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氣,”老張頭誇道,接著他頭一轉看向邢道難,“邢專員,您看宋指導都了,您這...嘿嘿。”他就一個勁地傻笑。
邢道難聞弦知雅意,二話不說,也學著宋培林的模樣,飲盡之前老張頭就已經給他摻滿的酒。
“敞亮!”老張頭豎起大拇指,“來來來,我給您二位滿上。”說著的時候,手不停,便又要給兩人倒酒。
“宋指導,今天結果如何?我們這裏的黑水怎麼樣?是不是不錯。”老張頭借著倒酒的時候說。
“今天采集的樣本還不足以支持我做判斷。而且如今這裏的洞已經塌了,我還需要看一看這裏的岩層結構,看看這裏是不是適合再一次開采,比較之前已經發生過一次大礦難嘛?還是要嚴謹一些”的。宋培林思考了片刻,認真地回複。
“那是那是,”老張頭急忙點頭,接著他話鋒一轉問道,“宋指導,您是專家啊?我有個問題想問一問您啊?”
“張主任您講,我知道的一定如實回答。”
“就是您知不知道有沒有什麼動物或者別的什麼東西生活在地底下,然後會發出”,老張頭頓了一下,抿了口酒,接著說,“就是發出那種類似於人的哭聲啊,叫喊聲的。就是有沒有這樣的動物呢。”
“這我還沒聽說過,”宋培林皺著眉頭想了想,“我不知道有這樣的動物。您確定是人聲嘛?”
“應該是吧。”老張頭點點頭。
“那也許是坐在地下的人?”宋培林想了想,突然啞然失笑,“難不成是傳說裏的鬼?哈哈,那我倒想見識見識。”
囚徒聞言,立刻向邢道難那裏一瞥,就看見邢道難的眼神也正向他飛來。兩人的視線短暫交彙,便同時回轉,繼續吃。
“哎呀哎呀,可不敢亂說。”老張頭急忙擺手止住宋培林的話頭,“我們大家可是公職人員。”老張頭心有餘悸的小聲道,畢竟三十幾年前一切牛鬼蛇神就已經被打倒了。
“要是真的出現了的話,那這個礦是不是開不成了。”老張頭起身給宋培林彎腰倒酒,隨口問道。
“那當然不行了,就得劃出了隔離研究啊。”宋培林不假思索,“怎麼?張主任有什麼消息?”
“沒有沒有,”老張頭立馬搖頭,“來來,繼續。”
酒過三巡,時間流逝,轉眼天色就不早了。
“哎呀,不好意思,我沒想到這兩位真的是不勝酒力呀。”老張頭不住地賠禮道歉。此時,宋培林和邢道難兩個難兄難弟正倒在地上,雙眼緊閉,臉色緋紅,酒氣衝天。手還在空中瞎比劃,嘴裏念念有詞。
“沒事,都怪他自己廢物。”沐子陽不在意的說。
“那怎麼好意思,要不我派個人和你們一起把邢專員送回去?”老張頭詢問。
“不用了,還要他呢?”沐子陽用力地拍著囚徒的腰說。
老張頭看著依舊站的筆挺的囚徒,心有餘悸地說:“那就麻煩這位專員了。”本來他還想著問這位專員身子骨看著是不弱,但是能不能扛得起邢專員那麼大的塊頭。但他看著囚徒的臉就有些發怵,這個專員長得嚇人不說,還不愛說話,但現在也不知道他叫啥。最重要的是,剛剛老張頭想給他灌倒的時候,他說自己千杯不醉來著。老張頭想著另兩位人高馬大的漢子的樣子,也就沒把這個瘦小的家夥放在眼裏,誰成想這位專員還真沒騙他,差點把老張頭自己吐嘍。
這下,他可不敢小覷囚徒了。
“那就麻煩張主任了,我一個弱女子可搬不動。”呂芮說。
“那好,那好。”
看著兩撥人各自回房休息的樣子,老張頭心下鬆了一口氣,總算把今天糊弄過去了。而且這下把他們灌醉了,也能搶出點時間來。可是一想到這,老張頭就是心裏泛哭,這事兒可怎麼解決啊。
囚徒把不省人事的邢道難抱回房間,沐子陽跟著他一起到了他們的臥室。沐子陽靠在門框,看著囚徒狠狠地一摔,把邢道難甩在床上。
“你輕點呀,我怎麼說也算是老年人了,經不起折騰。”邢道難抱怨道,翻身而起,目光如電,精神奕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