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用被子包裹著身子她,忽然發問:“你的浴袍呢?浴室裏隻有這一件?”
看上去這像是標準間,應該不止一件浴袍。
浴袍?
秦心蕊一愣,陡然想到被自己扔掉的那一袋衣服。
這個孟悅歌,怎麼穿著浴袍就走了,她是存心的嗎?
“昨天我換了,又弄髒了,所以我讓客房服務拿走了。”隻好趕快找個謊話。
他點頭,一邊打電話給了司機讓他送衣服過來,然後便坐在沙發上等著。
良久,他都沒有出聲,雖然沒有懷疑她的話,但也沒有一點兒跟她說話的意思。
她隻好先把自己的衣服穿上,硬著頭皮在他身邊坐下。
“瀚…”
她抱住他的手臂,嗓音綿軟:“昨晚上…昨晚上我…”
“昨晚上我喝酒太多了,”他接過她的話,“對不起。”
聽這話的意思,他是沒有懷疑嘍?!
她心中高興,臉上便紅了些許,看上去像是帶了羞澀:“瀚,不用…不用說對不起,我…我心裏是甘願的。”
頓了頓,她又道:“瀚…昨天你喝那麼多酒,是不是因為…傷心?”
聞言,司徒瀚挑眉,像是不明白她的意思。
她隻好解釋:“那兩個活潑可愛的孩子不是你的,你是不是覺得很傷心?”
活潑可愛。
他在心裏琢磨著這幾個字,思緒回到了在機場的那天,兩個鬼靈精居然裝扮成一個人來耍弄他!
那麼聰明的孩子怎麼可能不是他的?
怎麼可能不是他的呢?
唇邊抹著笑意,心裏卻淌過陣陣苦楚。
“瀚,你怎麼…?”
那唇邊的笑意讓秦心蕊心驚!難道他在心裏,竟然是不相信那份檢驗結果的嗎?
“我沒事!”他的表情瞬間嚴肅,那笑意像是錯覺。
她暗自鬆了一口氣,更加近距離的貼近他:“瀚…經過昨晚上…我是不是可以認為,我對你還是有吸引力的…我們是不是還有希望…?”
聞言,司徒瀚終於轉過臉來正對著她:“蕊兒,離開了這麼久,為什麼回來找我?”
“我…”
想起這五年來的點點滴滴,她不禁麵露悲戚:“瀚,其實我…我從來沒有忘記過你…到了那邊一年多,我就開始後悔自己的任性,那時候我就想要回來…”
“可是人們不是常說,這世界上沒有後悔藥可吃,我害怕,我越是在乎你,就越是害怕被你拒絕,所以我不敢回來…”
“但沒有你,我過的是什麼日子…人雖然活著,卻感覺靈魂已經死了…我不要再這樣,瀚…你能再給我一個機會嗎?可以嗎…?”
看著她滿臉淚水,司徒瀚知道她不是在撒謊。
他覺得自己應該給她一個答案,一個讓她不那麼傷心的答案。
但是,不過一個“好”,一個“可以”,卻讓他感覺沉重無比,根本無法出口。
這時,一陣敲門聲響起,大概是他的司機過來了。
他瞬間從這凝重的問題中解脫出來,隻覺渾身一輕,快步走去了門口。
秦心蕊怔怔的看著,他沒有回答。
他沉默,是不是代表默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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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小姐,二小姐…”
“媽咪,傭人阿姨叫你啦!”
真不懂媽咪,從吃早餐開始就發呆,現在都快到中午了。
“什…什麼?”
孟悅歌猛地回過神來,滿臉歉意的看著傭人。
卻見她遞來無線電話:“二小姐,一位商小姐找你!”
商小姐?孟悅歌一愣,難道是商念之?她趕緊接過電話,習慣性的叫了一聲:“念之姐姐?”
那邊,立即傳來商念之歡快的聲音:“悅歌,真的是你,真的是你!你終於回來了…”
說著,她歡快的聲音便梗咽了,“你這個死丫頭,我…我還以為這輩子都見不到你了呢!”
“念之姐姐…”
孟悅歌心裏亦感慨萬千,自從那次在車上迷暈她之後,她們就再也沒有見過麵。
“念之姐姐,你還好嗎?你在哪裏啊?”
她想著她的模樣,頓覺非常想念:“你來孟家啊,我現在在家裏。”
“我倒是很想來,”商念之遺憾的歎氣:“可惜我現在在法國念書,沒有假期不能回來。你呀,這五年來從不跟我聯係,今天還是我爸爸打電話告訴我,我才知道你回家了。”
說著,她又笑了:“聽說還帶了兩個小娃娃?”
孟悅歌也笑,“對啊,還有兩個小娃娃,你等著…”
說著,她把話筒湊到無憂無慮麵前:“快來,叫念之阿姨。”
無憂無慮當然最聽話,趕緊大聲的衝話筒叫道:“念之阿姨好!”
商念之聽得笑聲不止,“丫頭,還真是羨慕你,一舉得到兩個,還是一男一女!”
說到這裏,她忽然頓了一下,下意識的壓低了聲音:“悅歌,我問你,他們是不是…司徒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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