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飛日啊，是馬飛日啊，你這走的啥？！”
“我就要這麼走，怎麼了？你咬我？”
“那我這卒也能倒著走！吃你炮。”
“哇呀呀，你耍無賴！”
“那也是你先，都二十好幾的人了，還這般不遵守規則，屬實不要臉。”
“你要臉你按規則玩啊，什麼時候卒子還能退著走了？”
“不玩了不玩了！”
一陣掀棋盤掉棋子的聲音響起，隨即門被人從裏拉開，一位留著八字胡的男子跟站在門外蘇嬌猛然打了個照麵。
“你誰？！”八字胡男子語氣很差，淩厲的目光掃過她，怎麼好像見過。
“大人有禮，我是來找李仵作的。”
“找李申？”男子冷嗤一聲，“你一豆蔻少女找那無賴作甚。”
“誰找我？”從他肩膀探出一顆腦袋，“你不是昨天被國公爺領進衙門的女娃娃嗎？”
李申拍了下老友的肩膀，道：“喏，這就是我昨天跟你說的，心思縝密，眼尖把案子破了的那女娃娃。”
“李仵作好。”蘇嬌將信遞過去，“請問這位大人是？”
李申一邊看信，一邊道：“沈聰，順天府的驗屍官，哦，賀捕頭把你分配到我這兒來了？！”
“從現在的情況來看，應該是的，以後李仵作就是我的老師，我稱您一聲師傅罷。”
“可別。”李申連連擺手，“就叫我李哥，一聲師傅硬生生把人叫老了。”
“賀捕頭在想什麼，仵作能是女娃娃幹的活？”沈聰極不讚同賀捕頭的做法，“我去找他。”
“沈大人且慢。”蘇嬌連忙攔住他，“做李仵作的學徒是我自己同意的，跟賀捕頭無關。”
“既然如此，那就隨你，反正這廝……哼。”沈聰冷笑一聲，拂袖離去。
李申伸了個懶腰，歎道：“沈聰向來刀子嘴豆腐心，人不壞的，外頭冷，你先進來。”
二人進了門，蘇嬌看到桌上是掀翻的棋盤，地上零零散散撒著棋子，好似在昭示方才下棋兩人的不愉快。
“我以後叫你小蘇吧。”李申是個自來熟，倒了杯水給她，“賀捕頭將你放在我這裏，想必他的意思以你的聰明應該猜出來了。”
“是，我不會因此而退縮。”
“仵作……可真不是個好活。”李申幽幽說道，“比起倒夜香的還要招人不待見，畢竟我們要做的事都是跟死人相關，帶著煞氣和晦氣，你若入了這行，往後婚嫁都會困難，你真的想好了？”
“我尊重每一個行業。”
況且她的最終目標也不會就此打止，她能抓住一次機會，就能抓住兩次機會，她一定會從小小的仵作學徒，成長到更高的官職。
這樣她才能夠為姐姐找出凶手，替她報仇。
“既然你心意已決，那我也沒什麼好說的，正巧義莊有一具新來的屍體，你跟我一起去驗屍。”李申站起來，走了兩步後突然想起什麼，“對了，你會寫字嗎？”
“會。”
“正好，就不用叫上沈聰了。”李申撇撇嘴，“以後也不用為寫屍單求爹爹告奶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