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兩個30年”談起
1977年9月,我還在美國電信工作(AT&T)。這是一家全美最大的公司-需要強調的是,在當時它是全美國最大的公司,而不僅僅是美國電信行業最大的公司。因為它壟斷了美國的電信市場,直到1984年才被拆分。又過了很多年,美國電信拆分的經驗,被移植到中國的電信企業中,衍生出了電信、聯通,網通等電信運營公司-這是後話。
因為工作的原因,我很幸運地受到楊振寧先生的鼓勵,第一次回到中國,與中國郵電部進行業務交流。這是一次令人難忘的經曆,其中最讓我震驚的一幕是:上海的市景,其樣子和28年前我離開這裏的時候一模一樣-沒有多一間房子,也沒有拆一棟樓。
時間在過去的30年裏仿佛凝固了一樣。
我的祖國,究竟發生了什麼?
對一個在大陸出生,在台灣長大,在美國求學並工作多年的華人來說,那時的心情可想而知:美國的高樓大廈裏,是豪華的電器;高速公路上,是款式各異的汽車。而我的祖國在這個時候卻還處於停滯不前的狀態。
這讓我感到無比的愧疚。
從那時起,我下定決心,不能這樣自私下去,要為我的祖國做些什麼。
時間又過去了30年,在這30年裏,我往返美國和亞洲300多趟,力爭成為溝通兩種文化、兩個世界的橋梁。
在開始的很長時間中,我所做的大部分工作,是把東方文化和東方人介紹到美國,使他們更全麵地認識亞洲,認識中國,願意去了解古老而神秘的東方國度,並到那裏去開拓自己的事業,同時也幫助這些地區發展。我在美國沃頓商學院的授課,以及撰寫的《龍與牛仔》等作品,都是圍繞這個目的而進行的。
接下來的時間,隨著東亞地區經濟的發展,我的工作角色漸漸發生了變化,更像是一位導師,將西方的文化和經驗帶到東方來,協助它們產業升級,完成人們在解決溫飽之後的第二次創業。在此過程中,我與中國大陸、中國台灣以及新加坡等國家和地區的一批誌同道合的政治家和企業家們結成了深厚的友誼,如新加坡總理李光耀、中國台灣宏碁的施振榮等。
(本章完)