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最後一名弟子走出房間,李長安立刻一揮袍袖將房門合上,而後就轉過頭來,一邊指著麵有茫然地王憂,一邊對著表情僵硬的楊雨澤,問道:
“你是不是打心眼裏覺得王憂不配與你同坐一處?”
楊雨澤目光輕佻地上下掃了眼王憂,隻是發出一聲嗤笑,並未作答。
但他目光裏的不屑之意卻是展露無遺。
“德行。”王憂被他這副驕橫模樣搞得雖有些莫名其妙,但也不想與他一般計較,當即撇過頭去不再看他。
隻是聽得身旁的李宗主繼續說道:“既然如此,王憂......”
“啊!?”聽見李宗主喊自己,王憂不由生出一絲疑惑。
李宗主撫著長須,麵無表情的說了句:“你現在狀況如何?”
“狀況?啥狀況?”王憂被問得一愣。
“修為。”
由於王憂體內隱靈丹的效用還有存餘,此刻李長安並不能感覺出王憂體內靈氣的具體境況,所以才會有此一問。
一聽這個,王憂頓時心頭一鬆,微笑道:
“應該是巔峰狀態吧。”
沒想到,此話一出卻引得楊雨澤噗嗤冷笑:“死鴨子嘴硬。就你這樣還配言巔峰?”
在他的眼裏,王憂此刻身上絲毫感覺不出半點靈氣湧動,外表看上去甚至跟凡人並無二別,哪有什麼巔峰氣勢?
“閉嘴。”李長安目光冷冽地掃了一眼楊雨澤,後者頓時噤若寒蟬。
而後,他再看向王憂,說道:“那好,你與這小子稍微比劃兩下,免得他還以為老夫專門為你開了後門。”
靳九聞言登時心中一突,連忙在旁勸阻道:“師伯,王憂剛從外邊回來,還未......”
話還未完,就被李長安擺手打斷:“莫要多言。”
說著,他左手輕拍胸前,頓時左手上就出現一根手臂長短的黃色旗杆,再隨著他輕輕一甩,旗杆便往桌上勁射而去......
“噔”的一聲後,旗杆便直立於圓桌的正中心處輕輕搖晃。
而後,李長安瞳孔微張,兩腮鼓起,便有一道微風自他口中輕輕吹出,登時將桌上的一應餐具全都吹落,咣當墜在地上滾動不停。
待桌上隻剩下那杆旗幟後,他再才對著王憂以及楊雨澤說道:“你倆上桌去。”
楊雨澤登時嘴角揚起,輕笑一聲,王憂與他對視一眼後,便不說二話地躍到圓桌之上。
圓桌雖不大,但也有三丈方圓,沒有了雜物以後,倒像極了一處擂台,王憂右腳跺了兩下,圓桌竟顫都不帶顫一下,他當即放心不少。
待楊雨澤也躍至桌上之時,李長安立刻右手抬起正對桌上旗幟,接著二指並攏作劍指狀,嘴裏同時叱道:
“起!”
“起”字一出,旗杆上本來垂著的旗幟忽然無風飄揚起來,同時發出一道柔和的黃色光芒。
隻見這道光芒快速擴大,眨眼間便化作一道黃色光罩,將整張桌子倒扣其中。
這時。
楊雨澤一見光罩成型,立刻按捺不住就喚出了那隻銅鼎捏在手中,獰笑著開始唱咒......
刹那間,一股駭然氣勢開始在他身前緩緩凝聚......
王憂雖不知那股氣勢具體是何,但也能感覺出麵前這人似乎變得愈加危險,就在他要取出秋水準備應敵之際,卻聞得李宗主忽然出言道:
“都是同門,下手注意尺度。”
“還有,王憂,可以的話你不用秋水,免得你哪怕贏了這小子也斷然不會服氣。”
沒想到此話一出,王憂自己沒覺得什麼,靳九那邊卻起了意見。
隻見他兩眼瞪圓地望著李宗主,驚愕道:“李宗主,這怎麼能行?楊雨澤的手段您又不是不知道,沒了秋水小師弟又該如何應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