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來聽說蕭酌心悅一平民女子,想要娶回家,許多人還以為是謠言,趙氏心氣那般高,怎麼可能讓一個平民女子入府。
可誰想一轉眼,蕭酌和蘇嬌小定了,宛如一個大嘴巴子拍在人臉上,生生的疼。
“不就是……長得美。”一官家小姐發出不屑的鼻音,“還借著蕭國公的關係,在六扇門謀了個職位。”
“笑起來妖妖嬈嬈的,沒一點當家主母的氣勢。”
“聽說是個鄉下來的泥腿子,前一段時間她老家的父母不是找過來了嗎?她不讓父母進家門,還對他們又打又罵!”
“品性如此之壞,也不知趙夫人怎麼會讓她進了國公府。”
……
蘇嬌撫了撫發鬢,歎道:“我敢說,不少人在說我壞話,敗壞我的名聲。”
蕭酌不以為意,“京城裏的人大多數吃得飽穿得暖,有的是閑工夫碎嘴。”
“我覺得不公平。”蘇嬌撇了他一眼,“明明是你硬要娶我,怎麼她們不說你的壞話。”
反而是她風評被壞。
“害,我倆什麼關係,還分什麼你我。”蕭酌插科打諢,“最好別讓我當麵逮到,我可不是什麼正人君子,脾氣來了,女子一樣揍。”
正說著,有兩個官家小姐湊了過來,說請二人過去一起寫詩作畫。
蕭酌似笑非笑的瞟了她們一眼:“寫詩,作畫?”
“就隨便玩玩……”其中一個官家小姐訕笑著,“大家一起熱鬧熱鬧。”
“好,我們過去玩玩。”蘇嬌開口應承下來,她們想看自己出醜?
不存在的。
不就是寫詩作畫,畫畫她在行,寫詩確實不行,但她可以背詩,好歹也是經曆過九年義務教育,三年拔高突破的人,背幾首詩不在話下。
蘇嬌同意了,蕭酌也點了頭,來到桌邊,已經有幾人在揮毫寫字了。
菊花宴有幾個傳統項目,比如以菊花為獎品,評選出當天最好的畫作和詩句,那送出去的菊花都是極其珍貴的品種。
去年送的是"黑牡丹",黑牡丹是黑菊花,極為珍貴,粗壯的枝條配著濃綠的葉,中間托著黑而透紫的大花朵,真像一條烏龍臥在一座墨池之中。
今年的獎品也已經準備好,是玉翎管,這種菊花的花瓣跟其他的菊花尤為不同,是細長狀的,花色純白,乍一看像仙家手拂塵,又似一把綴滿流蘇的雪晶傘,美貌異常。
恰好有人寫完了詩句,拿著宣紙站到了一邊空出一個位置,請蘇嬌過來的官家小姐道,“蘇姑娘要不要動動筆?反正是隨便玩玩。”
話裏話外都是要她動手。
“成,那我也寫首詩吧。”蘇嬌微微一笑,走到桌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