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父,你要等的人……”不明所以的張知陳才開口,無燼轉過身去,答道:“已經等到了。”
那聲音裏分明帶著萬分失落。
所以跟師父有約的人當真是這拜月教徒?無燼的背影已經給了紀風塵答案,他走到樓梯下,又輕輕地喚了一聲:“風塵,你的傷怎麼樣了?”
紀風塵追過去,恭敬答道:“好了七八成了。”
“說實話。”
“嘿嘿,本來是好了七八成,可是在樹林裏跟大蛇纏鬥,又裂開了,這幾日習武都是小心翼翼的,所以大概……痊愈了大概七成吧!”
“往後你就不要過度操練了,讓傷口盡快愈合,有空便指導你師弟。”無燼揮了揮手,疾步走進了竹林裏,貌似是想追上鬆月。
無燼在這個時候問起自己的傷勢,必是因為一場惡戰在等著他們。
紀風塵心裏清楚,他們在瀚都城裏跟拜月教接下了梁子,自己手上又握有魂兵,拜月教絕不會善罷甘休,往後要走的每一步都非得用刀劈開不可。
李邪四人在對麵房間研究路線,不知道禺京客棧來了個大人物,他們下樓後,隻發覺今日客棧甚是冷清,客棧裏除了瓊蘭雙音,便隻剩下他們這夥走鏢人。
這讓李邪有些心虛,加上吃早飯時不見無燼跟瓊蘭雙音的身影,連店裏的婢女小二也不見了好幾個,種種異像都讓他心生疑懼。
這趟鏢讓天蠍鏢局損失了不少,一行鏢師竟隻剩下四個還都帶著傷,說不定最後連自己都要搭進去,這麼想著,他越發感覺這客棧比傳說中的還要複雜,表麵寧靜的幕布後不知藏著多少殘狼惡虎,終究是是非之地,還是趁早離開為妙。
大家匆匆吃了早飯,李邪一行人就開始行動起來,帶足了幹糧和水,磨好佩刀,而後他派兩個鏢師騎馬出門探路,自己站在門前吸著煙袋。
一刻後,二人平安出現在客棧門口,朝他點點頭,表示路上並無伏兵,他才鬆下一口氣,讓二人把無燼師徒的馬牽出來。
另一邊,紀風塵與張知陳推開林中小門,朝門背後的那塊小湖走去。
走廊盡頭站著十幾個身穿白衣的女子,人人皆佩短劍,再過去幾步,有幾個穿著黑衣的小二手持長矛站在通往湖心小亭的木橋上。
紀風塵能感受到,他們每個人都繃緊了神經,如臨大敵一般,警惕到了極致。
一路上沒人阻止兩個少年的前行,接近小亭,邊上的白衣婢女替他們掀開了亭外的紗簾。
如此一來紀風塵便看到亭子裏坐著的三人,李紅娘,無燼,鬆月。
此外,李紅娘身後站在兩個短發少女,二人麵蒙白紗,左右腰間各插一把三尺長的短劍,雙手抱懷,目光如炬,冷冷地盯著李紅娘左手邊的鬆月。
而鬆月身後則站在瓊蘭雙音。
在此地見著姐妹倆,著實讓紀風塵吃了一驚:沒想到瓊蘭雙音竟是拜月教的人。
其中一人發現來者是紀風塵,雖隔著一層薄紗,但少年仍感受到她眼裏的驚訝。
“師父,你要等的人……”不明所以的張知陳才開口,無燼轉過身去,答道:“已經等到了。”
那聲音裏分明帶著萬分失落。
所以跟師父有約的人當真是這拜月教徒?無燼的背影已經給了紀風塵答案,他走到樓梯下,又輕輕地喚了一聲:“風塵,你的傷怎麼樣了?”
紀風塵追過去,恭敬答道:“好了七八成了。”
“說實話。”
“嘿嘿,本來是好了七八成,可是在樹林裏跟大蛇纏鬥,又裂開了,這幾日習武都是小心翼翼的,所以大概……痊愈了大概七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