槍手們下意識抬頭向上看去,見到了不可思議的一幕,陳淩整個人貼在天花板上,他的後背像是一個吸盤牢牢吸在屋頂。
一把黑刀帶著破空聲呼嘯而下,血線飆起,一名槍手捂著自己喉嚨倒下。
其他人反應過來槍口紛紛上抬,陳淩翻身一躍而下踢飛兩人,伸手抓住刀柄轉身刺穿一人心口,隨後抓起那人握槍手臂,幾發點射打出去。
房間內剩餘的槍手額頭都出現一個彈孔,他們帶著一臉難以置信的表情倒在地上。
走廊的槍手意識到不好,探著腦袋向屋內開槍。
陳淩斜著翻身躺在地麵,左手拿刀,右手持槍,腳跟用力之下身體像個泥鰍滑了出去。
外麵槍手沒有料到陳淩居然有這種操作,他們乍見到一個人躺著從屋內滑出來,反應慢了不止一拍。
鋒利的刀口劃開一人腳腕,這一刀近乎割斷了他的右腳,他發出慘叫倒地。而他身後的同伴則一臉恐懼的看著一把漆黑的刀穿過自己嘴巴,刀尖透過那人的腦袋露在外麵。
與此同時陳淩手中槍準走廊另一側槍手,彈無虛發,幾人盡數倒地。
逃啊,僅存的三人從二樓一躍而下向著門外逃去。
領頭的那位一臉震驚,十幾人上了二樓不過一分多鍾就隻剩下三人狼狽而逃。
點子紮手,他轉身跑出去開車就走,也不管那三個手下死活。
陳淩重新撿起一把手槍,三聲槍響,一切歸於平靜。
“裝死?那送你上路!”
陳淩走到被他一刀劃斷腳腕的那個槍手身前,居高臨下看著他說道。
“不要,大哥饒命,我就一個小弟,混口飯吃跟我沒有關係啊。”槍手睜開眼睛,痛哭流涕。
“很好,還聽得懂中文。”
陳淩一腳踩在他腳腕的傷口,那人疼的冷汗直冒,咬著牙卻又不敢叫出來。
“我也華夏人,咱們都是老鄉,我是犯了事無奈才逃到這裏來的。大哥手下留情,小弟就討口飯吃。”槍手一聽對方是華夏人,仿佛看到希望。
陳淩眼中閃過不屑,老鄉?可笑,世上最不值錢的就是情誼。
為了利益,父母被害。為了利益,兄弟女人背叛自己。
如今要說在乎的人隻有兩個,一個是吳巴圖,一個就是帶自己踏入武道的風清揚。
“誰派你來的,你認識吳巴圖嗎?”陳淩蹲下身看著槍手說道。
“貌安,貌安派我們來的。吳巴圖已經死了,是他殺的,他一直想要吞了吳巴圖的地盤。”槍手快速說道,生怕陳淩不滿意殺了自己。
死了,吳巴圖竟然死了,凜冽的殺氣從陳淩身上散發。
曾經的恩人,曾經的兄弟,曾經的導師,就此陰陽兩隔。
“丁倫呢?他跟吳巴圖稱兄道弟,吳巴圖出事他難道坐視不管嗎?”陳淩想起一個人開口詢問。
丁倫是石南縣軍隊最高長官,吳巴圖是石南最大黑道大佬。兩人稱兄道弟,關係匪淺,丁倫收可是過吳巴圖許多好處。
槍手回道:“我聽小道消息是貌安說服了丁倫,所以他才敢動手。”
好一個丁倫,陳淩怒極而笑:“還有誰都說出來,我給你一條活路。”
“還有吳巴圖的心腹,拉茂和覺溫,狗頭李,老海杜。我知道的就這幾個,至於還有沒有其他人參與就不清楚了。”槍手將自己知道的全都說了出來。
狗頭李,老海杜,哪來的雜魚,陳淩在石南縣呆過那麼久從來沒聽過這兩人。
槍手解釋,這兩人是最近半年才出名的,做事狠辣大膽,不講情麵規則,動輒滅人全家。
狗頭李是喜愛吃狗頭,老海杜人如其名賣粉的。
他們行事太過暴戾,惹的吳巴圖不滿“敲打”過兩人,雙方就此結仇。當貌安找他們一起對付吳巴圖的時候,兩人當即爽快答應了。
槍手小心翼翼說道:“那我?”
“滾吧!”陳淩心情很是不好。
槍手頓時連滾帶爬的走了,生怕多待一秒對方就會反悔。
“不待了,不待了,回國自首去。”
石南的天會不會因為陳淩而改變,槍手不知道,他隻知道自己要是繼續在石南待下去小命真保不住了。
陳淩檢查了下手槍,又拿了幾個彈夾,全都放進背包,隻留刀在外防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