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個小鎮街頭巷角坐滿了人,足有一千席之多,李總平生第一次見到這麼大的陣仗,不由暗歎,短時間內能辦齊也夠不容易。
“丐幫這下破財,不知要幾年才能討回本。”
常寬笑道:“我們請了賬房,按人頭核算每人五十文,再者一時之間搜集食材也不容易,菜不夠米飯湊,敝幫行當不怕人笑窮酸。”
他把眾人引到一處相鄰兩桌坐下,說道:“有勞各位鼎力相助,常某便不多說感謝之詞,各位喝個痛快,隻可惜不能做陪。”
陳風道:“那是,少林武當六大派屬上賓,常幫主需要客套客套,我們自個兒開心便好。”
“黑兄見笑,繁文縟節難免,便也是常某不太喜歡拋頭露麵之故,不過身當其職不能免俗,場麵上的事,你說不做,也不行。”
常寬無奈,向眾人致歉後離開。
柴婉忽然一拉李總,便走邊向眾人說道:“各位大哥,我們先去辦點事,一會兒回來。”
眾人不以為意,李總卻頗奇怪,任她拉著一路小跑,到了地方才知道是募捐點,原來她剛才路上東張西望就是留意這個。
柴婉問道:“皇帝哥哥賜我們的那一百萬兩白銀,我娘換成了銀票,說怕我們年輕不懂持家,先替我們保管,出來時隻給了五千兩,給梁大哥他們分了一千多兩,剩餘的我們全捐了好麼?”
李總心想,黃鶯捐了二十萬,她們同是公主,大概覺得相比起來三千多兩太寒酸,當麵捐給常寬有些拿不出手,所以才悄悄跑來。
當下說道:“家務事你說了算。”
心頭卻唏噓不已,做慈善舍得歸舍得,他媽的好容易“騙婚”騙成了暴發戶,這一下又打回原形,什麼丈母娘也是瞎搞瞎操心。
那邊捐款約有十來人,柴婉動作極快把一疊銀票揉成團扔進去,馬上轉頭跑回來,丐幫負責登記的弟子弄清情況後連忙呼喊要留名。
不顧他們追趕,柴婉拉著李總便跑,李總暗想留個“雷鋒”之類的不是更有意思一些。
跑出一段路見那丐幫弟子搖著頭放棄了追趕,兩人才放緩,發現當天落腳的客棧就在前邊不遠,趕到馬棚一看,竟然兩匹馬都在。
隨後兩人進了客棧,那掌櫃道:“過了今日還不來,便當無主之物歸我了,兩位欠六日房費以及草料費喂馬費,總共二十兩。”
這麼整的數一聽就知道是瞎要價,而且開擂後房源緊張,幾天都沒住,估計房間早騰給別人了,還好意思要房錢,無奸不商。
李總懶得跟他計較,掏出碎銀老實付賬,這下倒好,銀票全捐了,二十兩銀子付完,剩下不到十兩,比胡鐵牛還窮。
到淮南還有千裏之遙,要知道一分錢難倒英雄漢,李總暗自盤算,是回洛陽向丈母娘硬要?還是借點?陳風身上應該還剩不少…
出門後柴婉便去牽馬,李總奇道:“一會兒要吃飯,不如還是先寄存著,上路時再來取。”
柴婉道:“暫時不餓,我們早些上路,到下一個落腳處再吃。”
“也不等梁一針他們了?”
“嗯。”柴婉道:“我考慮過了,人太多趕路速度會慢許多,我想早些去找到哥哥。”
她早前擔心路上會有危險,所以覺得有人陪護安全點,不過因為戰難籌款以及公羊毅提醒,想到柴修還在軍隊裏,心中極為不安。
而梁一針他們沒有坐騎,如果真要同行的話,肯定會拖慢行程,於是臨時改變主意,李總大概猜到了她的心思,也就依著她。
不過不告而別有些不禮貌,於是就近找了一名丐幫弟子,請他轉告常寬說兩人有事先行,常寬知道了,自然會再轉告陳風他們。
兩人出鎮取道向南,這次沒錢老實多了,沿途吃住都不敢選太貴,李總暗自鬱悶,沒過上幾天好日子,柴婉卻不以為意。
那是自然的,新婚甜蜜勁還沒過,尤其是已經真正成為了夫妻,小女人的幸福感十分充足,所以一到晚上就極度不老實……
李總極力控製住紊亂心神,問道:“你到底是練功,還是別的,我感覺有點兒不對,再這樣下去,我怕會走火入魔啊。”
柴婉眼睛悄悄睜開一條縫隙,說道:“是練功啊,這一招不是叫觀音坐蓮麼,你不許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