諸葛月凱驚愕地望著師兄走近的身影,心中疑惑猶如洪水決堤。
“三個月凝氣入體?還是個五靈根,這怎麼可能?”
諸葛月凱的目光轉向了窗外,那個英俊少年正立在池塘邊,似在觀魚,喃喃道:“我那會都花了將近幾年,才能感受到第一絲靈氣,…他…?”
…
張浩看了小諸葛一眼,對於他的訝異模樣,歎了口氣,“你問我,我能問誰。”
他走上近前,從錦繡黑袍中,掏出一個朱紅色的錦繡小囊,放到了桌上。
“你待會把這個儲物袋給他。”
張浩抬起頭,發現胖子還在望著窗外發呆,忍不住拍了下他的腦袋,“聽見沒。”
小諸葛仍未轉頭,隻是木然地嗯了一聲,聲音嘶啞地問了一句。
“且不論剛入宗的雜役弟子,如何會有儲物袋。我就問,他尚未凝氣入體,體內毫無靈氣,如何能用?”
回答他的,仍舊是那句話。
“你問我,我問誰。”
不過加了一句。
“這些東西又不是我給的,是我師父囑咐下來的。”
小諸葛已經驚訝得麻木了,隻是麵無表情地點了點頭,眼神依舊停留在那個少年身上,悶悶地說了一句:“知道了。”
一輩子的驚訝,都趕上今天了。
他緩緩地轉過頭,想要仔細看一眼儲物袋,卻正巧瞅見師兄從懷裏掏出一本書。
青色紙皮。
頓時,小諸葛麻木的心,再度抽搐了下。臉上的木然,讓眼角肥肉可見地顫動了下。
“這本書,也是給他的?”
張浩麵色珍重地點了點頭,把這本青皮書小心翼翼放到了桌上。然後,他轉頭望著小諸葛,目光十分犀利。
“囑咐他,看的時候別被人發現,包括你。”
說罷,他轉過身,向著門口走去。
“走了,你一會出來一下,把那孩子帶進來。”
“嗯…”此刻小諸葛的音調裏,已經有了哭腔…
他的情緒都有些崩潰了…
…
這哪裏是個雜役弟子?這簡直就是一隻披著羊皮的狼!恐怕這待遇跟親傳弟子不遑多讓…
地上無塵無蟻,唯有紅木地板。
諸葛明凱卻是呆呆地看了許久。
在懷疑人生。
…
院中,池塘邊。
水上煙波浩嫋,碧波蕩漾。
水下,五顏六色的小魚正在穿梭遊曳,清晰可見。
腹中饑餓的王憂,望著水裏那一條條肥美無比的魚時,腹中大動。
已經開始想,以後到底是清蒸來得香,還是紅燒來得妙。
忽然,身後一聲男子的溫潤聲音,打斷了他的‘抉擇’。
“師弟,看魚呢?”
怎麼這麼大個人,沒聽見腳步聲?王憂咽了口口水,疑惑地轉過身去,望著張浩,答道:“是啊。”
“看魚好,看魚好。”
張浩笑著點頭,上前一步,走在王憂身旁,踏著池塘邊的青草,指著池塘裏的魚,“那些魚,大多都是靈魚。吃了不僅能夠讓你目明耳聰,而且還能給你補充靈氣。”
“真的嗎?”王憂麵色一喜,覺得遇見了知音,“張師兄,那你說這些魚,是清蒸好吃,還是紅燒好吃。”
“非也非也…”胖子眼睛一眯,嘴角一揚,露出一副過來人的模樣,“要想真正地發揮出靈魚肉質裏的香氣,還得靠煲湯。”
“因為,靈魚湯不僅能完全保存住魚肉裏的靈氣,而且鮮香無比,肉嫩彈牙,入口即化啊…”
說罷,二人齊齊咽了口口水。
“咕咚…”
王憂早上本來就沒吃飯,聽見張浩的這一番話,望著池塘裏那一尾尾鮮活的魚,眼中不由得泛起了綠光。
…
張浩望見少年的饞嘴模樣,輕輕一笑,拍了拍王憂的肩膀,“好了,師弟。我就送到這兒吧。你的事,我也安排得差不多了,是時候回去複命了。”
“現在就走嗎?”王憂望著麵前站著的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