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們,隻要我們能妥善地利用自然之神賜予我們的力量,我們就不弱小。一旦300萬人民為了神聖的自由事業,在自己的國土上武裝起來,那麼任何敵人都無法戰勝我們,此外,我們並非孤軍作戰,公正的上帝主宰著各國的命運,他將號召朋友們為我們而戰。先生們,戰爭的勝利並非隻屬於強者。它將屬於那些機警、主動和勇敢的人們。阿況我們已經別無選擇。即使我們沒有骨氣,想退出戰鬥,也為時已晚。
退路已經切斷,除非甘受屈辱和奴役。囚禁我們的咖鎖已經鑄成。叮叮的鐐銬聲已經在波士頓草原上回響。戰爭已經無可避免——讓它來吧!我重複一遍,先生,讓它來吧!企圖使事態得到緩和是徒勞的。各位先生可以高喊:和平!和平!但根本不存在和平。戰鬥實際上已經打響。從北方刮來的風暴將把武器的鏗鏘回響傳到我們耳中。我們的弟兄已經奔赴戰場!我們為什麼還要站在這裏袖手旁觀呢?先生們想要做什麼?他們會得到什麼?難道生命就這麼可貴,和平就這麼甜蜜,竟值得以鐐銬和奴役作為代價?全能的上帝啊,製止他們這樣做吧!我不知道別人會如何行事;至於我,不自由,毋寧死!
★★ 說明 ★★
帕特裏克·亨利是弗吉尼亞殖民地上最成功的律師之一。
北美洲的原始居民為印第安人。從1607到1733年,英國在北美洲大西洋沿岸陸續建立了13個殖民地,采取剝削、壓製的政策。18世紀中葉,北美殖民地人民同英帝國主義之間的矛盾日益加深,人民要求獨立的呼聲越來越高。英殖民者采用各種手段,軟硬兼施,企圖維護其宗主國地位。1774年,英國頒布了諸如關閉波士頓港、增派英國駐軍、取消馬薩諸塞的自治權、確立英國對殖民地的司法權等法令,從政治上、軍事上加緊對殖民地的控製與鎮壓。殖民地中的一些溫和派和保守分子屈服於英國政府的壓力,極力主張妥協和解。帕特裏克·亨利與之相反,屬於激進派人物,主張不惜以鮮血和生命為代價換取獨立。1775年3月23日,在弗吉尼亞州議會上,眼看著妥協勢力占了優勢,他義無反顧,登台發表了這篇著名的演講。
亨利的演講極大地鼓舞了人們為爭取獨立而進行戰鬥的激情。他的演講結束後,會場群情激憤,“拿起武器!拿起武器!”的呼喊聲響徹議會大廳。這篇演說詞被後人作為不朽的名篇,特別是結尾的警句一直為人們所傳誦。
論不合作
印度聖雄 甘地
1920年8月12日
有關不合作這個問題,你們已經頗有所聞。那麼,什麼叫不合作,我們為什麼要提出不合作?借此,我願直抒己見。我們這個國家麵臨著兩個問題:首先是基拉法(又稱哈裏發運動,為印度穆斯林反對英殖民統治的運動,第一次世界大戰後以反對英國等協約國瓜分土耳其,保衛伊斯蘭教為號召而興起。)問題,印度的穆斯林為此心如刀割。英國首相經過深思熟慮的、以英國名義許下的諾言,現已化為烏有,偉大的伊斯蘭宗教正處於危險之中。穆斯林教徒們堅持認為——我敢相信他們是正確的——隻要不列顛不履行諾言,他們對不列顛就不可能有真心實意和忠誠。如果讓一位虔誠的穆斯林在忠誠於與不列顛的關係還是忠誠於他的信仰和穆罕默德之間作出抉擇,他會不假思索地作出抉擇——他已經宣布了自己的抉擇。穆斯林們直言不諱地、公開而又體麵地向全世界聲明,如果不列顛的部長們和不列顛民族違背諾言,不想尊重居住在印度、信奉伊斯蘭教的7000萬臣民的感情,就可能失去穆斯林對他們的忠誠。然而,這對其他印度人來說也是一個值得考慮的問題,即是否要與穆斯林同胞一起履行自己的義務。如果你們這樣做,你們便抓住了向穆斯林同胞表達友好親善和深情厚誼的一個千載難逢的機會,並證明你們多年來所說的話:穆斯林是印度教的兄弟。如果印度教徒認為,你們同穆斯林的兄弟般的血肉情誼勝於同英國人的關係,如果你們發現穆斯林的要求是公正的、是出自真摯的感情的,是偉大的宗教情感,那麼我要提醒你們,隻要他們的事業依然是正義的,為達到最終目標而做的一切是正義的,體麵的,無損於印度的,你們就要對穆斯林一幫到底,別無選擇。印度的穆斯林已經接受了這些簡單的條件。這是在他們發現,他們可以接受印度教徒提供的援助,可以永遠在全世界麵前證明他們的事業和他們所做的一切是正義的時候,才決定接受同伴伸出的援助之手的。然後,印度教和伊斯蘭教將以聯合陣線的麵貌出現在歐洲所有基督教列強麵前,並向後者表明,盡管印度還很懦弱,但她還是有能力維護自己的自尊,並知道如何為自己的信仰和自尊而獻身。基拉法問題的核心就在於此。還有一個旁遮普問題。在過去的一個世紀裏,沒有任何問題像旁遮普問題那樣令印度心碎。我並非沒有考慮到1857年暴動(即1857年印度人民大起義。先由英國土著雇傭兵於5月兵變,後席卷廣大地區)。印度在暴動期間曾蒙受極大的痛苦,然而,在通過《羅拉特法案》(英國於1919年通過《羅拉特法案》,殘酷鎮壓一切旨在要求印度解放的“騷亂”)期間和此後所遭受的淩辱,在印度史上卻是空前的。因為,在同旁遮普暴力事件(1919年4月13日英軍對旁遮普省阿姆利則舉行和平示威的數千名居民開槍射擊,死傷1516人)有關的問題上,你要求從英國那裏得到公正,但你不得不尋求得到這種公正的途徑和方法。無論是上議院、下議院,還是印度總督和蒙塔古先生,誰不知道印度在基拉法和旁遮普問題上的感情。但在議會兩院的辯論中,蒙塔古先生和總督大人的所作所為淋漓盡致地向你證實,他們誰願意給予屬於印度並為印度所急需的公正呢?我建議,我們的領導人必須設法擺脫這一困境。除非我們使自己同印度的英國統治者平起平坐,除非我們從他們手中獲得自尊,否則我們同他們之間就根本不可能互相聯係和友好交往。因而,我敢於提出這個絕妙的而又無可辯駁的不合作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