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知陳見狀,趕忙揮揮手:“花柔姐姐是自己人,嵐叔盡管開口,不會有事兒的。”
“是,少爺。”黑衣從者微微欠身致敬,麵朝三人輕聲應答。
他的態度雖然恭敬,可是一股淩冽的氣息環繞在他身邊,這一點,紀風塵從第一次見到他時就注意到了。
張知陳示意他坐下,雙手托著腦袋好奇地問道:“嵐叔,昨日江東來急匆匆的去見了誰?往後發生了些什麼?你隻管細細道來,任何一個細節都不要放過。”
“屬下發現兩件很有趣的事。”從者在凳子上落座,緩緩開口道,“其一,昨日江東來出了客棧徑直跑向寰襄坊,從玉合樓後院鑽了進去,並在後院角落裏跟一個婢女偷偷會了麵。”
“這麼說江東來心心念念的喜兒姑娘在玉合樓做事?”張知陳暗自思索道。
“想必是這樣,屬下仔細聽了他們的對話,知道那女孩的確叫喜兒,聽她所言,她即將年滿十六,鴇母要拉她出去接客,現下已經找熟練的姐兒著手訓練,三月後便會掛牌。”
“什麼?”心愛之人被拉進青樓接客,這豈是常人所能忍的?
張知陳臉上的好奇頓時被震驚所取代,急切地追問道,“然後呢?江東來說了什麼?”
“江東來許諾在秋末之前帶五十金銖為喜兒贖身,喜兒也承諾在這之前守身如玉,決不上鴇母的當。”
張知陳聽了不住搖頭:“身在青樓身不由己,若是不能早日將那喜兒姑娘贖身,夜長夢多,江東來怕是竹籃打水一場空了。”
“師弟有意助他一臂之力?”紀風塵問。
如果富豪之子張知陳出麵,一定能幫到江東來。
不料張知陳沉吟了一句:“江東來自尊心強,絕不是吃嗟來之食的人,平白無故地幫他,他一定會拒絕的,這事兒還是看看再說。”
他抬起頭對上從者的眼睛,“嵐叔,第二件事又是什麼?”
“昨日夜裏江東來離開玉合樓後徑直到鬼市買了身衣裳,今日一大早去醉仙酒樓,被樓裏一個老漢相中,成了酒樓的小二。”
“一份糊口的差事而已,這有什麼好稀奇的?”
“少爺有所不知,那老漢看起來與江東來有些關聯,而那醉仙樓,也有些詭異。”
張知陳越發不明白了,要從者仔細分析。
從者說:“按常理說來酒樓客棧一類的商鋪應該開在人群密集之地,最好是在商人必經之路上,然而醉仙酒樓附近所住人家極少,路人也少,可以說那是最不適合做酒樓的地段。再有,酒樓門可羅雀,一掌櫃一雜役足矣,根本就不需要新招小二,先前的小二無故失蹤,官府尚未結案,又急急招人,必然是忙事所致,我還注意到江東來和老漢似乎有約定,要老漢幫他一把進醉仙酒樓做事。”
“嵐叔,我還是不太明白你的意思。”
從者清了清嗓子:“簡單說來就是,我認為江東來上了老漢的當。醉仙酒樓一定做著不可告人的勾當,老漢很有可能是主謀之一,假意仁慈騙江東來進去為他們做事。”
張知陳見狀,趕忙揮揮手:“花柔姐姐是自己人,嵐叔盡管開口,不會有事兒的。”
“是,少爺。”黑衣從者微微欠身致敬,麵朝三人輕聲應答。
他的態度雖然恭敬,可是一股淩冽的氣息環繞在他身邊,這一點,紀風塵從第一次見到他時就注意到了。
張知陳示意他坐下,雙手托著腦袋好奇地問道:“嵐叔,昨日江東來急匆匆的去見了誰?往後發生了些什麼?你隻管細細道來,任何一個細節都不要放過。”
“屬下發現兩件很有趣的事。”從者在凳子上落座,緩緩開口道,“其一,昨日江東來出了客棧徑直跑向寰襄坊,從玉合樓後院鑽了進去,並在後院角落裏跟一個婢女偷偷會了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