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見,製定這種寬泛的目標容易,然而,該怎麼做呢?具體計劃是什麼呢?打算用幾年時間、幾個步驟去實現呢?要做到怎樣的程度呢?我們很多人所謂的目標就是這種:隻有想法,實現目標的具體計劃卻一個沒有,這樣的目標,又哪裏能夠實現呢?
網上有句俗語:一切不以結婚為目的的戀愛都是耍流氓。同樣的道理,隻有一句空口大話,卻沒有明確而具體的可實施操作的計劃,這樣的目標隻能是瞎胡鬧。
國外做過這樣一組試驗:請兩組身體各方麵能力都大致相當的人進行跳高訓練。兩組參試者最初都跳過了1.1米的高度。然後,試驗者就對第一組的人說:“接下來,你們一定要在兩天內征服1.3米的高度。”又對第二組的人說:“過些時候,你們就會迎接1.3米這個高度的高難度挑戰,要加油啊。”就這樣,兩組參試者開始了各自的訓練。
然而,等到兩天後測試時,第一組的人順利跳過了1.3米的高度,而第二組的人由於沒有明確的目標,不知道這個“過些時候”到底是什麼時候,以至於一個個懈怠以對,訓練的強度都不是很大,在正式跳的時候,竟然沒有一個人跳過1.3米的高度。
這就是目標明確與否、具體與否的意義所在。一個含糊不清的“目標”,充其量隻是一個停留在表麵的美好想法,是我們對未來生活的美好藍圖,是一種期望。但如果真想要使之化為現實,還必須讓它變得更加明確,這樣,我們才能一步步去實現。
正因如此,任正非才尤其注重目標的製定。眾所周知,華為是極為注重流程的公司,哪怕隻是一個小小的環節,都有著嚴格的流程,要求每一個相關領域的人,都按照流程一步步來,其目的就在於,確保事情的實際結果不會與預期中的目標相差太多。
比如有一次,任正非決定設立一個研發項目,旨在研發出一款新的用戶機。為此,他特意召開了高層管理大會,連續討論好幾天,其中涉及的因素非常之多。
首先,他們考慮了地利因素。將研發點設立在哪個城市能夠節約時間,而且,一旦研發成功,能夠很快投入試用階段,並能得到用戶的有效反饋,加以改進。帶著這樣疑問,他們選中了北京、上海以及廣州這樣的一線城市。因為,這些城市不但經濟水平較高,有益於招聘高技術人才,而且市民的素質較高,有利於新產品試用期的追蹤調查。
之後,他們又開始在公司內部尋找適合帶領這個項目的負責人。因為根據多年的研發經驗來看,一個合適的負責人,往往能大大縮短研發時間,並提高成功的概率。那麼,這個人要具備什麼樣的條件呢?起碼要精通各種設備的操作,並且達到較高的熟練程度,最好還具備研發經驗,熟悉該領域流程,當然,如果還能協調團隊關係那就最好了。
最後,在選定了研發地點與項目負責人之後,他們又討論了具體的一些細節,比如項目研發的正式啟動時間、預計交付時間,新機子的質量要達到什麼樣的程度,以及如果中途出現特殊情況,研發必須中斷時,應該如何選擇,又比如,如果預計時間到期,新機子卻沒能研發成功,又該如何補救等。總之,他們擬定了非常詳細的計劃。
由此及彼,一個企業製定目標需要詳細具體,清晰明確。同理,我們個人在製定目標的時候,同樣要遵循這個標準。模糊而寬泛的目標,隻是信口開河。有道是上下兩張皮,說話不費力,說的正是這個道理。不製訂出詳細的實施計劃,目標毫無意義。
總而言之,目標是否清晰明確、具體詳細,直接關乎我們是否能將之實現。拿破侖·希爾說過一句話:“目標,必須是清晰而具體化的。”明確具體的目標,其意義絕不僅僅是一紙計劃書,它更重要的意義在於:對我們起到監督作用,時刻提醒著我們。
畢竟,去做,就有成功的可能,不是嗎?一個清晰明確的目標,就是能讓我們行動起來並為我們指明前進方向的監督者,也隻有這樣的目標,才有實現的可能。
目標能量化盡量量化
一個有效的目標必須具備兩個核心條件:量化和時間限製。
哈佛大學教授羅伯特和諾頓認為,任何一個目標,都應該製定可以衡量的標準,越是可以衡量,目標就越明確,越能給我們的行動提供更多的指導和建議。
這就好比我們寫一本書,在動筆之前,我們就要做好詳細計劃:第一,這本書的讀者是小學生、青少年,還是職場人士;第二,這本書寫人還是寫物;第三,這本書大概要寫多少字;第四,這本書大概有幾個章節;第五,每天至少寫多少字……
根據心理學家研究表明:當人們的行動有明確的目標,並且能把自己的行動與目標不斷加以對照,進而清楚地知道自己與目標的距離時,這個人前進的力量就會得到加強並持續下去,人們就會自覺克服一切困難,努力達到目標,就像遊戲的打怪升級。
因此,當我們給自己製定目標時,最好的辦法就是,不但要把目標定得清晰具體,還要盡量使其量化,給自己製定一個實現目標的量化考核,以此來激勵自己。
在華為,每個人便是按照嚴格的量化指標來製定自己一周、一個月甚至一年的工作目標的。比如,當一名員工在製定這一年想要達成的工作業績時,一般會製定以下三個量化指標:時量、數量、質量。然後根據具體的工作過程,設定具體工作步驟。
在執行目標時,他們通常用數據考量,比如對於產品生產數量、檢查次數等可直接量化的目標,完全可以從數量角度來衡量。至於那些實在無法直接量化的目標,也可以從質量、時量的角度考慮,比如人員投訴率、服務及時性可以反映出員工對職能部門的滿意程度;而文件的通過率以及一次通過還是數次通過的情況,可以反映出文件起草工作的好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