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又不想回頭去找,便抱著雙臂在原地等人。
等了半刻鍾,蘇嬌才不疾不徐的出現。
裴鶯嗤笑一聲,“蘇姑娘是屬蝸牛的嗎?走得如此慢。”
蘇嬌不鹹不淡的懟回去,“如此說來,裴小姐是屬馬的?這麼能跑。”
裴鶯目光一凜:“伶牙俐齒!”
蘇嬌:“彼此彼此。”
“我真不知道蕭酌看中了你什麼。”裴鶯比蘇嬌高一些,昂著下巴,用鼻孔看她,“無論從哪方麵來說,蕭酌都不應該會娶你。”
“他應該娶你。”蘇嬌淡淡的笑,“裴小姐是不是想這麼說?”
被人陡然揭穿心事,裴鶯也沒有弱了氣勢,反而愈加氣勢淩人,“我同蕭酌青梅竹馬,他喜歡什麼樣的女子我最是清楚不過,他不需要嬌滴滴的嬌小姐,而是一個能和他並肩而行的妻子,顯然你並不是後者。”
“不是,裴小姐有句話不知當講不當講。”蘇嬌笑,“你跟我說這麼多,蕭酌他知道嗎?”
裴鶯皺眉,“你什麼意思?”
“你喜歡蕭酌也好,覺得蕭酌跟你般配也行,蕭酌他本人知道你是怎麼想的嗎?”蘇嬌歎氣,“我怎麼覺得,他可能把你當兄弟了。”
裴鶯漲紅了臉,“你、你!不可能,他不可能把我當兄弟。”
蘇嬌聳肩,“可你也沒有什麼地方能讓他把你當成青梅啊,哪有人用小子稱呼心上人的,而且……你說你跟蕭酌青梅竹馬,自打我去年和蕭酌認識起,他一次都沒提起過你……”
“夠了!”裴鶯氣呼呼截斷她的話,“你給我閉嘴!”
蘇嬌輕輕抿嘴,彎起一個弧度。
見第一麵還以為對方是個狠角色,沒想到隻是個擅長打直球的小姑娘。
哦,還是個表麵上大大咧咧,實際上愛你在心口難開的羞羞娃。
蘇嬌基本上能確定,蕭酌將裴鶯當兄弟看,裴鶯卻將蕭酌當未來夫婿看,是怪蕭酌太直男,感覺不到裴鶯的情意,還是裴鶯太害羞,完全沒有向對方表露自己的心意?
蘇嬌覺得,兩個人各占一半。
秋風從二人中吹過,幾片金黃色的菊花花瓣飄落在裙擺上。
裴鶯不知道想起了些什麼,眼眶漸漸泛紅,雙手握拳輕顫,語氣是說不出的委屈。
“你知道什麼,你什麼都不知道,我為他做了多少。”
若是裴鶯拿身份壓她,欺辱她,蘇嬌還能比較能接受些,現在她一副委委屈屈的樣子,倒像是她在欺負她了。
“我當然不知道,不僅我不知道,蕭酌也不知道,要不我給你一個機會,讓你跟蕭酌說清楚?”
“你……”裴鶯一愣,沒料到蘇嬌會這麼說。
“你就說你有沒有這個勇氣吧,若是蕭酌聽完你的話,要跟我退婚娶你,我也沒有怨言。”蘇嬌不所謂不大方,一來她對蕭酌有自信,二來,她並不討厭裴鶯。
是個很耿直的小姑娘呢,都不忍心欺負她。
裴鶯被她的話激紅了臉,“這、這可是你自己說的,我沒逼你。”
她又不想回頭去找,便抱著雙臂在原地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