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他就聽到樓裏傳來急促的腳步聲，才戀戀不舍地跑出去，縱身一躍跳上圍牆。
在江東來將要跳下圍牆逃離玉合樓時，鴇母的聲音忽然炸裂開來：“今天你要是逃了，就別想再見到她。”
江東來站在圍牆上，身體僵住了，他似乎下定了決心，慢慢垂下頭，複又跳回院子裏。
“哼，還算是個男人。”鴇母不耐煩地搖晃絲巾，她身後一個帶了繩子的打手跑過去，三兩下把江東來牢牢捆住，把江東來毫不客氣地推到鴇母麵前。
老女人上下打量他一眼，皮笑肉不笑地譏諷道，“癩蛤蟆想吃天鵝肉，也得看天鵝落不落地呀！人家天鵝都不稀罕你，何必自找苦吃呢？”
從那幾個陪同婢女的臉上，誰都能看出她們十分同情江東來，不過礙於鴇母的地位，她們不得不附和著笑出聲來。
這笑聲在對麵的張知陳聽來格外刺耳。
江東來倔強地仰起頭，盯著鴇母大聲說：“我是來給柳青青小姐送東西的。”
“青青？”聽到熟悉的名字，鴇母總算願意用正眼瞧他了，“東西呢？”
“在包裏！”
一個打手上前，在江東來懷裏摸索一番，找到一隻包袱後遞到鴇母麵前。
她摸了摸包袱，微微點點頭，示意打手遞給身後的一個婢女。
待婢女接下了，她才說：“去，送給青青姑娘！”
“那這小子要怎麼處置？”打手彎下腰，低著頭問道。
“關起來，等哪天心情老娘好了再放他回去！”鴇母抽起一邊嘴角冷冷笑道，隨著這一動作的發生，她臉上厚厚的粉末紛紛掉落。打手不想吃老女人的胭脂粉，不動神色地退到台階下，草草應了一聲，和同伴一起把江東來推推搡搡地送進後院的柴房。
鬧騰已久的青樓終於又清淨了下來。
張知陳目睹這一切後內心久久不能平靜，他拍了麵前的護欄板一下，急躁地說：“這可如何是好？總不能闖進去把他救出來吧？”
“有何不可？我們四個人，救下他不費吹灰之力。”紀風塵站起身來，手已經摸到窄弧刀的刀柄，
張知陳憂心忡忡地望著那間柴房：“不可莽撞啊師兄，寰襄坊的青樓都有王公貴族罩著，關照玉合樓的據說除了王智宇，還有李皎都尉。從他們眼皮子底下搶走一江東來，會鬧得寰襄坊雞犬不寧，說起來可不算是一件小事兒，弄不好還會牽扯到很多無辜者。”
“那師弟的意思是……”
張知陳靠在欄杆上，目光上移到二樓粉紅的窗戶上，眼珠子一眼，眼中多出一絲狡黠：“花錢了事是最好的途徑，不如找人以江東來朋友的身份混進玉合樓，花錢把他接回去。這樣既相安無事地救下江東來，還能進裏麵打探柳青青的消息，摸摸這位花魁的底細。”
紀風塵問：“這個主意不錯，可是選誰去呢？”
“當然是師兄你啊！”張知陳回過頭來明朗地笑，“你是知道的，嵐叔和辰叔無法勝任，我也不好出入青樓，唯獨你在瀚都城從未公開露麵過，裏麵誰也不認識你，做什麼都可以。”
很快他就聽到樓裏傳來急促的腳步聲，才戀戀不舍地跑出去，縱身一躍跳上圍牆。
在江東來將要跳下圍牆逃離玉合樓時，鴇母的聲音忽然炸裂開來：“今天你要是逃了，就別想再見到她。”
江東來站在圍牆上，身體僵住了，他似乎下定了決心，慢慢垂下頭，複又跳回院子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