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過了一陣寒暄,三人以淋了雨需要換衣服休息為由,擺脫了眾人。老張頭見狀急忙安排人手準備房間,“幸好,我們這啊,最不缺的就是房間了。”老張頭打趣道,“就是條件可能不太好,希望各位海涵。”最後,千叮嚀萬囑咐地要求三人午間一定要起來吃飯。三人為了脫身,先應了下來。
囚徒三人跟著一個小青年走進了一棟樓房,小年青帶他們直接走進一樓的房間,討好的說:“不好意思啊,我們這裏房子雖然不錯,就是老了點,希望你們不要在意。”
這是一間兩室一廳的老房子,裝修風格已經有些老舊,家具雖然完整,但即便經過打掃也能在上麵看到一些模糊的痕跡,但是時間將塵埃沉澱於此的成果。
“很不錯了,謝謝你帶路。你要是忙的話,先去忙你的吧。”邢道難道謝道。
小年青識趣地告辭了,他關上了房門。
“啊,我好累,我要去休息一會。”沐子陽打著哈欠說。她說著話,走進了其中一家臥室,關上了門。
“不要偷看哦!”沐子陽從掀開的門縫裏伸出腦袋,對著囚徒和邢道難惡狠狠地威脅道。
“有什麼好看的。”邢道難隨口說。
“我聽到了!我拍死你啊!混蛋!”
邢道難撓了撓胡子拉碴的大臉,轉頭走進另一家臥室。他並沒有管囚徒,但是囚徒環繞一群,發現好像也無事可做的樣子,便跟著他一起進了房間。
“好黑啊。”邢道難抱怨道,於是伸手摸向開關,“靠,居然沒有電。”沒辦法,邢道難邊走向窗邊,拉開窗簾。
囚徒走進房間的時候,正是邢道難拉開窗簾的時刻。
外麵下著雨,所以沒有刺眼的陽光。陰雨天的光芒晦澀而清冷,但照亮這個房間已然足夠了。
這應該是這間房子的主臥,一張雙人床占據了大部分空間,上麵鋪著蓬鬆的被褥,似乎不新,但是看得出來是最近仔細清洗過的。床的正對著一個四開的衣櫃,櫃門緊閉著,不知道裏麵有什麼東西。
邢道難站在窗前,透過窗,他能看清眼前的一切,這間房正對著基地的正門,他能看見雜草叢生的廢棄停車場,還能看見那個老張頭所住的居所,此時那裏正升起了一堆柴火,而很多人正聚在一起談天說地。
邢道難發現老張頭現在所住的地方是由正對停車場的商鋪改造而來,他想起囚徒所講的故事。不會這麼巧吧,他想著。然後,便轉頭看向囚徒,就發現囚徒這時候正躺著床上,放肆地伸展著四肢,嘴裏發出舒服地呻吟。
邢道難無奈地撇了撇嘴,點上一根煙,又看向窗外那群圍繞在火堆旁的人群,此時那裏的人們正環繞在宋培林身邊,雖然聽不清再說什麼,可是宋培林爽朗的笑聲卻蓋過雨聲傳到了這裏。
“真是很榮幸啊,我居然能見到中原宋家的人,他們可是我在教科書裏學過的人,”囚徒突然說到,“每一代都是優秀的人才,每個人有著非凡的學術成就。我小時候就很憧憬他們,世界上怎麼會有這麼優秀的家族?”
“是啊,他們的確為這個國家付出了很多。”邢道難看著窗外,呼出一道白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