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文係》(32)(1 / 1)

“對付小孩子,懂得基本的就可以了。”凱子根本不顧我的感受。

我采用貼膏藥的方式,在小西天一帶的小區裏張貼了幾張,像撒開一張大網。而凱子就像一個漁夫,坐在船上運籌帷幄。

我用水墨在宣紙上練習畫大白菜,由於落下有日子了,手生,畫出的大白菜不像白菜,像南瓜。這玩意兒,你越著急呢,越不靈,真恨不得買幾顆大白菜來湊數。

中學的時候我很愛畫畫,想去考美術學院。但是班主任死活不讓,他認為隻有文化成績無可救藥的學生,才能去學畫畫。像我這種學生應該在高考中為學校爭光。為了爭光,卻把我的興趣扼殺,我當時很反感,但這是各級教育者的原則:隻要能爭光長臉,可以把任何興趣扼殺,可以與探索真理背道而馳。

後來中學的生活終於像一個農民幹完了地裏的活兒一樣結束了。我有時間把自己的興趣撿起來,利用暑假的時間去美術培訓班裏學了一陣,先學素描,素描太苦了,你很難在短時間內有所收益,作為興趣,過把畫畫的癮,還是學國畫比較合適。於是,我在短暫的時間裏有了一點國畫的功底。後來到了大學,興趣轉到文學上,國畫就扔掉了。

哪壺不開提哪壺,在我的那麼多提供的課程中,第一份家教選中的居然是國畫。因此,為了明天的授課,我隻好在今晚加緊練習,好歹有點東西可以教給人家。

凱子見我為難的樣子,道:“大白菜不好畫,你可以畫個好畫的,人家隻是個小學生,培養點興趣,畫不了太複雜的。”

“你說什麼好畫嘛?”我沒了主意,反問他。

“比如畫個皮球什麼的。”

“去你大爺的,國畫裏麵根本就沒畫皮球。”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