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老夫人聞言也不曾言語隻是把手上的兩本冊子一並交予了人。
沈唯見此自是忙接了過來翻閱起來,每比照一頁,她的臉色就慘白了幾分,等翻到最後一頁,她便開了口,聲音滿是不敢置信:“這,這怎麼可能?”她這話一落便放下手中的賬冊朝人跪了下去,口中是又跟著一句:“此事是兒媳之錯,是兒媳未曾管好家,由得底下人這般欺上,兒媳有罪,請母親責罰。”
“此事與你有什麼幹係?你縱然有心也抵不住底下的人欺上瞞下。好了,地上涼,快些起來。”謝老夫人一麵說著話,一麵是托扶了人一把,等把人重新扶著坐好,她是又握著人的手輕輕拍了一拍,緊跟著是又一句:“此事我自會處置,你不必擔心。”
那庫房裏的東西囤積不少,倘若不是特意打開庫房一件件去比照,誰又會知曉到底少了什麼東西?今次若不是因為這柄玉如意還有這本冊子,隻怕就算是她也絕對不會知道王氏近來竟張狂至此。
她想到這,心下是又一沉。
謝老夫人斂了心神朝底下那個顫顫巍巍的男人看去,口中是平平一句:“李管事,你也是家中的老人了,家中每房份例怎麼安排你可知曉?”
那李管事耳聽著這話,身子更是一顫,他忙伏在地上接了話:“小的,小的知道。”
“那你——”
謝老夫人容色黑沉,聲線也跟著泛出冷色,她的手重重拍在那紅木茶幾上,跟著是冷聲喝道:“這是在欺誰!”
她近些年鮮少有發怒的時候,如今這樣一番模樣卻是讓屋中的人都駭了一跳。一眾奴仆皆跪了下去,那李管事更是被嚇得身子抖成了篩糠:“小的,小的知錯。”他一麵說著話,一麵是又朝謝老夫人磕起頭來:“老夫人,是小的熏了心才幹出這樣的糊塗事,您看在小的在陸家這麼多年的份上就原諒小的這一回吧。”
謝老夫人聞言,麵色也未有絲毫改變。
她仍舊端坐著,冷聲訓斥起人:“我們陸家可沒有你這樣不忠的奴才。”等這話一落,她是又說道一句:“來人,把這個欺下瞞上的狗奴才帶下去打五十板子再扔出府去,讓底下的人都看著,若是日後還有人敢欺下瞞上就一並打了出去。”
她既發了話,自然立刻就有人進來了,幾個孔武有力的婆子直接把還在求饒的李管事拖了下去。
等過了許久,那李管事的求饒聲大抵是隔著遠了終於是聽不見了。謝老夫人打發了屋中的下人,而後才對沈唯說道:“歲歲,你要記得你是家中大婦,這家中誰也欺不得你…”她這話說完便把桌上的兩本冊子交給了人,待又握了一回她的手才又一句:“日後倘若再有這樣的事,你也不必知會於我隻一並罰了。”
沈唯聞言便道:“謝母親教誨,兒媳知道了…”
等這話一落,她是又看了眼謝老夫人的麵色說道:“今次之事兒媳也有錯,倘若兒媳多顧著些也不會生出這樣的事,隻是如今事已發生處置幾個下人也就罷了,二弟妹到底年歲長了,先前又剛罰了起宣和起言,若是今次又因為這事責於她隻怕難免傷了情分。”
謝老夫人聞言也不曾言語隻是把手上的兩本冊子一並交予了人。
沈唯見此自是忙接了過來翻閱起來,每比照一頁,她的臉色就慘白了幾分,等翻到最後一頁,她便開了口,聲音滿是不敢置信:“這,這怎麼可能?”她這話一落便放下手中的賬冊朝人跪了下去,口中是又跟著一句:“此事是兒媳之錯,是兒媳未曾管好家,由得底下人這般欺上,兒媳有罪,請母親責罰。”
“此事與你有什麼幹係?你縱然有心也抵不住底下的人欺上瞞下。好了,地上涼,快些起來。”謝老夫人一麵說著話,一麵是托扶了人一把,等把人重新扶著坐好,她是又握著人的手輕輕拍了一拍,緊跟著是又一句:“此事我自會處置,你不必擔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