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氏牽著小寶站在門口,蕭酌撒銀子的行為讓她紅了眼,能對這些沒親沒故的村民如此大方,那對他們總要更多放一點吧,總歸是蘇嬌的娘家。
村民們都領到銀角子後,依照蕭酌所言,都散開了去。
蕭酌跟蘇嬌下了車,再次踏進了蘇家的小院。
“庚帖寫好了?”蕭酌問道。
“寫好了。”方氏將紅色的庚帖拿出來,蕭酌伸手來拿時,方氏突然手一縮,躲開了他的手。
蕭酌:???
“國公爺。”方氏咽了口口水,“有一事能否請您幫幫忙?”
蕭酌眯起眼:“何事?”
方氏把蘇小寶往前麵一推:“小寶明年也到了可以上私塾的年紀,可惜家裏的情況您也瞧見了,之前為了給嬌嬌她娘治病借的銀子也沒還清……能不能讓小寶去京城念書?”
蘇嬌扭頭看向方氏,道:“銀子還欠多少?”
方氏:“……十三兩。”
蘇嬌從自己的荷包中拿出一張五十兩的銀票放在桌上:“銀子在這裏,拿去還,多餘的算是我買斷跟你們有關係的銀錢,以後我們橋歸橋,路歸路,你們生老病死都與我無關,我也不會再來找你們。”
方氏直勾勾的望著桌上的五十兩銀票,艱難的幹笑兩聲:“嬌嬌,你又在說什麼胡話,我們總歸是一家人,哪怕你昨天說了那些話,我和你爹也不會怪你的。”
“你要不要?”蘇嬌手按在銀票上,作勢要收回,“你沒有跟我討價還價的資格,要麼就按照我說的去做,要麼,你什麼都得不到。”
方氏見她油鹽不進,態度堅決,隻能先點頭了:“要的,要的。”
蘇嬌:“庚帖。”
方氏歎了一口氣,把庚帖放在桌上,兩人一手給庚帖,一手拿銀票。
庚帖到手,蘇嬌一刻也不想留,轉身就出門上車,蕭酌也跟著一起,沒多久,蕭酌那輛豪華的馬車便離開了金溪村。
馬車上,蕭酌拿來蘇嬌的庚帖看了看:“你的生辰是九月?怎麼都沒聽你提起過。”
蘇嬌滿不在乎:“有什麼好說的,我又不過。”
“你呀。”蕭酌語氣寵溺,“如今是十月了,想過也沒法給你過了,以後生辰我都給你過,陪你出去玩,如何?”
“好啊,就你跟我,不許叫別人,我們去別的地方玩。”
……
到了永安縣,蘇嬌又去了趟縣衙,正好碰上了周捕頭。
“周捕頭,是我,蘇嬌。”蘇嬌三兩步走到他麵前,開心又興奮。
周捕頭隻覺得眼前一亮,望著麵前的妙齡少女,愣怔了一下:“蘇、蘇嬌啊?你怎麼……”
沒想到去年那個幹巴瘦小、要去京城替姐姐找凶手的小女孩,回來了,單看她現在的模樣,日子過得很好。
“我來找您喝酒了。”蘇嬌笑嗬嗬的,“我們以前說好的。”
“成,你先等等,我先去找一趟縣丞。”
“好,我在大門口等您。”
周捕頭快步走進縣衙,他要把案子的卷宗上交給縣丞,可惜不能換身衣服,一路上風塵仆仆,又是土又是汗的,隻能草草洗把臉。
蘇嬌哪裏在意這些東西,她是打心底將周捕頭當成自己的恩師看待。
蕭酌沒有下車,坐在馬車上掀起窗簾看了過來,瞧蘇嬌那一臉熱乎勁,不知道的還以為周捕頭才是她親爹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