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麼要如此針對一個少年?
對於王憂的狼狽模樣,近乎所有人都在袖手旁觀。
他身後三丈處,一名華服男子譏笑道:
“怎麼,區區五靈根,也想去當外門弟子。哈哈哈…
恬不知恥!
我葉紅雲堂堂四靈根,還不是來當雜役?”
一言出,華服男子身後哄笑一片。
就連部分綠袍弟子,也在拍手稱快。
就在眾人哄笑之際,左側那一小撮人中,走出一名破衣爛衫的人。
這少年麵色赤黃,瘦如竹竿。
阿燦。
他邁著堅定的步伐,緩緩走向王憂。
可還沒等阿燦走到中間,他的身前忽然就出現了一朵潔白浪花。
“嘩啦”
拳頭大小的浪花,如同煮沸一般,不停翻滾。
台上就傳來清冷聲音。
“退回去。”
聲音不大,卻如警鍾長鳴。
阿燦還是沒有動作。
不前進,也不後退。隻是麵色赤紅地望著遠處的少年。
台上,聲音再度響起,音量卻陡然提升。
“我說最後一次。”
“退回去。”
聲音入耳,阿燦如遭雷擊,幹瘦的身軀,像是被微風吹動。
輕微一顫。
在任我狂這種擎天大修麵前,無助的阿燦,像極了大海上的一顆浮萍。
隨即,少年猶如鬥敗的公雞,垂著一頭枯黃頭發,失魂落寞地退回了人群之中。
身後發生了什麼,王憂自然是不知道。
地上的青磚,滾燙得像是烙鐵般。
少年無聲,隻是望著台上。
臉上寫滿不甘。
日上三竿,烈日高懸。
燥熱的空氣,熱得年輕弟子不停喘氣,滿頭大汗。
任我狂雙手背在身後,麵無表情地望著場下。
“時辰已到。所有人,都入宗去吧。”
任掌門略微抬起手臂,指向台下,麵色肅然,“無論是誰,隻要敢幫他...”
“逐出宗門。無論是什麼天賦!”
他,自然指的是王憂。
隨著幾位長老升空而去,人群中壓抑了許久的喜悅之感,終於能夠盡情釋放。
寬闊的青石廣場上,爆發出衝天驚呼。
“啊!”有人仰天長嘯。
“爹!娘,孩兒終於踏入仙宗了!”一名布衣少年,涕淚縱橫地跪在地上,朝著山下方向,遙遙叩首。
“大哥!咱倆是不是成仙人了!”
“哈哈哈哈,還沒,不過馬上就是了。哈哈哈”兩名長得很是相似的男子,熱情相擁一起,釋放著難以壓抑的喜悅之情。
廣場上,成為了一片歡喜的海洋。
王憂卻格格不入。
四周歡聲笑語,人影騰挪攢動。
隻有王憂方圓一丈,空無一人。
所有人,都在刻意地回避著他。
給予他最好的禮物,就是在狂歡之際,不踩在他身上。
沒過多久,狂熱散去而逐漸走向平靜的年青一代弟子,在綠袍男女的帶領下,緩緩朝著往山門方向走去。
在領著一大批弟子踏入山門的那一刻,蘇小雲遙遙回首。
麵容蒼白地看了那可憐少年一眼.
隨後,就踏入了山門中。
阿燦是最後一個走的。
他遙遙與王憂對望許久。
忽然,幹瘦少年像是做出了什麼決定,一臉決然地往山門走去。
十步一回首,百步一轉身。
在即將踏入狹長那股的那一刻。
王憂遙遙聽見他聲嘶力竭的嘶吼。
像是在說,
等我。
但王憂並未聽清。
腦中嗡嗡,身上苦痛得將近麻木。
他隻是側躺在地上,望著空無一人的山門。
麵有不甘。
他很想爬進去,因為隻有爬進去了,他才能修習騰雲駕霧之法。
隻有爬進去了,他才能有機會回家。
但,他的手臂,痛得已經麻木,再也無法抬起。
所有人,都走了。
隻剩他。
與熾熱陽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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