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裏是犯罪的天堂,逃犯的集中地,可能大街上一個不起眼的人就是從世界某地逃亡而來的重刑罪犯。
搶劫,詐騙,販賣人口在雷南縣也時刻發生,這裏完全是犯罪土壤滋生地。
有從華夏內地被騙來的賭客在輸光錢後被扣押在賭場勒索贖金,幸運的人在賭場拿到錢後會被釋放,而有些倒黴的人就會被撕票。
總之,如果你有實力雷南縣是個天堂,否則將是個夢魘之地。
陳淩背著包走過一家旅館時,一個穿著暴露的女子過來搭訕。
什麼新到一批小姑娘水靈靈,還有異域風情,描繪著天花亂墜,引人入勝。
“滾!”
陳淩回答她的隻有一個字,神尼瑪的異域風情都出來了。
他再清楚不過,這種旅館就是宰客之地,隻要你敢進去不到榨幹最後一分錢是不會放你出來。
女子敗興而歸,罵罵咧咧走了。
光耀大酒店,準確來說是一座三層賓館,算是雷南最有檔次的酒店了。
陳淩站在門口,回想起當初不禁感慨萬千。
他逃到湎滇第一次經曆生死危機就是在石南,從一家小旅館逃出來被人追著砍。
就是在這家酒店門口他遇見了人生第一個貴人或者說導師,吳巴圖。
吳巴圖出手救下了他,提供了吃住的地方,得知他的遭遇後開始慢慢交給陳淩一些技能,比如開車,開槍,殺人。
吳巴圖教會他湎滇語,雖然在邊境漢語也是通用語言之一,但是會當地語言能更好融入其中。
陳淩懂得了在這裏生存的規則,弱肉強食,阿諛奉承,能屈能伸,處事圓滑。
後來他成了吳巴圖的左膀右臂,兩人的關係亦師亦友,亦兄亦父。
直到後來陳淩去參軍,當殺手,組建雇傭軍,吳巴圖都給予大力支持。
或許這是人生最後一次見麵了,陳淩打算敘舊告別。
他走入店內,前台接待是個男生。陳淩有些詫異,吳巴圖最好麵子,前台接待通常安排的是兩三個美女,現在居然換成了一個男接待。
陳淩走到前台用普通話問道:“吳巴圖在嗎?打電話告訴他,陳淩找他。”
前台男服務員眼中異色一閃而過,禮貌說道:“請稍等。”
男服務員拿起電話拔了一個號碼用湎滇語說了幾句然後掛掉說道:“馬上就來。”
陳淩臉色變得陰冷,手掌一翻,邢濤送給他的那把刀架在男服務員脖子上。
男服務員眼前一花,感覺脖子發涼,看到那把黑乎乎的刀時嚇得臉色蒼白。
“你當我聽不懂湎滇語是嗎?吳巴圖怎麼樣了,他在哪裏?”陳淩怒道。
吳巴圖對陳淩恩如泰山,他若是出事,陳淩必定血洗雷南。
“我不知道你說什麼,吳巴圖好好的啊。”男服務員驚恐說道。
“還敢撒謊!”陳淩一刀插入男服務員肩膀轉動刀身,男服務員肩膀如同紙糊,骨頭都被黑刀攪斷。
“啊!你死定了,哈哈哈,吳巴圖已經死了,你也死定了,逃不掉了。”
男服務員痛到臉色扭曲,猙獰大笑,大門口傳來密集腳步聲。
“殺了他。”
領頭的進門看到陳淩直接下令開槍。
陳淩反應極快,一把將男服務員提出來擋在身前,整個身體貓在男服務員背後拉著他向樓梯口迅速後退。
男服務員瞬間被打成篩子,陳淩一把將他推出去,身體無比敏捷腳下輕點一躍上了二樓,子彈跟在身後在二樓護欄留下一個個彈孔。
領頭男子臉色難看,他揮揮手,十幾個手下持槍向二樓而去。
一群人聚集在陳淩躲入房間的門口,房門被槍打的滿是彈孔,隨後被人一腳踢倒。
槍手們一擁而入,向著可能藏人的地方開槍射擊。
槍聲停止,屋內充滿硝煙和換彈夾的聲音,就在此時他們聽到頭頂傳來呼嘯的破空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