轅玥瞳眸幽暗,深不可測,那雙紫色的瞳眸因為生氣憤怒而越發的鬱悶,散發出死亡的氣息,關湛,竟然膽敢把雪兒藏起來,那麼雲國和燕國的交情從此不再,這一戰是早晚的事情。
房間裏,杜驚鴻等人望著軒轅玥。
“皇上,娘娘會不會真的不在宮中?。”
看關湛放心的讓他們進宮去搜查,很可能皇後娘娘不在宮中。
“朕有感覺,她一定就被關湛藏在宮中。”
因為先前他命人查雪兒的下落,一來沒有雪兒的下落,二來關湛也很少出宮,他把雪兒帶進燕國,便是因為喜歡她,如若她不在宮中,關湛一定會經常出宮,現在他沒有出宮,雪兒必然是被他藏在宮中的某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