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抱著男人進進出出什麼的,趙舞覺得表哥不是這種人。
趙氏心裏一咯噔,難不成,她兒子抱回來的是個女子?
姑侄倆眼神一對,都生出不詳的預感,齊齊起身,去了蕭酌的東院。
蕭酌聽見外麵的腳步聲,還以為是太醫來了,不等人敲門便主動拉開門,結果是趙氏和趙舞,頓時他麵色沉了下來。
“你們來幹嘛?”
“聽說你帶了朋友來府上,娘過來問問,免得你院子裏缺了什麼,禮數不周。”趙氏做了這麼多年的主母,自不是那種一問就慌張的草包,客套話說的很是得體,讓人挑不出錯。
“不勞娘費心,我院子裏什麼都不缺,夜色已深,您還是早些回去歇息吧。”
“表哥,今晚的夜宴好玩嗎?”趙舞從他身上聞到淡淡的酒味,向前走了一小步,“我給表哥熬碗醒酒湯吧,免得明日起來頭疼。”
“對,舞兒到底是女兒家,心思細膩。”趙氏對自家侄女讚賞有佳,眼神總往蕭酌身後瞄,“你朋友是宴會上認識的嗎?也喝高了吧?你們年輕兒郎就是性子衝,喝快酒多傷身呐,就讓舞兒給你們熬些醒酒湯。”
對於自家娘親和表妹的歪纏,蕭酌是忍了又忍,他知道二人是想進去瞧個究竟,心裏在盤算他和蘇嬌之間的關係,其實放她們進來也無妨,可蕭酌覺得這樣是對蘇嬌的一種冒犯。
他能讓蘇蛟在自家地盤上被人冒犯嗎?
不能,堅決不能讓這種事情發生。
“趙舞,你還要在我家住多久?”蕭酌冷不丁發問,“雖說川陽郡離京城不算遠,兩天時間就能到,但就快除夕了,你還要賴在我家過年嗎?”
趙舞的小臉霎時變得蒼白,嘴唇嚅囁著說不出話來。
趙氏也急了,音調不由得高了三分:“你瞎說什麼呢,最近下這麼大的雪,你讓舞兒回去路上多危險,我已經寫了信給趙家,讓舞兒在我家過年。”
“娘你問過趙舞的意見嗎,就替她做決定。”蕭酌靠在門框上,唇角劃出一個殘忍的弧度,“要是覺得不安全,我有辦法啊,爹不是還留了十萬精兵嗎?我挑一百個人送表妹回家,保準她安安穩穩,一根頭發都不會掉。”
“你、你簡直是胡鬧,你爹那十萬精兵是你這麼用的嗎?!”
“確實不是,那過了年我就請命去邊境,好好用一用這十萬精兵。”
“不行!在你成親留下子嗣之前,我不允許你上戰場。”趙氏說的斬釘截鐵,“這事沒得商量,連陛下都是同意了的。”
煬帝不得不同意啊,蕭家滿門忠烈,為大商朝拋頭顱灑熱血,門楣雖無比顯耀,人丁卻格外單薄,到蕭酌這一代,竟然隻剩他一人,連個兄弟姐妹都沒有。
若不按照趙氏和樸氏所求,讓蕭酌留下子嗣再上陣殺敵,往後蕭家就徹底絕戶了。
“那我也說過,我自己的媳婦必須自己選,娘,你別逼我。”蕭酌語氣淡淡的,臉上也沒有多餘的表情,趙氏卻不敢再說什麼了。
男人抱著男人進進出出什麼的,趙舞覺得表哥不是這種人。
趙氏心裏一咯噔,難不成,她兒子抱回來的是個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