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老張頭聽到這個詞的時候,心裏一驚。畢竟這個詞可不是隨便就能聽到的,甚至於在多年以前,隨著世界的變革這個詞就已經被塵封了。但是對於老張頭這個深受龍門道影響的人來說,他還是有一些概念的。
鬼者,塵世之亡者也。在老張頭的概念裏,隻有怨氣深重之地才會出現。
“你先不要聲張,我跟你去看看。”思考了片刻,老張頭悄悄地說。
接著,他便揮揮手趕走了前來報信的人,好似什麼也沒發生似的,老老實實地做著手上的活計。過了一會兒,才好似無意一般擦了擦汗水,接著猛地向發現什麼一樣,快步趕過去了。神色平靜,隻是腳部有些匆忙。
老張頭以為他做的已經夠小心了,但是他沒想到他所作的一切都早已落在囚徒的眼中。畢竟剛剛跑過來一個神色匆匆的人和他附耳密探的樣子,真的很顯眼呀,囚徒心中笑道。接著,他好似無意地掃過現場的人群,宋培林依舊挖地賣力,邢道難抽著煙杵著高姿偷懶,沐子陽不知道什麼時候和呂芮混在一起,兩個女子都在陰涼處聊得開心,笑得花枝招展。
一切,好像都很正常呢,囚徒心下暗笑。
這個時候,就看到老張頭風風火火地回來了。囚徒見他臉色平靜,沒有什麼異樣,他有些奇怪,他本來以為老張頭會發現什麼呢。可是如今老張頭表現的越平靜,他就越好奇。雖然囚徒對於老張頭的發現有些興趣,但他知道現在並不是探查的好時機。他還需要等待。
時間就這樣過去,囚徒發現老張頭居然一直默默地在那邊幹著活,什麼話也沒說。隻是他的活動範圍似乎一直都固定在一個範圍裏,他背後的區域就是他之前趕去的方向。就連午餐送到工地的時候,他也是端著碗蹲在那裏大口大口地咀嚼著。囚徒更有興趣了。
很快,太陽便收工了,再月亮前來交接工作的時候,囚徒他們也收工了。
“張主任,你這是?”宋培林不解的問。因為此時所有的人都準備要離開了,但是老張頭卻真正安排幾個人留下來守夜。囚徒看的真切,這幾個人是剛剛到這個工地上來的,並不屬於白天幹活的人。
“宋指導,這個不是時間緊任務重嘛。所以我想著排個兩班倒,白天我就安排他們休息,晚上好接替我們。”老張頭笑嘻嘻地解釋道。
“這...”宋培林有些遲疑,不過看著老張頭不容置喙的態度,也不好再多說什麼。“那好吧。”他又對著那群守夜的人說,“晚上你們要注意安全,不要急著趕工,出來事故就得不償失了。那就辛苦你們了。”
“不客氣。”“謝謝,宋指導。”“我們應該做的”...
“宋指導說的對,”老張頭又叮囑他們,“晚上要注意安全。一旦有什麼風吹草動一定要記得通知我,知道嘛?”老張頭說完,又加重語氣,認認真真地地對他們說,“晚上人少,比較靜有比較暗。萬一聽到什麼奇怪地聲音,不要慌,要記得什麼牛鬼蛇神也不是我們的對手!”
眾人應允。
說罷,老張頭便恢複和和氣氣的樣子,笑著對囚徒和宋培林他們說,“那好,我們去吃飯。今天可要好好的款待款待各位。”
今天這頓飯,可是花了老張頭的大力氣。他拿出多年的積蓄讓幾個信得過的人去城裏采購。其實這裏也不是多麼的偏僻,還是可以和洞市接觸的,不然當年的中黑水也不會在這裏修建他們的職工生活基地了。但是因為現在的道路還在修繕,所以一來一回就得要一天時間了。
不夠也不負老張頭的一番苦心,今天的宴席雖然說不上多精致,但是絕對算得上豐盛,大魚大肉,量大管飽。這可高興壞了那些一起幹活的苦命人,個個胡吃海塞,把桌上的雞鴨魚肉拚了命似地往嘴裏送。當然囚徒三人和宋培林等人肯定不會這樣,他們此時正坐在主席上暢飲聊天。
“來來來,我給宋指導您滿上。”老張頭笑眯眯地給宋培林敬酒。
“哎呀,這可真是,”宋培林麵露苦笑,“我不勝酒力呀。”
“沒事,沒事。您給我個麵子。”老張頭給宋培林滿上,然後一口悶掉自己自己杯中的酒,“我幹了,您隨意。”
宋培林見狀,也隻得幹了杯中的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