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飛不想與他們廢話,兩人來意不善已是顯而易見的事,他用盡全身力氣企圖站起來,還沒站穩,背後的二毛抬起腿又將他踢倒在地。
“噗!”汙濁的積水漫進嘴裏,唐飛張開嘴大口呼吸,腹部傳來陣陣絞痛。
糟糕,病又犯了!
現在別說回廟裏熬藥,就連擺脫這兩個瘟神都顯得困難。
唐飛把嘴裏的髒水吐出去,心想到底要怎麼才能擺脫這兩個惡霸。
“唐飛,今天要想平安無事地從這裏離開,就給我和二毛乖乖磕三個頭,否則——嘿嘿。”大胖冷笑一聲,伸手解開褲腰帶,“今天就讓你嚐嚐童子尿的滋味。”
“你休想!”唐飛憤然怒吼,暗暗攥緊被汙水淹沒的手掌。
大胖作勢脫褲子,看來不像是在開玩笑。
這兩人什麼事情都做得出來,前些天燒掉街頭的茅廁,差點燒死正在如廁的王大爺。
唐飛急了,趁其不備,撲過去抱住大胖的腿一口咬下去。
“哎呀,野狗咬人了!”大胖叫了一句,丟掉油紙傘想要掰開唐飛的頭,不想盛怒之下的唐飛緊緊咬住嘴邊肉死活不放。
隔著一層薄棉褲,牙齒緊緊叼住大塊肥肉,任憑大胖怎麼打他也不鬆開。
大胖握緊拳頭朝他頭上、臉上和後背亂砸,三兩下就將少年打得鼻青臉腫血水橫流。
直到他已經沒有力氣再揮出拳頭,少年還死死咬住他的腿。
“二毛?”對麵的黃毛小子被眼前一幕嚇到了,呆愣了半天,直到大胖一聲吼叫才回過神來,他衝上去,抓緊唐飛的肩旁往外拉,同時扯起了大腿肉,大胖更痛了,眼淚從眼睛裏跳出來,“二毛你是不是傻的?快打他呀,讓他鬆口呀。”
“好!”二毛應了一句,擼起袖子手腳連用,比雨點更密集的拳頭砸在唐飛背上。
一頓拳打腳踢後,唐飛昏死過去,大胖好歹從“狗嘴”裏掙脫了。
“媽的,讓你咬我,讓你咬我!”大胖一邊罵一邊亂踢,二毛也一個勁兒地踩踏唐飛的臉。
唐飛口鼻裏流出來的血水在雨水裏彌漫,揍人的快感與雨水一起從頭頂澆下來,刺激二人更加用力地踢打。
張知陳忍不住了,抓起長劍站起身來,目露凶光:“這兩個畜生,老子教教他們怎麼做人。”
“師弟不要衝動!”紀風塵及時將張知陳按下去,示意他耐著性子繼續看下去。
張知陳提著劍,看到三個高高瘦瘦的灰衣男人從這邊走過來,三人手持油紙傘,提著一把五尺長的鐵劍,似是道士的打扮,然而當他們走近時,一股惡寒竄上張知陳的心頭。
那三人的衣服上有銀絲繡成的星辰與月的花紋。
是半月教的人!
他們怎麼會在這裏?
雖說出門前就感覺會撞上半月教的教徒,心裏有了個準備,然而真正看到對方時,張知陳的心裏還是有些意外,特別是他們出現的地點和時機,真是太不湊巧了。
大胖和二毛發覺有人過來,腳底抹油很快就溜了。
唐飛不想與他們廢話,兩人來意不善已是顯而易見的事,他用盡全身力氣企圖站起來,還沒站穩,背後的二毛抬起腿又將他踢倒在地。
“噗!”汙濁的積水漫進嘴裏,唐飛張開嘴大口呼吸,腹部傳來陣陣絞痛。
糟糕,病又犯了!
現在別說回廟裏熬藥,就連擺脫這兩個瘟神都顯得困難。
唐飛把嘴裏的髒水吐出去,心想到底要怎麼才能擺脫這兩個惡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