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四 汪海(1 / 2)

根據林晨三等人提供的思路,胡光明將劉偉死亡前後幾天的行蹤列為了重點偵破方向。根據知情人提供的線索,劉偉在六月二十六日晚還曾經回到過家,當時他神色匆忙,行為躲躲閃閃,似乎在逃避誰的追蹤。不過聯係到劉偉在外麵的欠債的事情,又覺得見怪不怪了。

胡光明搔了搔有些油膩的腦袋,心想,劉偉二十六日應該是被什麼人跟蹤了,那個人應該是知道劉偉家裏的住址,所以劉偉沒有選擇在家躲藏,而是在二十七號入住酒店,以逃避別人的追蹤。

這麼想,關於本鎮居民劉偉為何會選擇酒店入住的原因也就能解釋的通了。但是奇怪的是,按照酒店的說法劉偉自從進入酒店之後,就沒有出過門,也沒有人進入過房間,那麼劉偉又是怎麼死的呢?

而且更加奇怪的是,在酒店勘察結果表明,除了衛生間裏那些微量的血跡,房間的其它地方均沒有發現任何血跡—包括衛生間。那麼凶手又是怎麼樣在不造成大量出血的情況下,割掉劉偉的頭顱?

難道真如那幾個年輕人所說,凶手是化妝成劉偉的模樣入住的酒店,而此時的劉偉已經隻剩一顆頭顱,靜靜地躺在凶手帶來的黑色行李包中了。

那麼問題又來了,凶手為什麼要這麼做?

直接割掉劉偉的腦袋,然後隨便丟一個地方,那不是更方便。凶手這樣大費周章的做這些事究竟處於什麼目的。

不過有一點是毋庸置疑的,這個殺死劉偉的凶手,肯定和殺死孫先武以及魏強的凶手是同一個人。

就在胡光明在自己辦公室抽著煙,靜靜思考著案情的時候,突然張警官慌慌張張地創了進來說:“胡哥,那些年輕人又發現一條線索……你要不要去酒店看看?”

胡光明眼睛一亮,剛剛還陷入思維瓶頸,緊接著新線索就來了,不得不說這群年輕人的確有兩把刷子。於是他想都沒想,和張警官一起來到了酒店。

房間裏,林晨三等人把一個視頻來來返返的播放了好幾遍,最後定格在一個畫麵上。

“胡警官,您看!”

畫麵上是一個身穿風衣男子打開房門正準備外出的場景,胡光明皺了皺眉頭問:“這有什麼奇怪的地方嗎?”

“這段視頻是三樓樓道攝像頭拍攝到的,畫麵中這個房間正是發現劉偉頭顱的房間……時間是六月三十日晚上十九點。”

看見林晨三說完這句話,臉色變得有些不自然。胡光明有些奇怪地問到:“怎麼了,你們這種後怕的表情是什麼意思?”

林晨三咽了咽口水說:“胡警官,我們是六月三十日十七點左右入住的酒店,而且還在那個房間呆了幾十分鍾……也就是說我們在房間裏麵的時候,凶手很可能也藏在裏麵……”

胡光明心裏一驚,皺著眉頭打量這麵前幾個年輕人。

這幾個年輕人居然和凶手共處一室幾十分鍾之久……想想確實讓人有些後怕。

胡光明歎了口氣,不知道是因為這些年輕人與凶手擦肩而過的惋惜,又或者是替他們沒有發現凶手而慶幸。他將電腦移到自己麵前,仔細將凶手從房間走出的畫麵又觀看了一遍。

“找酒店了解過情況沒有?”

一旁的張警官回答到:“找酒店問了,由於拍到這個人的畫麵都沒辦法看清楚這個人的麵部特征,所以酒店裏的人都不知道他到底是誰……而且根據酒店監控,這個人從酒店房間出來後就從大廳離開了,所以酒店根本沒有這個人的其它信息……”

這時胡光明在林晨三的協助下,將視屏切換成酒店大堂的錄像。從畫麵中可以看到,這個陌生的男人帶著兜帽,將風衣的立領拉到最高,然後低著頭緩緩地走出了大堂。由於麵部三分之二的特征都被兜帽和立領遮住了,所以隻能看見一張慘白的臉頰和一個有些塌陷的鼻子。

胡光明點點頭,輕輕拍了拍林晨三的肩膀說:“看來真讓你們蒙對了,凶手果然是先冒充劉偉進的酒店,他應該在房間裏麵將劉偉的頭顱藏起來之後,然後又離開的酒店。那麼之前的孫先武在死亡之後被人看見,也應該是這種情況……不過,凶手為什麼要這麼做呢?”

林晨三搖頭表明自己也不清楚,一旁的高沂心說:“我認為凶手一定處於某種目的不得不這麼做……這種目的暫時還沒辦法知道,但是我覺得一定和他不得不割掉這些被害者的頭顱有關。”

高沂心的話一說完,在場的眾人都點頭表示認同。荷葉鎮連續三起殺人事件,凶手都將被害者的頭顱給割掉,這不得不讓人疑惑這名凶手到底是有種特殊嗜好亦或者由於某種原因不得不這麼做。

胡光明想了想,然後問林晨三:“你覺得下一步我們應該做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