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風塵沒聽出她話裏失落的意思,耿直地搖搖頭:“姐姐可能誤會了,我是來救朋友的,不是來喝花酒的,所以無論是誰作陪都一樣,在下隻想是帶走朋友罷了。”
“可你已經進來了,就沒法輕易走出去。你要知道桌上的女兒紅是滿的,在你離開後媽媽會派人進來檢查,萬一發現滴酒未消,酒菜未動,她是不會放過我的。即便公子不願染指,可否為了少女免受皮肉之苦,委屈一二?”青詞說完就歎了一口氣,微微垂下腦袋,好看的眼睛裏淚光流動,顯得十分可憐。
此情此景,便是鐵石心腸的人也會為之動容,
紀風塵看著楚楚可憐的女人感到極其為難,又不能順從鴇母的意思假戲真做,他舉棋不定了一會兒,試探著地問道:“可我的確沾酒就醉,隻怕那時不能帶走江東來,自己也會陷入泥潭,這可如何是好?”
少年把難題留給了心機頗深的女人。
其實青詞本想按照鴇母的意思把他灌醉,將他弄到床上,等生米煮成熟飯,往後他便會一次次光顧玉和樓,成為妓館裏的常客。
然而據她觀察所知,眼前少年比剛出的宣紙還幹淨,對男女之事根本沒有半點憧憬,連與陌生女人共處一室都是戰戰兢兢的,若真把他脫下泥潭,自己良心也會不安。
她在心裏做了一番掙紮,好歹拿定了主意,指了指窗外,又指了指紀風塵,示意少年向她靠過去一點,然後小聲說:“若公子肯答應我一個條件,我可保你平安帶朋友出去。”
怎麼這青樓裏的人都喜歡講條件?紀風塵暗笑一聲,示意對方繼續往下說。
青詞執拗地說:“我非要聽到公子親口答應才行,否則決不說出方法,也不救你。”
“那我也得知道姐姐要我做什麼才是呀?”被逼無奈之下紀風塵服軟了。
“很簡單,隻要公子承諾十日後再來這裏,我就願意幫你。”
“再來這裏?”紀風塵弄不清對方的用意。
青詞認真地點頭。
比起眼前的難題,青詞的條件顯得格外寬容,紀風塵立馬點頭:“好,我答應你,那你現在可以說你到底要怎麼個幫法了吧?”
青詞喜逐顏開:“我怕說出來公子會臉紅,你且閉上眼睛,不要亂動,也不要亂看,無論發生什麼都當做不知道,睜開眼睛的時候事情也就解決了。”
紀風塵隻身一人深入虎穴,目前隻能選擇相信她。
紀風塵閉上了眼睛,身體的其他感官逐漸變得更加靈敏,每一個汗毛都豎立起來,頭皮陣陣麻木。他能清晰地感受到青詞在朝他靠近,因為不知接下來會發生些身份,加上對方身份特殊,他的呼吸變得更加急促,雙手緊緊捏住腰帶,掌心裏滿是汗水。
稍過一會兒,就在紀風塵幾乎感受不到對方的時候,一陣濕熱清香的氣息噴在他臉上,緊接著一雙柔軟的唇碰到他的頸脖。
少年緊繃的神經才斷裂開,身體一顫,如受雷擊,右手下意識地舉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