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許…”她的手觸著他柔軟的短發,“當你明天睜開眼的時候,應該讓你見到你最想要見到的人。”

她咬唇,緩緩起身,拿過了自己放在一旁的手機。

隻片刻,電話便被接通,那邊的人果然還沒有睡。

“怎麼樣?孟小姐,你想到了什麼嗎?”

焦急又擔憂的聲音讓她的心裏有了負罪感,是她偷占他太長時間了嗎?!

“我知道他在哪裏,你…來這裏吧!”

掛斷電話,就真的到了分別的時刻。

舍不得,放不下,也隻能將眷戀強硬收回,然後一步步走出了這房間。

站在走廊轉彎的角落裏,並沒有等待多久,便聽到電梯的聲音。

秦心蕊匆匆走了出來,直奔她在電話裏告訴她的房間號。

然後,看著她蹲下來,在門縫裏找到了磁卡。

“哢”的一聲,門開了,她的身影一晃,然後是“啪”的關門聲。

她一怔,忽然感覺到陣陣寒意。

微訝的低頭,才發現自己仍然穿著浴袍,那些準備帶走的濕衣服,還留在浴室裏。

不過,應該沒關係吧。

這些都是很小很小的事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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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瀚,瀚…”

關上門,秦心蕊匆匆跑進房間,想要求證孟悅歌有沒有騙她。

定睛一看,司徒瀚果然躺在地毯上。

“瀚,瀚…”她趕緊上前,陣陣刺鼻的酒味頓時撲麵而來。

她咬牙拖起他,想把他弄到床上去,動作卻又在目光觸及到那張床時頓止。

其實床單是很平整的,隻有床角有些許的淩亂。

偏偏這些許的淩亂,讓她敏感的嗅到了曖.昧的氣味。

然後,她再看司徒瀚的衣服,雖然有些酒後的淩亂,但還是整潔的。

隻是為什麼,她總覺得一切不是她眼裏看到的這樣!

女人的第六感,讓那些殘餘的歡愛味道,久久縈繞在了她的鼻間。

她讓司徒瀚平躺著睡下,自己則走進了浴室。

浴袍少了一件,洗手台上放了一袋衣服,這裏有人洗浴過的痕跡。

她心中一沉,走到洗手台邊一看,袋子裏應該是孟悅歌的衣服。

每一件都濕透,可能是來的時候淋雨了,也可能是…

她搖搖頭,不願在繼續深想。

因為,無論之前發生過什麼,現在陪在他身邊的是她!

略微思索,她一把抓過那裝衣服的袋子,走出了房間,直奔走廊一角的垃圾桶。

然後,毫不猶豫的把袋子扔掉了!

接著,她回到房間,坐在司徒瀚身邊,聽著窗外的暴風雨漸漸停歇。

床頭的電子鍾,慢慢來到了五點…

突然,她狠狠咬唇,轉身將司徒瀚的衣褲都褪了下來。

緊接著,她也將自己的衣服褪去,緊緊依偎在了他的身邊,等待著他醒來……

頭痛欲裂,但一到早上六點半,生物鍾還是逼著他醒來。

隻是眼睛還痛得厲害,他便微微閉著,感受著身邊依偎的柔軟。

昨晚發生的事情雖然不是記得很清楚,卻餘留著最美好的片斷。

他應該沒有看錯,也沒有記錯,昨天在他身下的人---就是那個口是心非的女人!

一抹笑意抿在了他的唇邊。

他思索片刻,決定好用什麼態度好好逗弄她一番後,才睜開眼,轉過頭。

目光驟然凝結,他看著眼前這張臉,大吃一驚。

在他訝異的注視下,她也慢慢睜開眼,卻露出笑容:“瀚,你醒了,好點了嗎?”

說著,她的手溫柔的撫上了他的額頭。

他一愣,下意識的避開來,才發現自己跟她正肌膚相貼。

“你…你…”他太過吃驚,說話都有些結巴。

“我怎麼了?”

她看出他的吃驚,眼裏閃現一絲受傷:“瀚…你到底怎麼了?昨晚我們…”

“我該起床了!”他打斷她的話,情緒瞬間恢複了鎮定。

然後他起身,走進了浴室。

不可能,不可能!

他看著鏡中自己殘留著酒精的臉,一遍又一遍逼著自己回想昨晚上的一切。

原本他十分確定的那張臉,此刻卻不停的在兩張臉之間變換---畢竟,昨晚他喝得爛醉,不敢如此肯定。

“瀚,你怎麼了?你還好嗎?”

門外,傳來她焦急擔憂的聲音,他隻能悶聲答應了一句,然後擰開了水龍頭。

他是不是懷疑了?

秦心蕊坐在床邊,憂心的猜測著。

可是---他現在喝醉了,人都不認得,嘔吐起來可能很危險,你過來照顧他吧---

孟悅歌昨晚在電話裏說的話浮現腦海,他既然人都不認得,又怎麼可能知道昨晚孟悅歌也來過?

所以,她應該是杞人憂天!

他一定是看到了他們親密的模樣,才會如此驚訝!

她一定不能自亂陣腳,讓他瞧出了破綻。

思慮間,他已穿著浴袍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