邢濤和邢雅在房間等待陳淩歸來。
“師尊說話很強硬直白,他不會被師尊嚇得跳崖吧。”邢濤擔憂的說道。
“他心中有事,怨氣很深,不會輕易去死的,你倒是挺擔心他的。”邢雅笑著說道。
擔心他,可拉倒吧,陳淩的死活邢濤根本不在意,他在乎的是若是陳淩也死了那麼他和邢雅其中一人就要去蒂鈺老祖那裏,按概率來說十有八九會讓他去。
蒂鈺老祖是什麼人,那可是個魔鬼。他的老巢就是用累累白骨鑄造的,落在他的手中比下地獄還要痛苦。
蒂鈺老祖最大的喜好就是折磨人,在他沒有玩盡興前,想死是件很奢侈的事。
邢濤可是親眼目睹蒂鈺老祖用上百種酷刑折磨一個人,蒂鈺老祖用靈藥給那人續命,足足折騰一個多月。
更讓邢濤膽寒的是,那人死後靈魂被蒂鈺老祖抽出做成魂燈。
所謂的魂燈就是用邪惡手法把特製燈芯與人的靈魂融合,以靈魂為燃料使燈芯燃燒。
靈魂日夜不斷燃燒,一直到魂飛魄散,這期間的痛苦想想就讓人恐懼。
邢濤很清楚取藥材就是去送死,藥材裝入乾坤袋後會自動飛回邢仙人手中,而取藥材的人就留在那裏供蒂鈺老祖玩耍。
這是邢仙人與蒂鈺老祖的交易,每年進行一次,十顆靈丹加上一個人換取稀有藥材。
邢仙人擅長煉製靈丹和藥符,但是缺乏藥材。
蒂鈺老祖領域所在是片原始森林,人煙罕跡,藥材充足。
十幾年前兩人一場爭鬥後便達成協議一直進行這種交易。
陳淩拖著沉重步伐回到房間,邢雅看著邢濤示意他講話。
“這是地圖和引路標,到了窟崖山激活引路標,它會帶著你走。”
邢濤交給陳淩兩樣東西,一張地圖,一個劍形掛墜。
地圖有些破舊,記載的倒是很詳細,陳淩看著窟崖山覺著很熟悉,思索一會想起這是華夏與湎滇交界的一處山脈,窟崖洞的位置處在湎滇境內。
當年陳淩父母遇害後,他逃亡的第一站就是湎滇,在那裏他常常徘徊在生死之間,為了生存為了成長,他曆經坎坷磨難。
邢濤將激活引路標的手法教給陳淩,然後掏出一把古樸的刀說道:“這把刀吹毛斷發,削鐵如泥,送給你護身。還有如果你遇到危險,可以激活引路標它會保護你。”
陳淩抽刀出鞘,黝黑的刀身散發著逼人的寒光,果然是把好刀。
“這算是臨終贈物嗎?”陳淩自嘲說道。
邢濤神色一愣笑道:“這叫什麼話,好了早點休息明天一早就要出發,記住你隻有半個月時間,路上不要耽擱太久。”
陳淩把東西放入背包,背包是邢雅拿來的,裏麵放著一些食物水以及大量現金。
用邢雅的話來不用省錢出去以後好好放鬆狂歡一下,在陳淩看來這就是告訴他,該吃吃該喝喝,花錢買歡樂,你的人生已經沒有那麼多。
第二天一早邢濤帶著陳淩走出了這座隱藏在雲海的庭院。
隻在此山中,雲深不知處。陳淩看著雲海翻騰,那座庭院如同仙境,世外桃源,不可見。
陳淩這一刻確定了邢仙人的身份,真是傳說中的修士。
陳淩以前聽聞世間有修士的存在,卻從未見過一直以為這不過是傳說。
如今他親眼見到了,隻有修士才會居住在這種隱秘之地,隻有修士才會有著神奇手段,才會煉製丹藥。
那麼蒂鈺老祖應該跟邢仙人是同一類人了,陳淩仰天長嘯,嘯聲盡是淒涼,在修仙者手下逃生無疑癡人說夢。
邢濤走在雲海小路上,聽到陳淩嘯聲搖搖頭繼續前行,沒有嘲諷沒有同情,他自己又何嚐不是在邢仙人手中掙紮求生。
雷南縣,靠近湎滇邊境,是湎滇某地方武裝控製的地區。
雷南縣很大,五髒俱全,黃賭毒槍支皆有。
走在大街上可以隨意看到背著槍支三五成群的民兵,他們嘻嘻鬧鬧勾肩搭背,完全沒有正規軍人風氣。
但是沒人敢小瞧這些民兵,湎滇一直以來都有武裝衝突,這些人手中可能就沾滿鮮血戰鬥經驗豐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