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囚徒和沐子陽舉著火把走出來的時候,就看到了這一幕:月夜下,一個壯漢如寶塔一般站立在此,而在他的麵前一個柔弱女子驚慌失措,泫然欲泣。

任何一個不知情的人看得這一幕,可能內心裏早已上演了無數豐富的劇情了。

當然,對於囚徒和沐子陽來說,自然不會有這樣的想法。更何況,邢道難尚且夠的上凶神惡煞,可是呂芮是萬萬談不上驚慌失措了。

“呂小姐,怎麼您晚上也出來曬月亮?”邢道難說。

“對啊,今天月色不錯。”呂芮之前被突然出現的邢道難所導致的驚慌已經消失的無影無蹤。她展露出一個微笑,看著囚徒三人道。

“嗬嗬,”邢道難赫然一笑,“呂小姐我們打開天窗說亮話吧,就不需要寒暄了。您這麼晚了不睡覺,跑這來事有何貴幹呢?還是說是莫些人讓你來呢?”

呂芮麵露訝異,可是囚徒怎麼看都覺得那份驚訝帶著裝腔作勢的的浮誇意味。“怎麼會呢?這完全是我個人的原因,至於這個原因是什麼,這是個很長的故事,邢先生願意聽嘛?”

“其實,我不怎麼想……”邢道難用手按揉著額頭,頗有些頭疼地說。陡然,邢道難眉頭一挑,“不過您願意講的話,我就暫且聽聽看吧。”

“多謝。”呂芮彎腰致意。“不介意我坐下吧。”

“當然,可是附近似乎沒有休息的地方。”

呂芮用行動告訴了邢道難,她直接蹲下去,席地而坐,似乎絲毫不在意地上的塵埃會弄髒她的衣服。夜色下,寒風乍起,她伸出右手輕攏發絲,攬在耳後,雙腿自然的並攏。此間有月,姑娘撩人。

“真惡心。”沐子陽悄悄對著囚徒,一臉嫌惡地說。

囚徒隻有笑而不語。

“很多年前,有一對兄妹成長在一個普通的小鎮。因為家境不是很好,所以父母需要出去打工補貼家用,很少在家,所以一直都是兄長照顧妹妹成長。哥哥很爭氣考上了阿爾法洲一流的大學,但是卻被高昂的生活費和學費嚇退。幸虧得到了一筆基金的資助才得以順利地進行學業,哥哥也很爭氣,學術成就越來越高,也越來越富裕。妹妹在哥哥的鼓勵下,也成功的考上了大學,就在所有的一切都向好發展的時候,妹妹突然得到了哥哥的死訊,是自殺。”呂芮傷感的說,“你知道嘛?是自殺。對外說的是因為壓力過大而自殺的,但是警察偷偷告訴他的父母和妹妹,他們眼中的驕傲其實是為了躲避高利貸才自殺的。多可笑啊。”

“故事有些悲劇,可是也沒什麼想不通的。畢竟人嘛,也就那麼回事兒。”邢道難似乎並沒有被呂芮的情緒說感染,頗有些無情地說,“如果這是呂小姐的真實經曆,我報以同情。可是,這和您的目的有什麼關聯嗎?”

“很快你就知道了。”呂芮接著說下去,“當時我哥哥自殺以後,我雖然有些接受不了他,但是我還是決定要好好活下去,甚至我還想著如果哥哥真的借了很多錢,我會想辦法去還上的。就在這個時候,他出現了。”

呂芮麵露幸福,“他英俊瀟灑,博學多才,而且他出身名門,本身就是一個很優秀的人。更何況我總有一種錯覺,你們知道嘛?他就像我的哥哥一樣對我那麼溫柔和體貼。”

雖然呂芮沒有直說他的名字,但是三人都知道她所說的人正是宋培林。

接著她繼續講了下去,“可是接下來奇怪的事情出現了,我說過他就像我哥哥一樣溫柔體貼,可是慢慢地我發現他跟我哥哥已經不是像的問題了。雖然他和我哥長得一點也不像,但是他們的神情”語氣甚至是處理問題的方式簡直一模一樣,更可怕的是,他曾經無意間叫出了我的乳名,雖然他說是我無意中透露的,可是我發誓我覺得沒有告訴他。”

她的語氣愈發高昂,“所以我想不明白,所以我想弄清楚到底是怎麼回事?你知道嘛,當我開始去暗中調查他是時候,我才發現作為他的枕邊人,我其實對他一無所知。”她的語氣漸漸低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