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要是趙曉天和周融、李大逵幾人還是一點消息都沒有。蔣文山與孟潔又一直被人軟禁在寶山市公安廳裏麵,也不知道他們到底遇到了什麼說不清楚的事情。
至於工作方麵,我已經不打算繼續幹了。
那什麼懸案組組長,對我現在來說已經沒有任何吸引力。
我真搞不懂,為什麼那麼多人擠破腦袋也想往公務員係統裏麵擠,其實真正進了係統之後,很多人都是挺後悔的。
別人都以為當公務員很爽,其實真正爽的都是那些當大官的才爽。就算有不少人明擺著就是衝著公務員的油水去的,又有誰知道,那些普通基層的人哪裏有什麼油水。尤其是習大大上台後的這幾年,很多當大官的逢年過節的都不敢收禮了,對我們下麵管得就更嚴了。一點小事很可能就會被踢出係統。
尤其是對於我們這些刑偵警察來說,每天都奔波在生死邊緣,和各種各樣的犯罪分子打交道,一不小心連小命都玩沒了,為了那幾千塊錢一個月,至於嗎……
這就是我此刻的心裏想法。
從心理學上來說,此時的我是很消極的。甚至是對以後的路已經徹底失去了方向。
盡管我想著等傷好之後就辭職不幹了,可我卻並沒想好以後去幹嘛。隻是單純的覺得這警察我已經沒有必要再繼續幹下去了。
我幹警察的初衷本來就是為了把我老爸的案子查個水落石出,為了還給他一個清白。現在明顯沒必要去知道那件事情的真相了。我覺得我也該好好陪陪我媽了。
然而,計劃卻總是趕不上變化。
這天,我正躺在床上和我媽通電話,她正問我DNA檢驗結果出來了沒有,張怡寒就滿麵春風地走進了病房。
她對我揚了揚手中的一疊資料,放在最上麵的就是一張DNA對比圖。我趕緊和我媽說了一句一會兒再給她電話,然後馬上就掛斷了電話。
“檢驗結果出來了?”我問。
“嗯!”張怡寒點了點頭:“那個不是林振國。”
“還真的是個替身。”我緩緩地道。這一刻,我對林振國的恨意更濃了。
“怎麼了,看你好像還挺不高興的,那隻是個冒牌貨,他說的話你也相信嗎?”張怡寒道:“這樣一來,所有事情都說得通了。他那麼絕情也是正常的。”
“是啊,是正常的,哼哼……”我冷笑道:“他絕情是正常的,可越是這樣,越是無法原諒。”
“為什麼?”張怡寒道。
“我已經知道這個人是誰了?”我道。
“是誰?”張怡寒茫然道。
“除了李清風還能有誰?”我咬牙切齒地道。
“是他?”張怡寒眉頭緊皺。
“其實我從第一眼看見李清風的時候,我就知道李清風這個人一定有鬼了,隻是我一直猜不透他的目的,現在終於全都說得通了。”我陰沉著臉:“這半個月,我一想到李清風的時候,就一直在想他為什麼會在近期出現?現在看來,他在這個時候出現的目的就是為了對付秦政。他假冒林振國來見我媽和我,主要就是為了來讓我們兩母子幫他驗證一下能否瞞得過秦政。如果連我們兩母子都看不出來真假,那就表示他想騙過秦政就絕對沒問題了。”
“要不要馬上去抓捕李佩儀,如果那個林振國真是李清風的話,李佩儀就肯定有問題。”
“嗯,我馬上給薛副廳長打電話。”張怡寒說完轉身就出去了。
就在他們出去沒多久,蔣文山和孟潔便推開房門走了進來。
他們兩個和半個月前相比全都瘦了不少,不過精神狀態似乎還好,走進來的時候,兩個人都帶著一臉的笑容。
但他們的眼神瞞不過我,我能看出他們心裏一定有事,至少他們笑的很不自然,就好像強行擠出來似的。一般這種情況隻有在自己心情非常差的時候才會出現。否則一般情況下強顏歡笑是看不出來什麼的。
我看了看蔣文山和孟潔,麵無表情地道:“孟姐,兄弟,辛苦你們了,你們別在我麵前強顏歡笑了,你們心裏要是有什麼事,願意和我說的就說一下,不願意和我說的,我也不會多問。”
“看見沒有,我就知道這小子精著呢,肯定瞞不了他!”孟潔一下就泄氣了。隻見她說完朝蔣文山擺了擺手:“行了,別瞞著她了,全都給他說說吧!”
聽見孟潔那麼一說,我一下激動起來。
可是,就在我正一臉期待地望著他們的時候,蔣文山卻突然來了一句:“兄弟,我們的時間不多,因為我們是偷跑出來的,我們把該說的對你說完馬上就走。”
“什麼,你們是偷跑出來的?”我驚呼道。我這才發現貌似我認識的人沒幾個是安分守己的主。
“行了,別廢話了,趕緊說吧!”孟潔鄙夷道。
“嗯!”蔣文山點了點頭,第一句話說的就是:“我知道周融和趙曉天他們去哪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