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跟在張知陳身後,一邊在街頭走,一邊在心裏揣度種種可能的答案。
經過上次的教訓,兩人行走時保持很短的距離,幾乎是一伸手就能碰到對方身體的間隔。
張知陳認為醉仙樓或許藏有武林高手,商量著為各自準備一把兵器。
紀風塵深以為然,便跟著他前往一家隱秘的鐵鋪。
鐵鋪位於鬧市後的坊間,逼仄的鋪麵擠在密密麻麻的黑屋中間,像是逆境生長的雜草。
從幽深的巷子裏看過去,很遠就能望見忽閃忽滅的火星,隱隱的,還有金屬撞擊的響聲。
張知陳哼著歌兒,腳步飛快。
在鐵鋪裏打鐵的老漢聽見腳步聲靠近,抬起一張沒有表情的臉,手中鐵錘敲擊鐵塊的動作不變,從他的角度看過去,隻能看到兩個黑色身影越來越近。
直到少年從陰影裏走出來,他才看清對方的麵容。
那一刻他渾濁的眼睛裏有了光,老漢審視一會兒衣著樸素的張知陳,咧開嘴笑了,背過身去以沙啞的嗓子迎接來人:“少爺又偷偷跑到我這裏來,可是來要兵器的?”
“董大叔,這次我真有急事,不然也不會來打攪你老人家的清淨。”張知陳走到灶台前往熊熊大火裏丟進幾塊木頭,有模有樣的拉扯風箱,分明是獻殷勤。
“少爺哪次不是有要緊事?說吧,這回又是哪個小癟三惹著你了?”
聽他的語氣,他對張知陳似乎十分了解。
“這回可不是什麼小流氓,而是大惡人。您要是不借我,我就坐這兒給您拉一輩子風箱得了。”張知陳說著坐在炤台前,雙手抱在懷裏,嘟起嘴,把臉別向另一邊。
董大叔笑嗬嗬地放下鐵錘,把長鐵塊丟進一旁的水桶裏,回頭掃一眼正襟危坐的紀風塵,一老一少目光相對之時,紀風塵連忙點頭致意。
大叔也點了頭,衝張知陳笑道:“其實我這鋪子裏的東西,少爺若是喜歡,隻管拿走便是,非得一本正經來借,搞得好像我很吝嗇一樣。”
張知陳一聽對方答應了,高興得跳起來拽住對方臂膀大笑:“嘿嘿。我就知道大叔不會拒絕我。”
“說吧,少爺要一件什麼樣的兵器?你這朋友又要哪樣的?”董大叔掀開幕布,一股金屬特有的氣味從裏麵冒出來。
一排排行式各異的兵器呈現在紀風塵眼前。
從滕國軍隊製式刀、製式戟,到帶鐵鏈彎刀,巴掌大的鐵鋪裏應有盡有。
張知陳撿起左側櫃台上的一把三尺短劍,在手裏拿捏一番,凝視劍尖回答說:“這把劍很稱手,就它了。”
他又看一眼站在門口的紀風塵,“師兄要什麼樣的?”
“我要一把刀,六尺長的刀,窄背,做好刀柄長近一尺。”紀風塵說。
“嗯?”董大叔轉過身來重新打量眼前的少年,狐疑道,“你可是紀氏後人?”
紀風塵不願在陌生人麵前表現得比同齡人遜色,拱手抱拳,並不作答。
“可惜了,我這裏沒有你要的刀,若是急需,隻能從這鋪子裏挑選一把作為備用,畢竟打造那樣的刀最快也得兩天,還不是純正的紀氏刀。”
他跟在張知陳身後,一邊在街頭走,一邊在心裏揣度種種可能的答案。
經過上次的教訓,兩人行走時保持很短的距離,幾乎是一伸手就能碰到對方身體的間隔。
張知陳認為醉仙樓或許藏有武林高手,商量著為各自準備一把兵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