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部分許安安 23.隻要是分開了的人,無論原來多麼熟悉,也會慢慢變得疏遠(1 / 2)

第二部分許安安 23.隻要是分開了的人,無論原來多麼熟悉,也會慢慢變得疏遠

除夕夜,冀編輯給我打來了拜年電話。

電話直接打到了媽媽新幫我買的小靈通上,第一次有同學之外的人給我拜年,我激動得一時不知說什麼才好。

冀編輯告訴我,我的第二篇漫畫將在二月刊上刊登,還說我的上一部作品引起了眾多讀者的共鳴,雜誌社有很多封寫給我的信,過不了多久,她就會整理出來郵寄給我。

“啊!真的嗎?那我該回信嗎?”一個接一個讓我興奮的消息,讓我簡直要叫出來。

“當然可以回信啊,他們都是你的忠實粉絲呢,也會是你走上漫畫道路的支持者。”電話那頭的冀編輯發出爽朗的笑聲。

今年爸爸媽媽都沒有帶我去鄉下串門,而是允許我將自己關在房間,學習和畫畫。

這樣就足夠了,媽媽不反對我畫漫畫,已經讓我心滿意足。

沈小威會時不時給我的BP機發來消息,最短的是兩個字——加油!

雖然媽媽幫我配了一部小靈通,可以像手機那樣方便地接電話,但我和沈小威還是習慣用BP機傳送消息。

有時候,文字比聲音更值得期待,哪怕隻言片語也可以反複地看,不像聲音,我們無法把它留在耳畔。

不過有了小靈通,我就不用躲著媽媽去客廳給沈小威發聲訊信息了,在臥室坐著、躺著、站著、走著都可以發。

下半學期開學,我、沈小威和羅嘉晨都選擇了文科專業。幸運的是,我們被分到了同一個班。

又像回到了小學的時光,他坐在第二排,我坐在第四排,羅嘉晨坐在最後一排。

雖然座位不同,但呼吸著同一個教室的空氣,隨意扭扭頭就能看到對方,這樣的感覺,真好。

我找出了初中時買的一個帶著笑臉的塑料杯,放在課桌上,笑臉總是衝著沈小威。

在他一回頭看我時,就能看到笑臉。

意想不到的是,雍靜選擇了理科。

在我的印象中,選擇理科的女生應該是那種對學習刻苦鑽研、戴著高度近視鏡的,萬萬沒想到,雍靜居然邁進了理科生的圈子。

文科班在四樓,理科班在二樓,從分科開始,無論上學還是放學我們都不再有什麼交集了。

有時看到她,她身邊總圍繞著新的朋友,新的麵孔。

枯燥得沒日沒夜的每一天,匆匆從學習中溜走,我和雍靜在各自新的環境中也漸行漸遠。

原來,隻要是分開了的人,無論原來多麼熟悉,也會慢慢變得疏遠。

想到這兒,我下意識地望了望沈小威的背影。

互相喜歡的兩個人,會不會也因為分開,而變得疏遠呢……

新的班主任在每周二的班級會上,反複反複、例行公事地說上一所好大學、進入一個好單位的重要性。

這些話在小學升初中、初中升高中時都已經聽得太多。

但每一次聽,我們都會再次被其中沉重的壓力壓得透不過氣來,從而使得全班的學習氣氛再一次高升。

其實我總會對老師說的話感到質疑,學習好考上好大學就能找到好工作?就能有個幸福的人生?

但這些想法也隻在我腦中一瞬即過,因為我沒有時間去胡思亂想,我需要將亂想的時間用來抓緊學習,擠出的時間用來畫畫。

所以我與沈小威羅嘉晨也不像以前那般,可以隨時地聚一聚。沈小威要去補習班,羅嘉晨要去訓練,媽媽也幫我找了個家教,隔一天上一次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