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月份的日頭總是熱情滿滿,它放縱地散播自己的魅力,讓所有的人都為之麵紅耳赤、大汗淋漓。
王霞就是其中一個。
她百無聊賴地待在錦城開往的特別列車上,聽著身旁的奶奶和她同伴們嘰嘰喳喳的討論,她偷偷地撇了撇嘴,不以為然。
雖然是西南行省的重要風景區,聲名在外。但是對於她這樣的宅女來說,爬山著實沒有什麼吸引力。更不要提是在這個鬼天氣下麵,感受著背部衣服的粘黏感,她的心氣愈發燥熱了。
至於她奶奶輩們的興奮之情,她就更加無法理解了。
拜托,龍門道是什麼啊?那是什麼奇怪的宗教,真的不是邪教嘛?
在她的記憶裏,這個本土的教門曾經似乎是很興盛,可是如今隨著時間葬在前朝了。且不說她不信這些,即使要信,感覺好像也是近些年外傳而來的神教聽著更酷些吧。在她的印象裏,龍門道已經是她爺爺輩的人所癡迷的過時的東西了,所以對她奶奶朝聖一般的激動之情,她理解不能。如果不是沒得選,她肯定不願意陪她奶奶走著一趟的。
不過,在這枯燥的旅程裏,還是有一些有趣的東西……或者是人的。
王霞這樣想著。假裝看著窗外的時候,偷偷地用餘光打量著和他們相隔一條通道的另一邊的一個,不,是兩個怪人。
這麼日的天,為什麼要穿的這麼厚實呢?雖然長得挺帥的。王霞不解地想,其實對麵那個也不錯啦。就是臉上有個傷疤看著太嚇人了,好可惜啊!
她有些遺憾,奶奶你不是很喜歡和年輕人說話嘛?怎麼今天你們一群老阿姨聊得這麼開心啊!你孫女的幸福怎麼辦啊!
“那邊那個女孩好像在看你。”囚徒對著對麵的陳錚小聲說。
陳錚聞言立刻扭過頭看去,接著他轉過頭看著囚徒,緩緩點了點頭,“是的。”他說。
他怎麼突然看過來啊!王霞慌忙地讓視線在窗外信馬由韁,她輕咬下唇,感受著懷裏的小鹿亂撞,她覺得今天的天氣越發炎熱了。她忍不住想要偷偷打量,弄清楚為什麼他要看自己,卻又害怕他又想剛剛一樣突然轉過視線。
他注意到我在看他嘛?他不會是喜歡我吧?哎呀,討厭,一見鍾情什麼的也太浪漫了吧。
遠觀著少女心事,囚徒看了看對麵一本正經的陳錚,他有些啼笑皆非。
“你們的人都這麼有趣嘛?”
陳錚想了片刻,說道:“有趣嘛?我不知道什麼叫有趣。”他停頓片刻,“而且不是你們,是我們。”他盯著囚徒認真地說。
是啊,是我們。囚徒心中想道。
就在陳錚準備說話的時候,它,又出現了。但是這次它不是以貓的形態,它突然從陳錚的左肩無聲地冒出,就像是一個黑色的布丁,剛好被陳錚的頭遮擋著,令一邊的旅客看見自己。
囚徒對這個小家夥總是很感興趣,或者說他對任何有趣的事,人和東西都很感興趣。
這一次,他看見這顆黑色的布丁不僅隻是扣著兩顆紅寶石,在它體內便右的地方有一處藍色的光電。
這時候,陳錚也注意到了這個小家夥。接著他拿出隨身攜帶的水壺,“咕咚咕咚”地痛飲起來。
說實話,當囚徒見到陳錚的水壺時頗有些驚訝,因為這個大容量的藍色塑料水壺真的和陳錚本人很不搭。他曾問過陳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