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景皓見到蘇錦竟是這麼回答,俊秀的臉上又是堆滿了笑意,說道:“這又有什麼錯的?本世子可是覺得若是屬於自己的東西,那就一定要不擇數段的將它據為己有才是。不然放在那裏真的是很招人豔羨,讓人眼紅的。若是在白白的便宜了別人豈不是很遺憾?”
蘇錦垂眸,不再接過話題,卻是看向了陵容公主的方向,語氣淡淡的說道:“陵容公主應該也是快換裝出來了吧?世子確定還不直接說主題,還要在這裏和本妃閑扯?”
薛景皓聞言也是一愣,苦笑著說道:“王妃果然是爽快人,聰慧利落,是景皓不及。”
蘇錦挑眉,神色冷淡的看著他,卻是什麼話都沒有說。
薛景皓笑道:“其實也沒有什麼大事,不過就是有人,有人要在下給王妃帶上一句話。另外就是......在下自己也有一句話要和王妃說。”
“洗耳恭聽。”
“就是,有人讓我告訴王妃,不是自己的東西終究不會是自己的,不過就是讓你代為保管一下而已。”薛景皓看著蘇錦笑道。
蘇錦聞言不動聲色的問道:“這句話,應該和世子送來的賀禮有著某種關係吧?”
薛景皓無所謂的聳聳肩,說道:“這在下就不知道了。在下隻是負責將畫帶到罷了。另外...”薛景皓看著蘇錦,說道,“此次辰軒一行,在下對王妃的性情膽識皆是十分的仰慕。不知在下可否有幸請王妃前往北陵同遊一番呢?”
蘇錦的眼眸就在薛景皓話音落下的瞬間沉了下來。
她可以算作是自己就這麼被調戲了麼?這都已經是多長時間沒有發生過的事情了?還是說這個鎮南王世子覺得將君王妃才剛剛迎娶不久的君王妃拐跑到北陵去是一件很有成就感的事情?不過這件事情對他又能有著什麼好處?她可不覺得惹惱了墨君夜會是一個很明智的選擇。
定定的打量了薛景皓許久,蘇錦卻是幽幽的歎息了一聲,說道:“早就聽說過北陵的風光秀麗,本妃倒是真的有意前去北陵遊玩一番,不過卻是怕......”
“怕什麼?”薛景皓的目光忽然之間變得深邃了許多。不知道是為了什麼,他總是覺得蘇錦接下來說出的話,應該不會是什麼他想要聽到的。
“本妃還沒有踏入北陵的境內,隻怕是才出了辰軒,應該就會死在世子的手上了吧?”蘇錦冷笑了一聲,似笑非笑的看向了薛景皓,將後麵的話接全。
薛景皓的表情順江便是僵在了那裏,向來都是伶牙俐齒的他一時間竟然是不知道應該擺上什麼樣的表情,說什麼樣的話才合適。難不成還能說:你說的沒錯,這都被你猜到了?
沉默了半晌,薛景皓才僵硬著表情,幹笑著說道:“王妃這就是在說笑了,在下對於王妃的邀請可是真心實意的相邀的,又怎麼可能會發生王妃說的那種事情呢?”
蘇錦聞言起身笑道:“哦?是麼?既然鎮南王世子如此誠心的相邀,那本妃倒還真的是不好拂了世子的美意。若是將來有著機會,本妃定會和我們王爺一起前往北陵拜會世子。隻要到時候世子不要在說是我們晚去了才好。今兒的話,本妃就不打擾世子和公主兄妹出來逛街了,告辭。”
說完,也是不在理會薛景皓是個什麼表情,徑自轉身離去了。在這多待一分鍾都是在對自己的虐待。
大廳中,薛景皓看著因為剛剛才有人出去而微微晃動的珠簾,摸著下巴一臉的若有所思,臉上原本的愕然早已經是消失不見,取而代之的是肆意和張狂,還有著征服的野心:“有趣的女人,怪不得就連墨君夜都要娶她。”
陵容公主此時也是走了出來,穿的還是剛剛進去時的那一件衣服,原本便是沒有什麼興奮勁的小臉上此時更是寫滿了幽怨。
薛景皓也是看到了陵容,眼中的不屑一閃而逝,說道:“陵容,嫁入君王府的事情你就不要想了。那個奕王妃你是見過的,幾乎就是沒有什麼腦子的典型,可這個君王妃真的是難纏的很。就算是你勉強的將自己送到了君王府,之後你覺得你有可能鬥得過她麼?之前吃虧還沒有點什麼記性麼?你也不是不清楚,就算是沒有蘇錦在君王府,你也是不可能進入到君王府的。”
陵容見到薛景皓竟是這麼說,不由得也是盯著他,一字一句的說道:“你這是在為她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