旖旎(不間斷求月票)(3 / 3)

沒想到推開車門,卻是到了一家療養院的門口。

她微微一愣,突然想起家傑哥跳海前說過的話。

司徒瀚還有個二弟,一直在美國的療養院。

她怎麼就沒有想到,他原來是帶她來看這個二弟。

“走吧。”

這時,他走過來抓起了她的手,一起走入了療養院。

依舊是和煦的天氣,很多病人正在花園裏曬太陽。

這時,幾個拿著行李的人在他們麵前停住。

“司總,”其中一人道:“行李已經都搬好了。”

司徒瀚點頭:“直接送到我的別墅裏去吧。”

那人點頭,便帶著那些人先離開了。

孟悅歌奇怪的問:“為什麼要搬行李?”

話說出口才反應過來,不由地麵帶喜色:“你二弟的病已經好了?!”

司徒瀚伸手摩挲了一下她快樂的麵容,眸光柔軟:“對啊,今天我們來接他回家。”

心裏突了一下,她微怔。

原來他說的,一定要等她一起來做的事情,是接他的二弟—回家!

他的意思是不是要讓二弟覺得,是大哥和大嫂來接他了?

心裏湧蕩起陣陣溫暖,是被承認的溫暖,是被---重視的溫暖。

走出電梯,她跟著他來到了二弟的病房。

雖然在電梯裏,他已經告訴了她二弟名叫司徒言,但畢竟沒見過麵,她還是有些局促和緊張。

“阿言!”

司徒瀚已走了進去,她也趕緊跟上。

隻見這整潔寬敞的房間裏,一個年輕男人正坐在輪椅上,背對著他們,呆呆看著窗外。

“阿言!”

司徒瀚又叫了一聲,他才有了反應,搖著輪椅轉了過來。

這是一張略顯蒼白的臉,但並不妨礙輪廓和五官的英俊。

隻是,他眉頭微皺著,薄唇緊抿,一副嚴肅的模樣。

唇邊平滑的皮膚似在告訴別人,他很不愛笑。

“阿…阿言…!”

四目相對,她也學著司徒瀚的叫法,跟他打著招呼。

聞言,司徒言勾起唇角:“這位…就是未來的大嫂了?”

不知是否錯覺,--大嫂—這兩個字,像是他對她的諷刺!

“是啊,阿言,”

司徒瀚接過他的話,將孟悅歌拉到了身邊:“你還記得孟阿姨嗎…”

說著,他又笑:“你那時候那麼小,可能不記得了,她就是孟阿姨的小女兒,叫孟悅歌。”

這番介紹是沒錯,但他的態度卻孟悅歌覺得她好像不是在見他的二弟。

反而有點像在見他的---父母。

看他握住她的手,居然在微微發顫。

他從來沒有過這樣的時刻,至少她從未見過。

一個人會發顫,是因為緊張或害怕。

他當然不會害怕他的二弟,他可能是---緊張。

帶著她來見二弟,他感到緊張!

是太在乎了嗎?

在乎他二弟會不會喜歡這個大嫂嗎?

“孟阿姨…”

司徒言似乎還有點印象,又多看了她一眼,唇角依舊是譏誚的笑意。

“哥,那你們很早就認識了?”他問。

司徒瀚點頭,是認識得很早啊!

隻是悅歌以前…

三言兩語說不清楚,他也沒打算在這裏說。

“阿言,不如…”

他想說不如他們先回去吧,司徒言卻打斷了他的話:“既然兜兜轉轉還是以前認識的人,為什麼又要傷害別人?”

孟悅歌一怔。

他口中的“別人”是誰?

她有傷害了誰嗎?

疑惑的目光往司徒瀚瞧去,卻見他的目光有些閃爍,像是在掩藏著什麼。

“阿言,”走上前,他避開了她的目光,轉開了這個話題。

他抓過司徒言輪椅的扶手,“你看看還有什麼落下的?這次出去,我就要帶你回家了。”

“沒什麼了。”

司徒言回答,卻突然站了起來:“我們走吧。”

說完,他也沒等他們,便徑直走了出去。

見狀,孟悅歌愣了一下,又覺得很高興:“阿言他…他很健康啊!”

好像不似家傑哥嘴裏說的那樣!

看他剛才說話,思維很正常!

開始看他坐輪椅,她以為他是行動不便,沒料到他是可以自己走路的。

“真好!”她感到由衷的高興。

司徒瀚微微一笑,眉間卻是散不去的擔憂。

“悅歌,”他抬手撫過她的長發,“有件事我必須跟你說,希望…你可以諒解。”

“什麼?”

“以後,阿言會跟我和你,還有無憂無慮住一起,你…不介意吧?”

還以為什麼事!

孟悅歌微笑道:“他是你弟弟,當然跟我們住一起,不然他住哪裏呢?”

聞言,他緊皺的眉頭微鬆,看上去卻仍是有千言萬語要說。

孟悅歌看著他,希望他能說出來。

但他隻是動了動嘴唇,吐出簡單的幾個字:“那我們走吧。”

說完,便拉著她跟上了司徒言的腳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