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嗬嗬,他是京城的土著,我們尋找獵物的速度大大提高了,將看中的人迷暈捆起來運送到地窖,然後割脖子放血,分解肉塊,不得不說,有了他的幫忙,我輕鬆多了。”
聽他說,旁聽的周捕頭深呼吸了好幾次,才把心頭那股想要揍人的躁動壓住,麵前的肖長生根本就不是人,是一個畜生!
蘇嬌聽著心裏也極不舒服,她將記錄的差事交給了書吏,雙手交叉擱在案桌上。
“那他現在在哪兒?”
“死了。”肖長生緩緩露出一個笑,“就跟林子琪一樣,包子太好吃了,好吃到他死了。”
“他死在我麵前,我一想啊,不能浪費肉,雖然他的肉糙了些,但隻要我處理得當,別人是吃不出差別的。”
肖長生抬手模仿著切肉的動作,“他身上好多肉都不好,我挑挑揀揀才選了一些比較好的,還是你好,你全身上下沒有一塊地方不適合做菜,是絕佳的食材。”
蘇嬌:“你之所以會有這種認知,是因為前幾年魯中水災?”
“對。”肖長生這個時候已經聊開了,無論蘇嬌問什麼,他都會好好的回答,“若不是吃了那些天的人肉,我也不會發現人肉是這樣的美味。”
蘇嬌用這種方式問了肖長生不少問題,基本上將整個事情的脈絡都整理清楚了。
“判斬立決,明日午門斬首。”
周捕頭舒了口氣,“斬首都是便宜他了。”
肖長生一死,包子鋪便空了下來,前一任租戶黃大嬸已經不在京城,回老家去了,房主陷陣很是著急上火,自家的商鋪出了這種事情,沒人肯來租,哪怕租金一降再降,還是無人問津。
到十月份的時候,周捕頭一家提出要回永安縣城一事。
蘇嬌自是不舍,這月餘大家住在一起十分融洽,儼然是一個大家庭一般。
“天下無不散的筵席,來京城叨擾了一個多月,總是該離開的。”周捕頭無不感慨,這些天也是做捕快以來最為悠閑的日子,之前因為差事,他總是在外奔波,甚少陪在家人身邊。
雖然同家人在一起的日子很美好,但他還是掛念永安縣的案子,就如同蘇嬌所說,他怕那些含冤而死的人無法昭雪。
“那嫂嫂的病可是看好了?”蘇嬌還想挽留一下,“來一趟京城不容易,還是徹底好了再走吧。”
郭氏柔柔笑道:“大夫說我這病回家慢慢養便是,讓我半年來一次京城複診。”
蘇嬌歎了口氣,看來是留不住了。
郭氏拉著蘇嬌到一邊,說了一些女兒家的體己話。
“這些天我仔細觀察了蕭國公,對你確實用心盡心,至於老夫人和趙夫人,麵上看著是比較嚴肅,但不是那種會蹉跎人的長輩,你以後嫁過去,盡量順著她們便是。”
蘇嬌彎了彎唇,“嗯,我知道的。”
“還有,辦差事自然是要盡心盡力,你到底是個女子,別跟你周大哥學,你是不知道,他以前也被人報複過,身上好幾道疤痕,替人沉冤昭雪是好事,切莫與人結怨。”
“嗬嗬,他是京城的土著,我們尋找獵物的速度大大提高了,將看中的人迷暈捆起來運送到地窖,然後割脖子放血,分解肉塊,不得不說,有了他的幫忙,我輕鬆多了。”
聽他說,旁聽的周捕頭深呼吸了好幾次,才把心頭那股想要揍人的躁動壓住,麵前的肖長生根本就不是人,是一個畜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