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你在哪裏?”
“我在公寓,晚上十一點的飛機?我來接你。”
“不必,行李我已經讓人運去機場了,你在公寓…我來找你吧。”
掛斷電話,司徒言深吸了一口氣。
看看這生活不到兩個月的公寓,其實也有了一些感情。
因為他經常接無憂無慮來這裏玩兒,給他們做飯吃,跟他們一起玩遊戲。
那兩個他曾經最討厭的小孩,在他心裏,早已變成了世界上最可愛的孩子。
隻是,以後去了澳洲,能夠見到他們的機會就不多了。
“汪汪…”
感覺到這房間裏異樣的空蕩,一覺睡醒的丟丟不解的衝他叫了幾聲。
司徒言微微一笑,抱起丟丟。
“丟丟啊,要不要帶你去澳洲呢?”
“汪汪…”像是聽懂了他的話,丟丟慌急的叫了兩聲。
好像是在說,它不要去,它不舍得那兩個可愛的小主人。
“對啊,”司徒言一歎,“我也不舍得…”
說著,他心中一動,忽然有了主意:“有辦法了,丟丟!我們走!”
他高興的抱起它,起身走出了公寓。
這場雨,綿延不絕的下一個星期了。
司徒言隻好把丟丟裹在大衣裏,然後從走下出租車,一口氣跑進了公寓大樓。
“沒開車來嗎?”
看他頭發都濕了,司徒瀚奇怪又心疼的責問。
司徒言笑笑,接過幹毛巾隨手擦了,又給丟丟擦了擦。
司徒瀚瞧著,不由地問:“阿言…你不會是想把這隻狗寄養在我這裏吧…”
小狗跟著他,可能會因為進食不及時而餓暈。
他尷尬的表情讓司徒言哈哈一笑,“哥,你想養我還不讓呢!”
他把丟丟放下,一邊道:“我就是來跟你道別,等會兒我還要去看無憂無慮,丟丟就給他們養了。”
這個辦法倒好,司徒瀚點頭,要知道無憂無慮特別喜歡丟丟。
“汪汪…”
奇怪了,聽到他們說無憂無慮,這小狗居然也叫了兩聲。
它和無憂無慮混得這麼熟,連名字都記住了。
司徒瀚給他衝了一杯咖啡,一邊道:“到了那邊有什麼事,馬上給我打電話。”
“該吃的藥還是要繼續吃,別忘記了。如果工作太忙,就請個助手,沒關係的。”
“澳洲那邊冬天比較冷,你自己多注意…”
“大哥…”
喝口咖啡的功夫,他居然已經說了這麼多。司徒言趕緊打個“停”的手勢:“我突然發現,你很有做管家婆的天分!”
“臭小子!”
丟他一個枕頭,竟然敢取笑大哥!
司徒言笑著按住枕頭,“大哥,你自己也要多注意身體。”
這句和上一句,都是真心話。
“如果可以的話,不如早點帶他們來澳洲,二媽想要司徒家的財產,就讓給她好了。”
沒什麼可爭的!
司徒瀚何嚐不這樣想?
隻是,以前他必須保護二弟不受欺負;
而現在,他必須保護悅歌和無憂無慮。
悅歌秉承孟夫人的願望,一定要保孟氏周全,這也是他不可推脫的責任。
所以,他可能還要跟司徒明周旋一陣子。
“放心吧,”
他拍拍阿言的肩:“對抗老頭子有很多辦法,我會盡量選取不激烈的那一種,不讓悅歌和孩子受到傷害。”
可是,那樣會被傷害的人,卻是大哥你自己。
這句話司徒言沒有說出來。
其實,隻要大哥自己無怨無悔了,別人說什麼,根本沒用。
也不重要。
他隻能做好澳洲那邊的事情,讓大哥不至於分心,就算是對他最大的支持了。
“那我走了,去看看無憂無慮。”
他放下咖啡杯,抱起丟丟。司徒瀚看了窗外一眼,雨下得正大。
“開我的車子去吧,”
他轉身把鑰匙拿給司徒言,“別打出租車,又淋雨了。”
而且,“等會兒你把車子開回來,我送你去機場。”
那好吧!
司徒言點頭,接過車鑰匙走出了公寓。
今晚停車場的燈好像壞了幾個,模糊的一片。
司徒言站在警衛室旁邊,根本看不清哥哥的車子放在哪裏。
偏巧警衛室的人認識他,立即打開窗戶,熱情道:“司徒先生,來開車啊!”
他點點頭,“都看不清了,找不到車在哪裏!”
警衛立即回答:“司徒先生的車好找,走過去第五輛就是了。”
哦。聞言,司徒言說了聲謝謝,便朝前走去。
走遠了,那警衛還熱情的叫著:“司徒先生,您慢點啊。”
安靜的晚上,稍微提高音調,聲音就響徹整個停車場。
黑暗的角落裏,微弱的星火晃了一晃,立即被掐滅了。
沒有人看到,警衛沒有看到,司徒言更不可能看到。
他隻是很快找到了司徒瀚的車,然後發動,開出了停車場。
片刻,另一輛車子也開出了停車場,跟著他的車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